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另一邊,張洋按着余沚的指引,來天師殿找到了老天師,向他彙報了天師府的現狀,短暫交談之後便離開大殿。

許久之後,幫隨着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大部分的龍虎山弟子都各自回房,僅有零散的十多個弟子分別守在了天師府的要害位置以防不測,同時原本無人執守的客房門口也都安排了弟子守護。

父親,看樣子,那個妖族高手已經走了……,岳沐儀透過房門上的窗戶向外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兩個龍虎山弟子,轉頭看向坐在房間主坐上的虯須大漢。

原本正閉目養神的大漢聞言緩緩張開眼睛,沒有說話,只是用手輕撫了一下架在雙膝之上的紫色長劍。

而站在他一側的青年則不屑的嗤笑一聲,切,區區一隻妖族,也搞到這麼興師動眾,真想不通他們天師府怎麼做到正道第一大宗的。

說完,青年面露傲然的看向岳沐儀,正要繼續說些什麼,卻發現對方看都沒看自己一眼,臉上不禁現出一絲惱羞,揚聲問道,師妹,你說是不是?

岳沐儀瞟了他一眼,依然沒有說話,又把目光重新移到自己的父親岳獨步身上。

這時,撫弄劍身的虯須大漢,單手持起長劍,用手指在劍身上屈指一彈。

當的一聲

長劍之上,霎時間靈壓爆起劍氣縱橫,伴隨着陣陣清鳴銳嘯,以一股勢不可擋威勢在房間內席捲來開。

陳一巡距離較近,下意識的激發出護體靈光去抵擋劍氣,但下一刻,劍氣卻忽然斂去,威勢不減的倒卷回劍身之上,在長劍的紫色劍光中飛速旋繞,劍氣吞吐間宛如神兵。

接着,岳獨步抬起右手把長劍橫在在眼前,左手以劍指徒手夾住劍身底部橫向一抹,原本旋繞在劍身上的劍氣紫光竟然瞬間消隱不見,而那龐然劍氣也隨之重新鯨魚吸水一般斂入紫色長劍的劍身之中,其上的光芒也同時一閃不見,整柄長劍看上去竟然和普通的劍器沒什麼兩樣,不過有心的卻不難發現,剛才那股滔天劍氣此時只是隱藏於劍刃之中,蘊而不發。

龍虎山天師府看似平平無奇,其深厚底蘊不是你們這些毛孩子能理解的,就像我的這柄奼紫——鋒芒不一定非要顯於人前,但也絕對不容小覷,說著,右手輕輕一抖,奼紫長劍隨即脫手而出,如有靈性的騰空飛起,在其頭頂飛快旋轉幾圈之後,接着伴隨着一陣悅耳的清鳴,刷的一聲插入岳獨步背後的劍鞘之中。

岳沐儀見狀默然點頭,“父親說的對,堂堂正道第一人所創立的宗門,絕對不會因為一點小事這麼興師動眾,看來那妖族高手肯定不簡單!。”

陳一巡看眼前的父女兩人竟然都沒有理會自己的意思,臉上簡直是大寫的尷尬,想要開口反駁卻又不敢,只好悻悻的閉上了嘴巴。

“嗯……”,岳獨步點頭說道,“不過,一巡的話確實也不無道理,天師府作為正道第一,時間已經太久了,兒我們蜀山一門隱於深山向來不為世人所知。……現在界心出世,亂世將啟,是時候讓宗門名聲大噪一番,或許真有機會取而代之,成就正當首屈之位!”說著,岳獨步側目看向陳一巡,“一巡吶?”

聞言後的陳一巡,立即躬身稱道,“師父,弟子在!”

“明天和龍虎山弟子一戰有幾分把握取勝?”岳父步起身問道。

陳一巡聞言抬起頭,神色傲然道:“此站必勝!”

“好!我蜀山的弟子弟子,就應該有這種豪氣!”岳獨步聞言轉身看向陳一巡撫掌笑道,“看來為師沒有看錯人,你且說說你這兩天有什麼收穫!”

“師父,這兩天的比試我都仔細看過了,在我看來他們這些人的修為功法,在我們的蜀山劍法年前根本不值一提……”

陳一巡聽自己的師傅這麼一問,馬上提起了精神,馬上眉飛色舞的表述起自己的見解,雖然他的話語中依舊充滿了對天師府功法的不屑和對蜀山劍法的推崇讚頌,卻也的確說出了一些道理。

而且在說話間,還不時的用餘光瞟幾眼那個對他愛答不理的師妹岳沐儀,一副很在意對方態度的樣子。

而岳獨步則始終面帶笑意的聽着對陳一巡的見解,表現出一副贊同的樣子,似乎絲毫不擔心他會落敗的樣子。

……

另一間坐落於角落的客房門外。

天心一臉不情不願的從裡面退了出來。

“道明師父,那我回去啦,你這有什麼要幫忙的話記得叫我啊”。

不舍的望了望房內,見裡面的道明和尚只是微笑着點了點頭,便有些失落的緩緩關上了房門。

“哎!小丫頭片子,人家道明上師可是僧人,是不可能跟你處對象的,你總這麼纏着人家不合適吧!”先一步從房裡退出來的東冶均,似笑非笑的站在天心身後,調侃道。

“哎呦喂!你……”,話音還沒落,只看那東冶均忽然慘叫着抱起了右腳,在原地蹦個不停,嘴裡還嚷嚷着,“喂,君子動口不動手啊……!”

“哼!叫你多嘴,管你屁事,姐姐我樂意!以後在對我的事兒指手畫腳,就把腳給你踩斷嘍!”,天心沒好氣的甩下一句話,便看也不看東冶均一眼的揚長而去。

東冶均一看天心要走急忙擱楞着腿,追了上去,“丫頭,你別走,咱把話說清楚,剛才可是你求着我陪你過來的,這是求人幫忙的態度嗎?你必須給我道歉……”。

“死開,別跟着我!”,天心急走兩步試圖把他甩開。

誰知東冶均依舊不依不饒的甩着腳跟在她的身後,“不行,你必須給本少爺道歉!”

就這樣,兩人追鬧着好一會兒才漸漸安靜下來。

同一時間

司徒涓流安靜的坐在自己的房間,將一隻散發著五彩熒光的,纖薄手套帶在了右手上,由於房間並沒有開燈,這熒光在這漆黑的空間內顯得十分醒目。

接着,他把手臂向前探出,手心朝上,在身前緩緩左右移動着,似乎是在感應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