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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一陣微風再次拂過樹林,張家祠堂後面的樹林也再次的恢復了平靜。

侵入樹林之中的陰氣被凈化一空,祥和之氣再次的遍布在了密林之中,一切彷彿沒有任何變化一樣。

可是在一陣風再次拂過之後,密林之中的這些樹上,也跟着飄落了幾片黃葉,此刻若是再次的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這些樹木上的黃葉,僅僅在這麼一會兒的時間裡,居然憑空多出了許多。

背着手站在大樹上,看着那幾乎變黃了三分之一的樹葉,張懷遠殘存的一絲靈魂,臉上也露出了一個無奈的表情。

再次的看看張家祠堂上空依舊未曾消散的那一股濁氣,張懷遠也輕輕的搖了搖頭,他很清楚那一絲濁氣並不是吳媚帶來的。

那一絲濁氣真正的源頭,正是今天那些貪心的人們聚集在張家祠堂的門口而牽引而出的,可以說這一絲濁氣,就是這些人貪心的集合體,也同樣是破滅的源頭。

“哎!”無奈的嘆息了一聲,張懷遠的目光也落在了土窯那裡。

眼神之中閃過了一絲悠遠的懷念和不舍之後,張懷遠最後的一絲靈魂也緩緩消散在了大樹上,最後就連祥和之氣都跟着潰散了。

唰!

張懷遠殘存的魂魄消散的一瞬間,土窯的蛇妖眼神一閃,立刻就掉頭看向了樹林的方向。

盯着樹林的方向久久凝視之後,蛇妖的眼睛裡也浮現了一絲的不舍和傷感,這一刻一股無助孤獨的情緒,也從蛇妖的身上瀰漫了出來。

離去的始終留不住,存在的卻依舊在做着各自的種種。

莫非和劉靈竹對戰銅台和捉犀,戰況進入到了一個焦灼的狀態,雙方一時之間誰也奈何不了誰,而在交手的過程中,莫非和劉靈竹也發現,銅台和捉犀最大的目的似乎就是牽制住他們兩個,並沒有進一步的行動。

察覺到了這一點之後,莫非和劉靈竹的心裡,同時湧上了一股不祥的預感,而他們擔心的地方,全都放在了祠堂那裡。

同一時間,祠堂裡面的張孝中,一個人站在祠堂前廳的祖先牌面前,臉上也寫滿了無奈和惆悵。

取過了旁邊的長香點燃插在香爐裡面,張孝中也跪在了條案面前。

“張家第四代子孫張孝中,在此拜請諸位先祖!”接下來張孝中本來是想請求先祖護佑後世子孫,可是話到嘴邊之後,張孝中卻不知道該怎麼出口,確切的說是他不知道,張家的先祖還會不會護佑今天那些咄咄相逼的後世子孫。

跪在地上無奈的搖了搖頭,張孝中也繼續道:“不肖子孫,拜請先祖護佑,可以讓懷遠鎮順利度過這次的難關!”

在前廳拜完之後,張孝中便來到了後面供奉着張懷遠的那個小祠堂。

再次的祭拜之後,張孝中也小心翼翼的拿起了供桌上張懷遠的靈位牌,如果有人細心觀察的話會發現,這個靈位牌的厚度要遠高於其他的靈位牌。

輕輕的撫摸了一下靈位牌後面的縫隙,張孝中的手指微微一用力,也摳開了蓋在後面的夾層板。

取出了夾層裡面的手記,再次的把靈位牌歸位之後,張孝中也再次的跪倒在了張懷遠的靈位前,沉默不語只是暗自的唉聲嘆氣。

再次起身之後,張孝中站在院子里看了一眼時間,稍微猶豫了一下,也帶着張懷遠

的手記,從後門前往了後山,想要請求一下埋葬在那裡的先祖們,可以護佑這次的事情可以順利的成功。

就在張孝中出去了之後,躲藏在暗處的張家成,居然動作十分輕盈的翻牆進入了祠堂,雙腳落地的同時居然一點聲音都沒有。

靠在牆邊四處觀察了一下之後,沒有發現有明顯的危險之後,張家成立刻就順着牆邊,一路趕到了自己之前到過的那個小院子。

整個過程之中,張家成的動作都顯得十分的靈巧,就彷彿是一個老手一般,根本看不出任何的生澀感覺。

張家成溜進了祠堂之後,吳媚也從祠堂後方的密林裡面潛入了祠堂里,稍微探索了一下之後,便找到了正在行動的張家成。

看了一眼正在撬鎖的張家成,吳媚的嘴角上掛上了一絲淡淡的弧度之後,也立刻消失在了原地。

潛入到房間裡面之後,張家成拿出隨身的手電筒稍微的照了一下,立刻就發現那兩個自己沒偷走的花瓶,依舊放在房間的紅木架子上,可是仔細的觀察了一下之後,張家成卻沒在架子上發現其他的花瓶。

“這老東西!到底把花瓶藏在什麼地方了!?”眼看就兩個花瓶,張家成的心裡也泛起了嘀咕,眼睛轉了轉之後,張家成也開始在房間里四處尋找了起來。

根據那天房間里只有莫非和劉靈竹的這個情況,張家成很快的就聯想到,這房間裡面搞不好有什麼暗門之類的東西。

要說張家成這熊孩子,絕對是一個罪犯的苗子,平時干正事兒的時候跟一個二百五缺根筋的傻bi一樣,可是心思用到了這上面之後,妥妥的智商爆表,沒一會兒的功夫居然硬是讓他在掛在牆面上的那副畫後面,找到了那個隱藏的小門。

