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慘了?”
“什麼意思?”
“這少年到底什麼來頭?”
看着任宥的反應,眾人又扭頭看向了坐在一旁的丹陽宗與問道宗長老,此刻不論怎麼看那兩位大佬的臉色的並不怎麼好看。
所以,開始有人懷疑起了秦豐的身份。
“發生什麼事了?”
似乎是聽到這邊動靜的聲音,原本出去安排事宜便是匆匆趕回了宴客廳。
看着眼前的一幕,他自然是滿臉的不解與疑惑。
“你就是邢家家主吧?”
秦豐看着來着,開口間便是如此問道。
邢家主看了一眼秦豐,皺眉問道:“是,如何?”
“既然你就是邢家家主,那就省得我麻煩了,你清點一下,客人都到齊了沒有。”秦豐如此說著,便是朝着宴客廳最前頭的方向走去。
邢家家主聽着秦豐的話,自然也是不明所以,但看着正朝着自己走來的秦豐,再看一眼站在秦豐身後的唐家xiaojie,他自然能夠斷定秦豐必然是來砸場子的。
“你說什麼?”
邢家主心中怒火中燒,手中也是生起了一道靈力波動。
踏踏!
就此時,青玄劍宗宗主任宥忽然跑了過來,直接按住了他的手而將靈力壓了下去。
“任宗主,您這是?”
邢家主更是滿臉疑惑了。
任宥看着邢家主說道:“已經夠亂了,你就不要再給我添亂了,照他說的去做。”
聲音不大,幾乎只有邢家主與近旁幾名賓客能夠聽到。
邢家主仍然不解,一時間卻又不敢輕舉妄動。
此時,秦豐已經走到了邢家主的面前。
“怎麼,是耳朵不好還是我說的不夠清楚明白?”秦豐開口問道。
邢家主一愣,旋即看了一眼身旁的任宥之後,便才是趕忙跑去了一旁幾名家丁那兒確認。
“除了親家,都到齊了……”邢家主如此說道。
聽着邢家主的話,秦豐便是朝着前頭走去,最終是轉身面向了眾賓客。
秦豐高聲說道:“既然該來的都來了,就沒有必要再等了。今天,邢家的婚禮到此為止了。”
話音剛落,邢家主的整張臉頓時變得鐵青。
他抑制不住怒火地吼道:“你究竟是什麼東西,竟然敢……”
“邢家主,這是在搞什麼啊?”
“是啊邢家主,把我們請到這裡來卻又突然收場,耍我們?”
“邢家主,我看我們吳家有必要和你們邢家劃清界線了啊!”
“走了走了!”
眾賓客忽然之間便開始喧嘩了起來,甚至已經有人明裡暗裡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場,顯然是看出了秦豐的非比尋常。
秦豐看着那些起身要走的賓客,眯了眯眼。
“我說過讓你們走了么?”
秦豐的聲音不大,恰好能夠傳遍整個會場。
起身的賓客們聽到這樣一句話語,頓時是愣在了原地不敢再亂動,有的則乾脆就直接坐了回去。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任宗主你給我解釋清楚啊。”邢家主高聲喊着,他此刻已經被惱怒沖昏了頭腦。
任宥看着邢家主,卻也已經懶得解釋了。
“你給我閉嘴!”
任宥一呵。
邢家主莫名吃癟,心中自然憤懣,轉而他又看向了分別來自丹陽宗與問道宗的兩名長老。
“行了,邢家主,這件事情與我們無關。”
還不等邢家主開口,丹陽宗與問道宗兩邊便已經搶先做出了這樣的表示,顯然是想要在秦豐的面前與邢家把關係撇的一乾二淨。
見到如此狀況,邢家主也已經混亂到了極點。
“我不管你是誰,今日你想要亂我邢家的大事,我便讓你不得好死!”
邢家主高聲一喝,便立刻抬手運轉起蠻橫的凝元境二重修為。
勁風鼓鼓而作,便是直接朝着秦豐的方向拔腿飛了過去。
嘭!
不過轉瞬之後,只聽一聲悶響,邢家主應聲倒飛了出去。
他甚至都沒有能夠靠近秦豐,便就直接被任宥一腳踹飛了出去。
任宥的這一腳不輕不重,能夠保證邢家主不會受到太大的損傷,有保證了讓秦豐順心。
如此,也算得上任宥是個會做人的傢伙。
這一腳下去,既幫了秦豐,又救了邢家主。
“邢圖寅呢?”
等到發懵坐在地上的邢家主站起身來之後,秦豐便是開口向他問道。
此時,被踹了一腳而清醒過來的邢家主,此刻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大人,請您高抬貴手,饒過邢家吧!”
他高喊道。
秦豐在主位上坐了下來,笑道:“你這邢家主真有意思,一會兒咆哮我要我去死,一會兒又跪我求我放過邢家,不覺得很好笑么?”
