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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骨晃動着腰肢,幾步走到司徒涓流身前,媚態百出的投入其懷中,卻被對方斷然阻止。

“醉骨前輩,請自重”,司徒涓流不動聲色的收起短棍,向後退了一步,略微拱手道。

醉骨並沒有覺得意外,她深知,煉心堂之所以能在魔道中佔據一席之地長達千年之久,除了魔主和仙尊的刻意庇佑之外,靠的就是司徒家族那神秘萬分的煉心訣和煉器之術,而煉心訣最顯而易見的功效便是絕情絕愛,至於將煉心訣修至圓滿後,究竟會有什麼奇特之處,至今都無人知曉。

很明顯,此時的司徒涓流已然把那煉心訣修鍊到了至深之處,就連醉骨夫人修鍊千年的魅惑之術,到了他這裡也如泥牛入海一般的,掀不起半點波瀾。

醉骨沒有停下腳步,繼續前行着,司徒涓流無奈只能側身躲避。

醉骨夫人走到司徒涓流的身前,忽然收起了魅術,整個人瞬間變得清新自然了許多。

“涓流弟弟,姜尚今後都不會再找你的麻煩了”,醉骨側對着司徒涓流,抬手捻起一縷散亂的青絲,梳到耳後,“你可算是欠下了我的一個不小的人情。”

司徒涓流聞言先是一愣,接着面露喜色的再一拱手:“多謝醉骨前輩……”。

醉骨揮了揮手,轉首看着司徒涓流的眼睛,大有深意的說道:“好了,客套話就不用說了,我過來就是要告訴你,以後只要踏踏實實為魔道效力,我自然會保你周全。”

司徒涓流則頷首一笑。

“好了,既然如此,我也要去忙自己的事情了,相信我們很快還會再見面的……”,接着醉骨夫人足下蓮影再次一閃,便出現在了十幾米外的空地上,再一閃消失在司徒涓流的視野之中。

司徒涓流望着醉骨夫人消失的方向,確定對方真的已經離開,輕呼口氣,把手裡的黑色短棍重新塞回了背包,看了一眼黑色腕錶上的時間,皺了下眉頭,喃喃自語道:“時間有點緊啊,看來只能找他幫忙了”。

隨即掏出手機,翻開電話簿,找到名為東冶均的電話,撥號。

幾秒鐘後,對面響起慵懶的男子聲音:“喂?司徒,今天怎麼想起我來了?”

“小東,我現在在東極鎮,你在這附近嗎?有事請你幫忙!”,司徒涓流沒有回答,自顧自的問道。

那人似乎一下來了精神,興奮的說道:“是嗎?你在哪?怎麼幫你?”

司徒涓流看了看樹立在附近的路牌,道:“臨海街!我需要借用你家的直升機,去趕個場。”

“這是要去哪啊?還要用直升機,這個……”,男子的聲音顯得有些為難。

司徒涓流皺了皺眉,道:“去龍虎山。怎麼,不方便嗎?”

“你知道我爸最近管的挺嚴的,這事兒讓他知道了,還不拔了我的皮啊……”

司徒涓流笑道:“這次,我帶你一起去。”

對面沉默了幾秒,接着激動的喊叫聲,“真呢嗎,司徒?真要帶我一起去?”,男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三確認道。

“嗯,我趕時間,你最好快一點”。

“好,你在那邊等我,我馬上派人來接我們。”

“好,一會兒見”。

“嗯嗯”。

掛斷電話後的司徒涓流,抬頭仰望天空,碧藍的天空映入眼帘,其實他也曾想過直接御空過去,不過會太過招搖,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只能改變了策略,雖然可能會比較,累……!

……

下午3時

天青市

左筱清右手挎着一個精緻皮包邁着輕快的步伐,向碧水苑余沚的家裡走去。

咚咚咚!

左筱清敲響房門,喊到:“余沚!是我,你在家嗎?”

一陣沉穩的腳步聲後。

咔噠!

