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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少鹽找不到沈玉,去問陳連蓉,陳連蓉就破口大罵:“一個個的都是什麼東西,就是暈點兒住的什麼院,拿着花錢不當刀,借錢不得還賬?就能白給怎麼地?

沈玉那個死丫頭,不知跑哪兒去野了,還管她爹?大逆不道的丫頭會看着她爹死,吧!一家人都氣死她就如願以償了,那就是一個喪門星,不把一家人都剋死是不會死的。

那就是一個要賬的,不要夠了不會走,讓她做一點貢獻都不幹,這麼多孫子都說不上媳婦,她要是換三千塊錢,不就什麼都解決了。”

陳連蓉嘀嘀咕咕對沈少鹽說這些事為的激起沈少鹽對沈玉的仇恨,人人都恨沈玉不給他們賺錢,陳連蓉的心不可謂不毒,成天沒有別的事就會傳瞎話,踩踏人,製造矛盾,蠱惑人心拉深仇恨。

只要不如自己的願,就要剷除這個人。

把這一家人整的都是六親不認,看着別人就是不順眼。

在沈少鹽面前把沈玉踩了一遍,沈少鹽對沈玉自然是不待見的。

如果沈玉不搗亂,不把那家人裝進去,自己家起碼也得得到一千塊錢,什麼問題就都解決了。

哪能這樣為難,父親因為追她掉進溝子,落了這樣的結果。

不是她,父親不會出事,這一出事不定要搭進多少錢,這家人的日子就徹底的完了。

再也沒有翻身之日。

誰能出三千塊錢?哪有那麼大方的主兒?

死丫頭抵死破壞這個家庭的未來。

沈少鹽聽了陳連蓉的敗壞沈玉,聽了向小蘭詛咒沈玉的怨言,沈少鹽對沈玉不禁湧起刻骨的敵視,死丫頭就是賠錢貨,不能為家裡解決危機。

他與沈玉的矛盾成了敵我矛盾,沈玉要是不能為家裡人謀利益,乾脆死了算了,活着佔著家裡的屋子,擠擠chāchā的,就那麼點空間把她佔了一大片,真是讓人看着煩人!

沈少鹽一個大男人竟然詛咒起妹妹,這個家庭的教育實在是醜陋不堪,唯二的兒子竟然學的這樣齷齪,年輕人已然學會了那些不通情理的一套,親哥哥竟然要販賣親妹妹,一家人沒有一個要臉的。

沈少鹽認為用賣妹妹的錢娶媳婦是正大光明,應當應分,村民都是這樣乾的,自古如此,自以為能事。

這才叫恬不知恥……

找不到黛玉,沈少鹽乾脆進屋睡大覺,不理會向小蘭的吩咐。

借錢還得還,要是不還還可以。借錢要還賬,用什麼來還?

難道要宰了人賣肉,除了這個,再也想不到掙錢的營生。

沈少鹽對沈煥住院就有意見,就是暈了好好躺着能有什麼事,聽赤腳醫生瞎忽悠,他治不了的病就會說成是快死的病。

去這個醫院那個醫院,花了錢也治不好病。

敗家的事yīmǎ接yīmǎ,沈少鹽想,沈煥不如就地死溝子里,還有氣兒,想救活他,得花多少錢?坑家蕩產,有產還行,仗着借不是要命嘛!

就是要人命啊!

沈少鹽想呼呼大睡,可是睡不着。

錢啊!錢!折騰人,沈玉不在,也許他從姥姥家直接去了縣醫院。

管她去不去呢?他什麼都不管了,給爹治病的錢,就讓沈玉還吧,是追她掉水溝的,她不負責誰負責?

想好了,沈少鹽睡著了,大呼嚕震動窗戶紙嗡嗡的響,他自己是不知道,他的弟弟回家看到他呼呼睡,上前就是一拳:“大白天睡覺還打這樣的大呼嚕,你想煩死人?沈玉呢,借的錢呢?”