“槽!那個老東西,果然就是為了私藏這些東西!”看着這個小門恨恨一聲,張家成立刻就溜了進去。

“卧槽!!!”順着小門進入了一個房間,再次的拿出手電筒照了一下,張家成立刻就驚嘆了一聲。

在隱藏的這個小房間裡面,一共放置了四個紅木架子,一個架子上是各式各樣的刻刀,一個上面則是一摞一摞的古舊書籍,另外一個上面則是各種各樣的盒子,盒子里是一些陶土的樣本,但是張家成的注意力卻在了最後一個放滿了花瓶的紅木架子上。

雙眼放光的看着架子上的這些花瓶,張家成的心臟也狠狠的跳動了一下,隨後也急不可待的上前,拿起了一個花瓶仔細觀察了起來。

之前的時候張家成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辨別這些花瓶,可是現在的張家成,卻十分詭異的知道了如何去辨別這些花瓶的品質。

當然這一點也並不難解釋,以為現在的張家成,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已經不完全是張家成,而是一個被陰魂附體的人,他是不清楚這些花瓶的品質,可是附着在他身上的陰卻十分清楚這些花瓶的品質。

從張家成在土窯那裡帶出林薇的時候,他的身體就已經不屬於他自己,跟張家樂幾個干架的時候爆發的那股強大戰鬥力,也同樣是由此而來。

在後來他被吳媚給迷惑住,一個人自娛自樂的時候,吳媚也再次動用了手段,讓陰魂附着在了他的身上。

所以現在的張家成,除了心裡的那一份貪念和扭曲還是他自己的之外,其他的心理早就已經被陰魂所佔據。

在這些

花瓶裡面仔細尋找了一下之後,張家成身上的陰魂,最終也幫着他挑選到了一個十分精緻的粉彩鏤空花瓶。

輕手輕腳的把這個挑選出來的花瓶放在一邊,張家成再次看看面前這個紅木架子上的花瓶,眼神里也閃過了一絲扭曲。

伸手再次拿起了一個花瓶,稍顯不舍的看了一眼之後,張家成直接就用力的摔在了地上。

啪!嘩啦啦!!!

花瓶落地,瞬間就變成了一堆的碎片,就這麼一下子,一件珍惜的藏品,直接就就被張家成給毀掉了。

摔碎了第一個花瓶之後,張家成的心裡猛烈的跳動了一下,嘴角上帶出了一絲的扭曲之後,他也再次的拿起了一個花瓶,繼續的摔在了地上。

啪!嘩啦啦!啪!嘩啦啦…..!

一陣的碎裂聲不斷響起,紅木架子上的那些花瓶,一件接一件的被張家成拿下來砸在了地上,全都化作了碎片。

“哼哼哼哼!哈哈哈哈!老東西,讓你不把東西交出來!等明天,我看你拿什麼跟所有人交代!這些全都毀了,我手裡的就是唯一的!就是最值錢的!”

扭曲的笑聲不斷從張家成的嘴裡發出,他的眼睛裡那種妖異的感覺,也在無形之中加劇了幾分。

就如同吳媚說的一樣,唯一的就是最貴的!而她教給張家成的辦法,就是挑選出一件品質最好的,然後把剩下的全部砸掉,這樣張家成手裡的孤品,價格就會成倍的往上翻,同樣也避免了別人得到這些花瓶。

在從林薇的嘴裡了解到土窯那裡還可能有其他花瓶的時候,張家成的心裡曾經活動過,這次的行動還要不要繼續,畢竟就是他砸碎了祠堂里的花瓶,土窯那裡依舊可能有很多。

但是快速的思索之後,張家成依舊還是決定進行這件事情,其中最大的原因就是他要藉助這件事情,確保人們最大的注意力依舊放在祠堂這裡,同樣的他也想藉助這件事情報復張孝中。

他想看看張孝中在回來之後,見到了一堆的碎片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表情,更加想看看逼着張孝中交出花瓶的那些人,看到這些碎片之後痛心疾首,集體圍攻張孝中的時候,張孝中到底是如何的凄慘。

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集中在祠堂這裡的時候,他就抓緊時間對土窯那裡出手,能夠拿到更多的花瓶更好,如果拿不到就直接毀掉,原則就是絕對不能讓其他人得到。

就是在這樣一份扭曲的心態之下,張家成的理智一點點的淪喪,最終也被附着在身上的陰魂,完全的佔據了他的身體。

也就在張家成砸的正在興頭上的時候,張孝中的聲音,也十分突兀的從外面傳了進來。

“什麼人在那裡!!!?站住!小偷站住!!!”一陣焦急的呼喊,張孝中也被前面的那個身影引到了張家成所在的院子,而這個時候那個身影居然消失在了院子里。

這個身影正是吳媚,而她的目的就是為了把張孝中從後面引回來。

在院子里轉悠了一圈始終沒發現那個身影,張孝中的第一反應就是趕緊來到了房間門口這裡。

“什麼人在裡面!趕緊出來!!!”看到房門居然被撬開了之後,張孝中的臉色一陣大變,立刻就對着房間里喊了一聲,隨後也快速的拿出了自己的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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