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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眼的五色霞光整整維持了兩三分鐘時間,才漸漸收斂。

這時,一朵閃耀着黑、金兩色光芒的巨大花朵慢慢呈現在三人面前。

那花朵的每一片花瓣都如薄紗一般輕輕搖曳着,給人一種異常神秘之感。

當五色光芒盡數褪去之後,三顆只有蠶豆大小的五色圓珠,被三條金色細絲連接在巨花的正中位置上輕輕搖動着,彷彿是巨花的花蕊。

原本神色凝重的醉骨夫人也終於放鬆了在外,臉色蒼白的收回那三角令牌,自顧自的坐在地上調息起來。

而司徒涓流,在巨花徹底綻放的同時,面色凝重的把那隻黑色令牌握在了手中。

只見他忽然把兩腳一分,在原地紮起馬步,接着把手中的令牌直接拋向三顆五色圓珠的上空,而那令牌則靜靜懸浮在距圓珠一米高的半空中緩緩旋轉起來,令牌正中的三個圓形凸起竟然想在和圓珠呼應班的亮起陣陣幽光。

司徒涓流見到這一幕,目中凝重之色更甚,雙手在胸胸前飛快結出幾個奇怪手印後,左手緊緊握住另一隻手腕,右手向那令牌猛的隔空一指,口吐一個“束”字!

令牌上的三顆圓形竟然化為三顆晶瑩剔透的圓珠,從令牌上脫落下來,徑直的向那三顆五色圓珠飛去,一閃就亮亮撞到了一起。

詭異的一幕出現了,那三顆從令牌上脫落的透明圓珠,在和五色圓珠接觸的瞬間,化為一團水樣的液體,飛快將五色圓珠包裹在裡面。

“收”,司徒涓流絲毫沒有停留,再次結出幾個手印向令牌遙遙一指。

令牌上的三顆孔洞之中頓時迸發出三條手指粗細的白色光繩,分別伸向下方的三顆黑色圓珠,並將他們牢牢裹住,同時猛的向令牌拉去。

出乎意料的是,那鏈接這圓珠的金色細絲卻異常堅韌,非但沒有被一下扯斷,還差點讓站在不遠處施法的司徒涓流摔倒在地。

而位於巨花中間位置的金色花瓣,竟在這一拉之下緩緩向中間收攏過去,外圍的黑色花瓣也不停顫抖着,就連三人腳下也在陣陣的沙沙聲中緩緩升起。

在一旁休息的老翁姜尚,見到這一幕後不禁大驚失色,“醉骨,快點施法,巨絕不能讓它合上,不然我們就前功盡棄了!”

醉骨夫人聞言,不敢有片刻耽擱,再次把令牌舉到胸前,將縷縷黑霧注入黑色花瓣之中。

只見那原本異常纖薄的黑色花瓣,竟然變得凝實了幾分,同時,一條條細若髮絲的黑色細絲將沒一片相鄰的花瓣都緊緊鏈接在一起,一直鏈接到中間的金色花瓣。

黑色花瓣在黑黑霧的“滋養”下,奮力的向四周伸展着,那些金色花瓣也終於在它們的拉扯下停止了閉合。

這時的司徒涓流額頭上已經出現一層細密汗珠,身體吃力向後傾斜着,但那些金色細絲卻沒有絲毫鬆動的跡象,他轉首看向一旁的醉骨夫人,見她也露出一副力不從心的樣子後,後轉首看向另一邊的老翁,卻正巧和對方的目光撞到了一起,兩人眼中同時閃過一絲異色,而老翁馬上若無其事的把臉轉到一旁。

“姜尚前輩,勞您動用法相助我一臂之力,您也不想我們功虧一簣吧”,司徒涓流吃力的控制着令牌和圓珠,向老翁提出請求。

老翁轉了轉眼珠,“要怎麼幫你?”

“您只需要以法相之力,幫我扯斷這靈絲即可!”

“哼,小子!別以為我看不出你的鬼心思,那……”老翁還沒說完,就聽到醉骨夫人充滿鄙夷的聲音,“老不死的,這個時候你還在算計,真耽誤了那人的事情,你擔得起嗎?”

“哼!你你…你少拿那人壓我!你以為我真怕他?!”,老翁顯然對醉骨夫人所說之人大為忌憚,但嘴裡卻不肯承認。

最後他還是不甘猛跺了下腳,再次取出令牌將雙頭妖魔法相喚了出來,不過這一次他並沒有與之合體,而是操控着黑色法相大步走到巨花附近,彎腰用兩隻蒲扇般的大手狠狠按在黑色花瓣之上,嗡的一聲傳出,那看似柔軟的花瓣竟似鋼築鐵打一般堅韌,整顆巨花也隨之徹底穩固下來,停止了收攏。

司徒涓流和醉骨夫人,頓時感到輕鬆了許多。

原本苦苦支撐的司徒涓流,也終於騰出手來飛快結出幾個手印,那三條白色光繩再此猛的一縮,三個圓珠終於再次被提起了幾分,“還差一點,姜前輩,就是現在!”

接着,只看那妖魔忽然抬起另外兩隻大手,一手抓向三顆圓珠,另一手竟直接抓住三條金色細絲,只是那隻手掌在觸碰金色細絲後竟忽然憑空燃起一團金色火焰,緩緩向其手臂蔓延,老翁見到金焰的瞬間便毫不遲疑的操控着妖魔法相的雙手向相反方向猛的一扯。

嘣!嘣!嘣!

三條金色細絲終於如琴弦般應聲而斷。

而那妖魔法相則飛快起身,用之前按住花瓣的手臂將燃起金焰的手臂一把扯下,丟在丟在地上,接着一個翻滾化為黑氣鑽到令牌之中。

醉骨夫人見狀也急忙施法收回那些幻化成黑色花瓣的黑氣,將令牌貼身收起。

失去拉扯之力的金色花瓣,則以比之前快上數倍的速度飛速閉合起來,隨着一陣陣某些機關運轉的聲音,三人腳下的石柱再次緩緩向上升起,只是這次三人卻根本沒有理會,各自盤膝坐下調息,畢竟此行的目的已經達到,已經沒有再出手的必要。

姜尚看着地上那逐漸被金焰吞噬的妖魔手臂,心疼之色溢於言表,不過當他看到司徒涓流手中令牌後臉色才緩和了幾分,“既然已經得手,那有勞涓流兄弟儘快把那東西做出來交與我二人,也不妄我這古魔法相為其所受之傷。”

司徒涓流癱坐在上,用衣袖擦去汗水,大口喘着粗氣,“姜前輩,請容晚輩修整一日,最多三天,一定把那東西煉製出來。”

姜姓老翁沒有開口,深深的看了司徒涓流一眼後,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寒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