沈少鹽睡得正香,沈少宇一連串的問,才讓他回神:“什麼沈玉?”他騰的想起來沈玉去借錢:“沈玉還沒有回來嗎?”

“沒有押金爸住不了院,媽都急死了,你還睡大覺?”沈少宇質問。

“急急急的!急什麼急,會着急,平時怎麼不攢錢?”沈少鹽怒斥一聲:“誰家沒有個富裕錢兒?唯獨咱家窮的要死,一分錢拿不出來,咱媽的日子是怎麼過的?”

沈少鹽開始嫌棄向小蘭不會過了。

沈少宇不願意聽了:“你這話說的,好像咱媽是個敗家娘們兒似的,你比我大兩歲,你就不知道才分家二年,一前是奶奶把錢,分紅咱媽見不到一分錢,上哪兒攢錢去?錢都在咱奶奶腰包呢,咱媽能要出來嗎?”

“自己過了二年日子,難道就沒有攢下一毛錢?”沈少鹽看誰都不順眼,親媽也是那個味兒。

誰有錢他喜歡誰。

親媽沒錢也是讓人討厭。

沈少宇懶得跟沈少鹽撕扯這個,醫院要錢呢:“你沒有找到沈玉,你還有心思睡大覺,你要眼看咱爸死嗎?”

沈少宇的話讓沈少鹽羞惱:“你胡扯什麼?我找不到沈玉,你找啊!”

“我找?我哪兒去找?”沈少宇質問。

沈少鹽憤怒的懟沈少宇:“你在這兒待着幹嘛?快去找!”沈少鹽兇巴巴的對上沈少宇:“就你嘴會說?你能變出錢來?”

沈少宇氣結,不想和他共話,氣鼓鼓的甩袖子走人。

沈少宇跑去姥姥家,沈玉根本沒有去借錢,沈少宇就張口借錢,他姥姥真的拿出十塊錢,這個老太太有十塊錢就不錯了。

兩個舅母眼皮抹搭着,臉子難看得很:“哪來的錢,你們家沒錢,我們就應該有錢嗎?”心裡話:有錢也不借,要給兒子娶媳婦用的,你能還嗎?

兩個舅母態度堅決,也不盡怪人家,沈煥的狗脾氣欺軟怕硬的,只會得罪人,得罪過兩個舅母,向小蘭是個吝嗇的,也沒有把弟媳婦交下,古語云:親戚不交財,交財兩不來。親戚走的不近,跟兩姓旁人沒有區別,現在的人都窮,親戚走的一點兒也不近乎。

家家對錢都敏感,一提錢字就警惕性暴漲,借出去回不來可就完了。

借賬好比三結義,要賬就像請諸葛。

誰喜歡往外借錢,一定是腦子有病。

管你是住院還是救命,對一個姑爺的命小妗子怎麼會理會死活?

誰家攢個百八十塊錢,可是攢了多少年,借出去回不來豈不哭死,人家就是給兒子攢的媳婦本兒。

借給你兒子就光棍了。

別惱人家不借。

其實這個時期誰家哪有多少錢,工人階級是比農民錢多點兒,工資也是不高,攢點錢可是不容易,借錢的行為可是難為人,借幾百塊錢還賬真是遙遙無期。

秋後分紅一大家子十來口人也就是分幾百塊錢,這一年的零花錢,柴米油鹽醬醋,農村人沒有喝茶的習慣,也是捨不得,有客人來,三毛錢一兩的茉莉茶,很碎,葫蘆秧葉子的味道兒,那就是待客的東西。

沈少宇悻悻的去了醫院。

好說歹說的醫院還是搶救了一陣,沒有交押金也得救人。

沈煥沒有蘇醒的跡象,那個時候縣醫院醫療器械還不先進,只做了腦電圖,是缺氧引起的腦組織壞死,大面積腦組織壞死,引起暈厥,何時能醒過來,是個未知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