房門應聲打開一條狹小縫隙。

之後那腳步聲再次漸漸遠離,停止。

“你的手機怎麼打不通?去你公司找你,憨子說你沒去上班,我就猜到你肯定又宅在家裡了”,筱清邊開門走進屋裡,邊低着頭在包里摸索着掏出一個嶄新手機,“你那個老古董該換換了,噥,給你買了個新…的”。

抬起頭看到眼前情景的左筱清一下僵在原地,連手裡的手機都掉在地上。

站在殘破不堪的客廳窗戶前的,是一個穿着黑色西裝的高大男人,男人一頭銀絲般的頭髮,梳理的十分整齊,右手拄着一根棕色木質拐杖,左手上則是一塊整齊疊好的白色手帕。

男人抬起左手的手帕,蓋住嘴巴,咳嗽兩聲:“咳咳,你,有多久沒向組織彙報工作了?”

男人的聲音冷酷而又低沉。

而聽到男人聲音後的左筱清,心裡咯噔一下,急忙扔掉手機的提包,像個軍人似得的雙腳併攏,筆直的束手而立,“科長,我……!”

“閉嘴!我說過要聽你的解釋嗎?”,男人緩緩轉過身來,面無表情的看向左筱清。

兩人四目相對的瞬間,左筱清下意識的又站直了幾分,目不斜視的看着前方。

那是一個老人,滄桑離索的白髮下面,是被歲月刻畫出道道痕迹的臉龐,依稀還可以看到那原本年輕時稜角分明輪廓,雖然已入花甲之年,軀幹卻依舊挺拔如初,不見一點佝僂。

老人拄起拐杖,慢慢走到筱清身前:“別忘了,我安排你過來,可不是為了讓你哥那小子談情說愛的。”

老人的聲音並不是很大,卻讓左筱清覺得那聲音去雷鳴般,在耳朵里嗡嗡作響。

“說說吧!這五年來,你的收穫!”,老人走到左筱清左後方站定,雙手抓住握把,咚的一聲放下拐杖,一股冰冷氣勢瞬間迸發而出。

左筱清渾身一個激靈,甚至連呼出的哈氣都清晰可見:“報告科長,我潛…潛伏在余沚身邊以來,並沒有發現餘思君母子有任何可疑形跡。”

咳咳咳…咳咳…咳!

猛烈的咳嗽過後,老人的語氣愈發冰冷:“呵呵,5年時間,都沒有任何發現?是我看走了眼,還是你故意隱瞞了些什麼。”

這時,左筱清忽然想起那個在網上瘋傳的視頻,那個人真的很像余沚,只是聽余沚一口否定後便沒在追問下去,現在想來確實有些可疑,便毫無隱瞞的告訴了老人。

“哦?確認過嗎?到底是不是他?”,老人緩緩轉身,語氣也緩和了幾分。

“我現在就去確認”,說著,左筱清馬不停蹄的跑進了余沚的房間。

片刻之後

手裡拿着一件染血的t恤,走了出來,臉色異常難看。

因為她清晰的記着,這分明就是那段視頻里被車撞死後有神秘失蹤的男孩當時所穿的衣服,原來那天余沚對自己撒了謊,想到這裡,左筱清臉色一暗,心裡頓時感到一種莫名的失落。

“是他嗎?”,老人問道。

左筱清默然點頭。

見狀,老人忽然收起全身氣勢,“看來,這件事已經超出了我們的負責範圍,還是交給37局自己處理吧”。

“37局?”,左筱清看向老人,不知其所云。

而老人卻一改之前的冰冷表情,走到筱清身旁,面色和善的說道:“有些事,你不需要知道。既然他們並非凡人,你會失察也情有可原。”

說著,老人收起手帕,從上衣口袋裡取出一個白色信封,遞到左筱清的眼前,道:“這是你的新身份,不要再讓我失望了。”

左筱清看着信封,抬手去接,卻又在半路停下,目光閃爍着低下頭。可當她看到手上拿着的,那件從余沚房間找到的血衣後,神色一冷,將其隨手丟在地上,將信封奪入手中。

“很好,我們走吧”,老人滿意的點了點頭,轉身向門外走去。

“是”,左筱清的回答乾脆利落,猶如換了個人似的,散發的氣質也隨之變的清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