此刻,跪拜在地上的邢家主直起身來。
“不論唐家究竟給了大人什麼好處,只要大人能夠放過邢家,邢家願意奉上一成,不,二成的家業作為回禮。只是不知道,大人究竟出自何方勢力?”邢家主開口問道。
秦豐聽着這番話,皺了皺眉:“邢家貌似很喜歡拿家業作為談判的籌碼啊。”
“對於大人這樣的人物,自然也只能如此談判了,不是么?”邢家主似乎也不太會察言觀色,一開口便是滿腔得意地說著。
聽着他這番話,秦豐便是笑了笑:“那麼,邢家的家業,我要十成。”
“十成?!”
邢家主當即一驚,臉色也是煞白,“您是想要滅我邢家?”
“正是。”
秦豐起身,相當直白地開口。
邢家主當即一驚,渾身也開始顫抖了起來。
片刻後,秦豐又道:“但今日只要所有人都照我說的做,那麼邢家的家業,我一個子兒都不會要。”
就邢家的那點兒家業,秦豐根本看不上。
一聽此話,原本心情慘淡的邢家主當即喜出望外,慌忙起身稱謝,隨後則面向了眾賓客。
“今日所有人都要聽從這位大人的安排,如若不然,便是與我邢家為敵!”
他高聲說道。
秦豐站在原地,見到他如此開口,也是微微一愣。
斷然是秦豐也完全沒有想到,他竟然會說出這種自絕後路的話來。
這樣簡單的一句話,分明是已經惹怒了在場的所有人。
不過這和秦豐就沒有關係了,他開口說道:“那麼首先,去把邢圖寅叫過來。”
“好!”
邢家主一口答應,便是準備匆匆跑出去。
秦豐叫住他
:“站住,你不準離開這裡,叫家丁去。”
邢家主自然不敢違抗,招來一名家丁,便是照吩咐派了出去。
至於秦豐這邊,則又坐了回去,同時示意蒼巽與唐雅也走到了他的身旁。
就此時,堂下所有人議論紛紛,至此,不知道秦豐身份的人,此刻依然還是不知道。
而差不多這個時候,丹陽宗與問道宗的宗主便已經起身湊了過來。
“秦長老,這兒應該也沒有我們丹陽宗什麼事兒了,能不能看在沈立軒的份上……”
“是啊是啊,我們問道宗從頭到尾也沒有參與,可否就看在莫問少主的份上……”
兩宗分別如此說道。
秦豐聽着兩邊的言語,分明看出來他們是想要扯關係開溜。
雖說他們明着沒有參與,但如果來的人不是秦豐,他們兩個或許也不會介意上去踩兩腳,所以這兩個傢伙秦豐也同樣不能放過。
但正按照他們兩個所說,看在沈立軒與莫問的份上,秦豐可以不和他們計較太多。
也算便宜這兩個傢伙了。
“想要回去也可以,不過如果那樣的話,這件事情之後我可能會去丹陽宗和問道宗上看看。但如果你們願意回去坐着看戲,事後我可以對你們從輕處置。”秦豐如此說道。
“是是是,好好好,我們回去坐着!”
兩人幾乎異口同聲地說著,而那個頭點得歡快,遠遠看去就彷彿是兩條舔狗一般。
丹陽宗與問道宗在天運城內皆是一流宗門,對於在場賓客來說,這兩宗的長老那也絕對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可在秦豐的面前,卻形如舔狗。
如此狀況,讓眾人甚至都不需要知道秦豐的確切身份,也能夠明白,秦豐是一尊真正的大佬。
只不過,他們要怎麼才能夠猜得到,秦豐是天運武府的長老,大秦武府的內府弟子?
“家主,少爺到了!”
忽然,家丁的一句聲音,立刻是引起了全場的注意。
秦豐抬眼望去,此時的邢圖寅正一襲紅衣,更是滿臉春風得意之態。
“父親,尋我何事啊?”
剛一走進來,也不等看清室內的狀況,邢圖寅開口便是如此說著。
秦豐見狀,卻是閉眼哀嘆。
這一家老小竟然沒有一個會審時度勢,就這樣還能夠讓邢家不衰敗,足以見邢家老一輩有多努力,才把邢家的根基打得這般牢固。
“秦豐?!”
可還沒走出幾步,他遠遠看到了坐在高位上的秦豐,當即便已是嚇破了膽。
再一看秦豐身旁的唐雅,頓時吼道:“唐雅你這jiànrén,做我的妾有什麼不好,竟然還叫來秦豐搞事!”
不過目光一轉,他頓了頓後又是說道:“呵,說起來唐家哪裡還有錢財能夠請得動秦豐這樣的人物,難不成是你這jiànrén做了什麼xiàjiàn的交易?真不愧是唐家的jiànrén啊!”
啪!
下一瞬間,一記響亮的耳光直接抽在了邢圖寅的臉上,讓他踉蹌幾步,跌倒在地。
“爹,你打我做什麼?”
邢圖寅捂着臉大叫。
打他的人,正是邢家家主。
在見到那兩宗長老都形如舔狗的一幕之後,他就更加確信秦豐是惹不起的,更加堅定的認為舔秦豐絕對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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