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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鮑爾列農的邀請之後,王生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天鵝帥哥想要算計他。在短暫的驚訝之後,他用了很短的時間,回憶了一下自己在‘蓮花鎮’上,這兩年來的生活細節。

可是王生無論如何也想不出,自己有什麼地方值得對方惦記,一時也不知道該怎樣回答才好。

王生現在最寶貴的東西,就是他右臂上用一直用顏料遮掩的魔法空間,但是這東西人家斯科特也有一個,而且就大模大樣的印在右側翅膀上,忽閃忽閃的天天顯擺。

虎臉鮑爾見他不言不語的皺眉思考,也沒有催促,而是坐到旁邊喝了一口茶水,慢慢的安撫道:“你也不用多想,我們之所以邀請你做這個任務,主要還是看重你的人品可靠,這個魔法袋子里裝了十枚魔晶,如果你動心拿了去,我們自然也沒這個緣分,事實證明斯科特這老天鵝,眼光還是很準的。”

王生與天鵝帥哥相交甚是愉快,心中已將其視為了‘菜中知己’。老天鵝隨口說出的那些魔法常識,都對他有很大幫助。

這一次他被這位亦師亦友的斯科特,莫名其妙的測了一回人品,雖然有些彆扭,但是想來對方此舉應該也有其深意,便張口詢問了起來。

老鮑爾聽王生問起任務的詳情,也是鬆了一口氣,連忙解釋道:“這件事情說來話長,五年前我和老天鵝還有另外一個老朋友,發現了一處上古魔法門派的遺迹,讓我們三個人着實發了一筆橫財。但是這個遺迹還有一多半被禁制封印住了,只有風系魔法師才能進去。我們不知道這部分遺迹是否還有別的出口,一直沒能找到可以信任的風系法師,就這麼耽誤了下來。”

聽完虎面鮑爾的敘述,王生反倒放下心來,既然對方是看重自己的信譽人品,那就不會對自己不利。再說自己現在窮困潦倒,實在不值得這兩個看起來很富有的人,處心積慮的對付自己。

而且‘幻彩蜃珠’事關生死,志在必得,憑自己打工賺錢,還不要攢到猴年馬月去,如今有了這個機會自然要去試試。

這種秘境探寶的事情,王生自然不會任由對方分派,他坐在那裡裝模作樣的沉默了一會兒,對鮑爾列農說道:“既然各位信任於我,那我也不好推辭,但是此次遺迹所得,我要求按人數平均分配。”

他的反應正在對方的預料之中,如果王生不提報酬的事情,反倒讓人不敢相信了。但是老鮑爾也沒有痛快答應下來,只是說一切好商量,如果王生答應接受這個任務,那明天就出發,斯科特已經約好另一個夥伴,在遺迹那裡等着他們。

於是苦命的王生,在來到‘東海口’的第二天早上,還沒來得及逛逛街,賞賞海景,就被鮑爾列農帶出了他的小店鋪。

識趣的王生並沒詢問遺迹的地址,只是緊緊地跟在老虎臉獸人身後,一句話也不多說。他們兩個在城裡轉了一會兒,走進了一座光明神殿,繳了入門費用之後,徑直來到了一座門樑上畫著發光方塊的尖頂建築之前。

這間房子里有幾名神仆,正在一座祭台上鼓弄着手裡的魔晶石。見到有人進來,便有一位老年助教走過來,手捧蓮花深施一禮,緩緩說道:“光明之主保佑,二位可是要用‘傳送法陣’嗎?”

王生聽到‘傳送法陣’四個字的時候,頓時精神一振,在‘蓮花鎮’的這幾年,他不止一次的,聽傭兵們提起過這個能把人送到遠方的寶貝。

他一直在猜測這種法陣的運行原理,不知道它採用的是‘空間摺疊’技術,還是‘粒子重組’技術?這些可都是地球上超前沿的研究領域,如今這法陣就在自己眼前,王生哪裡還能忍得了,伸脖子瞪眼睛的就想往祭台上爬。

這位上年紀的助教,顯然是見慣了這種鄉下人的神態,並沒有在意。在得到虎臉鮑爾肯定的回答之後,就抬手指了指牆上的價目牌子。

老鮑爾熟門熟路,並沒有去看那些密密麻麻的地址價目,而是直接摸出了兩枚火系魔晶,放到了身旁神仆手中的托盤之上,然後拱手說道:“勞煩助教大人,把我們送到‘河洛城’城東的神殿中去。”

那名老助教點頭答應,便把兩人引到了祭台中間的魔法陣上。兩枚魔晶在王生眼中,已經是相當大的一筆財富了。在他的印象里,孫胖子奮鬥了一生,也不過攢下來二三十枚魔晶而已,那已經是小城鎮中的大戶之家了。可到了‘東海口’這等大城市,這點財產只能買到幾張單程車票,想想都替冤死的孫胖子感到不值。

