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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沉默了片刻,忽然開口:“零號實驗體,現在什麼地方?”

士兵道:“報告將軍,從得到的消息來看,他應該是被某個修士帶去了龍虎山!偵查部隊已經派人過去調查”。

“修士?龍虎山?那應該是37局的管理範圍……”,中年人聞言,不由皺起了眉頭,“告訴偵查部隊,一旦發現零號實驗體,立即嚴密監視,隨時向我彙報情況。”

士兵立正稱是,轉身離去。

中年人見士兵離去,重新轉身看向全息沙盤,嘴角微翹的喃喃自語了一句:“寶貝兒子!我們終於又能團聚了!”

……

龍虎山

廣緣齋作為龍虎山唯一的齋堂,空間雖然很大,但最多也就能容納百人而已,處在隊伍最後的余沚看着前面擁擠的人群,隱隱擔心他們幾個就算去了,一時半會也排不上位置。

而且余沚現在已經修行了辟穀之術,理論上來說,只要他堅持每天打坐吐納,就完全可以做到不食一粟。他也覺得自己大可以不去廣緣齋,趁此機會獨自去天師府轉轉,遊玩一番。

沒想到這想法剛一出口,就被王奡安斷然拒絕,而且沒有任何理由。

無奈之下,也只能臣服在自己這位師父的“淫威”之下,乖乖的跟着一起過來,來陪三人中唯一的“普通人”妍懿進餐——從昨晚開始,妍懿除了吃過一些最近替換下來的貢品點心,就沒吃過一頓正餐,能堅持到現在就已經實屬不易了。

三人走進廣緣齋,眼前的景象不禁讓余沚微微一愣。沒有想象中的百人滿座景象,也沒有嘈雜的交談聲,要不是聽到時不時傳出碗筷碰撞聲音,親眼看到在座的龍虎山弟子都正手捧着碗筷有條不紊的進食着桌上的飯菜,余沚都不敢相信這裡是一見食堂。

“師父,怎麼就這麼點兒人吃飯?其他弟子呢?”,余沚輕輕湊到王奡安身側,指了指那些正在用餐的弟子,輕聲問道。

王奡安看了余沚一眼,同樣壓低了聲音,緩緩說道:“這些弟子大都是剛入門不久的新弟子,還沒有修習辟穀之術,其他弟子當然是去靜室打坐鍊氣了。”

“哦哦!”,余沚聞言,目光掃視一周便發現,正如王奡安所說的,在這裡用餐的,的確都是那些身穿青蘭色道服的小輩弟子。像他這樣身穿深藍道服的弟子竟然一個都沒看見,那些長老真人更是連個影子沒有。

就在這時,余沚發現坐在遠處餐桌前東冶均,似乎是在向自己揮舞着着雙臂,從口型來看,應該是打算招呼余沚過去,而且他的動作幅度很大,整個人都晃動起來,坐在一旁的少女天心則一臉嫌棄的往旁邊挪了一下座位。

余沚見狀,用手指了指自己鼻子,用口型問道:“叫我?”

東冶均快速的猛點了幾下頭。

余沚見狀感到十分意外,他早就想着要找個幾乎和這個神州首付的兒子攀攀關係,沒想到對方竟先一步找到自己,心裡不禁樂開了花,但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簡單整理一下衣服,臉色平靜要邁步向那裡走去。

沒走兩步,又忽然想到的什麼,急忙猛轉過頭,卻發現王奡安不知道什麼時候面無表情的站在了自己身後,差點和自己面對面的撞到一起。

“內個…師父,內邊有個人…找我,我是不是…可以過去看看?”,余沚嚇了一跳,有些不知所措的指了指東冶均的方向,唯唯諾諾的說道。

王奡安歪頭看了一眼,見東冶均正表情誇張的和他打着招呼,便禮貌的回以一笑。

隨後再次板起臉看着余沚,輕聲說道:“去吧!人家是客人,不要怠慢了。記着!謹言慎行!”

“是,師父!”余沚聞言大喜過望,向王奡安略行一禮後,便馬不停蹄的向東冶均走去。

“王道長,這樣好嗎?讓余沚和陌生人接觸?”

正注視着余沚的王奡安,先是覺得一個白色的東西從眼前晃了一下,接着耳邊就傳來妍懿的疑問,不過口齒並不是很清晰。

王奡安回過頭,卻看見妍懿不知什麼時候拿來一個雪白的饅頭,正單手叉腰的歪着身子看着余沚所去放心,吃的津津有味。

王奡安見狀一愣,接着心裡頓時感到一陣無語,輕咳一聲,面帶不喜的說道,“哼嗯!言一呀!吃東西的時候還是要注意一下的,你這個樣子實在是有傷大雅啊……”。

妍懿聞言,急忙用袖子抹了抹嘴,尬笑着站直了身子,“哦哦!知道了,師爺!”

“讓他去吧!他現在是張寶強,總是躲躲閃閃的話反而更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我們也找個地道坐下吧!”,說著,王奡安便大袖一揮的向附近的一張空桌走去。

妍懿則快步走到取餐的地方,拿起碟子盛了一些青菜和兩個饅頭,跟在王奡安的身後。

這時的余沚,已經走到了東冶均所在的餐桌前,單手豎掌的對他行起了道禮,一本正經和其打起了招呼:“東施主有禮了,東施主召喚貧道,不知所謂何事?”

東冶均看到余沚向自己走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激動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見到余沚跟自己行禮以後,急忙畢恭畢敬的學着樣子還禮,道:“道長有禮!道長有禮!道長請坐,坐下聊”,一邊說著一邊跑到余沚的身側,拉出一把空着的椅子請他坐下。

“哎呀,不用這麼客氣吧,東施主是遠道而來的客人,這怎麼合適呢?”,余沚嘴上客氣了兩句,屁股卻絲毫沒有客氣的坐了下去。心裡更是暗暗竊喜,神州首富的兒子竟然給自己是坐,隱隱覺得做個道士似乎也沒什麼不好。

“合適,合適!您別客氣!”東冶均陪笑道。

“嘁!馬屁精!”,天心看了東冶均一眼,鄙夷之色溢於言表。

而東冶均卻跟沒聽到似的,絲毫沒有理會,自顧自的坐回了先前的位置,“道長,我剛看您是和那位真人一起過來的,那位真人是您的?”。

余沚自然知道他所說的真人自然是王奡安,面露肅然的說道:“正是家師!”

東野均聽余沚這麼說,大呼一聲,“yes!太好了”。

他這一聲着實不小,不禁引來其他桌上諸多龍虎山弟子的目光,王奡安和妍懿當然也不例外。

余沚同樣也嚇了一跳。

不過,從他那中了彩票一樣誇張表情來看,余沚反而更加確定,這個東大少爺叫自己過來應該是有什麼目的才對。

“施主您說什麼?”,余沚故裝不解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