祭台上的魔法陣足足有三丈大小,由數十道複雜的線條圈出了中間四處陣眼,王生和鮑爾列農,分別被安排在兩處陣眼之中等候。

那名小神僕從祭台旁邊的盒子里,拿出一塊用了一多半的風系魔晶,放在了魔法陣的角落上,周圍幾個助教就開始打出手印,做起法術來。

兩枚魔晶的票價,只要不到半枚魔晶的成本,其餘全都是凈賺,這麼巨大的利潤,連一直自詡淡泊名利的王生都有些眼紅了。

他暗暗盤算着等自己以後有錢了,也要開個傳送陣,這比冒險打怪當廚子都賺錢呀,想想前世村子裡的標語寫的‘要想富先修路’真是很有道理。

王生在祭台上開足腦力,想把這些複雜的線條印在腦子裡,可是那幾位助教手速很快,刷刷幾下就啟動了魔法陣,那枚魔晶一閃之下,瞬間迸出了許多風系魔力,融入到地面上的線條之中。

這些複雜的線條一邊發著亮光,一邊快速的旋轉了起來,再也無法看的清楚。正在拚命記憶的王生,只覺得眼睛一花,緊接着就是一陣失重的眩暈感,再睜眼時已經出現在另一座大殿之中了。

這座建築和之前的傳送殿結構相差不大,但是面積略小一點,王生看到自己腳下的法陣停止了運轉,連忙趴在地上努力地學習了起來。

可是他沒能看上幾眼,就被幾個神僕從祭台上架了下來,把他安置在門口的一排座位上,還在他面前放了一個木桶。

虎面鮑爾走過來拍了拍王生的後背,裂着大嘴笑眯眯的說道:“王兄弟,你是第一次坐‘傳送法陣’吧,想吐就吐吧不算丟人。”

王生害怕被人笑話,連忙擺手表示自己不暈,不會吐出來的,老鮑爾只當他是硬撐面子也沒有在意,哈哈笑了幾聲就帶着他離開了這座神殿。

相比較‘東海口’的奢華大氣,‘河洛城’的建築更加精緻細膩,每一間每一棟都與眾不同,透出了它主人的匠心別緻。

他們兩人腳步很快,直接從北門出了城,老鮑爾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從胸前的魔法空間之中,掏出一艘魔具小艇,然後隨手按上一枚魔晶,在王生的不住的摸索下,載着兩人往東北方向飛去。

這艘小艇的速度很快,在王生簡單計算之下,這東西竟然每個時辰能飛一千多里,都能趕上‘動車組’的速度了。

他們兩人吃住都在小艇之上,在天上飛了一個多月,穿過了無數叢林村鎮,來到了一座高山之下。此山巍峨險峻高聳挺立,遠遠望去有無數道峰巒如刀似劍般直插入雲,被皚皚白雪染成了一片銀色。

此地方圓數千里已經沒有人家,老鮑爾一催小艇,按在魔法陣中的那塊魔晶,頓時黯淡了一大節,巨大的能量把這艘小艇猛地一推,直接沿着山脊竄了上去,沒過一會兒便來到了山尖之上。

由於小艇前面有能量屏障保護,所以王生坐在裡面一點也感受不到寒冷。這幾日他已經把這艘小艇里里外外研究了一遍,艇上的兩處魔法陣也都記得清清楚楚,他自信能完全複製出來。但是他不明白魔力的提取與轉換原理,不知道自己如果照貓畫虎做出東西來,能不能飛。

王生試探着詢問老鮑爾這些魔力知識,對方也是一臉的茫然,還莫名其妙的反問他,難道是想去做魔具師嗎?那可都是光明神殿、魔法家族用無數資源,才能培養出來的高級人才。

虎臉鮑爾還告訴王生,光記下這些陣法是沒用的,每種不同的魔具,都需要用相應的魔法口訣去激活,否則畫出來也是一堆死物。我們傭兵哪裡有時間,花幾十年去學這些,需要什麼魔具的話,多殺些魔獸,多搶幾座魔礦,拿錢去買就是了。

王生沒想到這個世界上魔具的製作,竟然還是壟斷生意,這樣一來那些神殿、家族,豈不是越做越大,把所有傭兵都變成了他們的打工仔。

王生跟着老鮑爾,又在山峰之上飛行了三四天,來到了一片稍低一些的山谷之內。此地海拔雖然也很高,但是有四周的峭壁擋住了高天狂風,相比別處要溫暖一些。

這片山谷約有四五里方圓,谷內地勢平坦,當中一片冰湖之上,有一座冰雪城堡,在陽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晶瑩剔透,非常美麗。

冰湖的四周,是一片掛着乳白色樹葉的玉掛樹,隨着他們小艇帶起的微風,這些樹梢上的枝葉‘嘩啦啦、叮鈴鈴’的不住做響,讓人如同置身於夢幻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