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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蘭鳳說了自己的來意,庄老太太可是心裡樂開花。

陳蘭鳳說了外甥的情況,庄老太太還是很滿意的。

要是和大隊長搭上親戚,以後大隊長就得為她辦事。

她的兒子就能當上大隊幹部。

那個利益可就大了,以後自己家可是要發財的。

瘸子有什麼?小兒麻痹症多了去了,也不只他一個,人家哪個沒有說上媳婦?

死丫頭再不願意就打斷她的腿。

哪裡找這樣的好事去,又有彩禮又年輕。

庄老太太覺得年輕呢,比庄父可是小不了幾歲。

趕上庄建榮兩個歲數大了。

這麼好怎麼就不給你閨女留着?

庄老太太可不弱了陣勢,張口彩禮就是二千元。

陳蘭鳳氣笑了,自己來提親她還要兩千,真是財迷透腔了。

一點兒不給她留面子?

真是夠狠的,一下子就想撈足。

陳蘭鳳一口回絕:“那個老殘廢才給一千五,你怎麼能就這樣狠實,誰家也沒有多富裕,誰家也出不起二千元。

我那個姐姐就是娘倆,就一個兒子勞分兒,你說她有多少錢?想做成這個親戚,就不能要得太多,要了也是掏不出來。

也只能按着一般家的彩禮拿不然這件事情我真的沒法兒插手,比別人家多個百八的還是勉強得來,要大了了就是不可能的。”

“那也不能少於一千五。”庄老太太能多要就不會手軟,說的是斬釘截鐵。

“那個老殘廢比我外甥大一倍,而且又瞎又瘸,還是個二茬子,還有孩子。才給你們一千五,我這個外甥比老殘廢強了多少倍,你也惦記那個數?是不是不合適,你掂量辦吧。

就最多出五百,多了一點也不行,別人家才三百,五百就夠多的了。

那個老殘廢一千五全都是借的,你們家閨女嫁過去就天天還債吧,能有什麼好日子過?

我姐姐家是不能借債的,就是分家也不能分到飢荒,以後閨女的日子也會舒心,你為了自己的利益讓人家負債纍纍,人家會對你有什麼好感?

把飢荒分給你孫女,你就能看着她吃不上穿不上,忍飢挨餓的,你真下得去吧?

庄老太太真的是不會管別人的死活,只要能要到自己手裡,才是她的願望。

她要用這個錢給兒子娶了媳婦留點聘閨女,餘下的就是自己打牙祭的,別人吃不上喝不上,關她什麼事。

誰餓死她也不可憐。

自然是有好東西往自己嘴塞,有錢往自己手摟。

她養兒育女就是用來得濟的,養大了他們,這樣自己占他們的便宜,他們就別想得到自己的一點兒實惠。

這就是她的羅輯就是帶着得兒女的濟的目的才生養的。

隔輩人她更不會疼得慌,刮干他們的骨髓自己是不會心疼的。

不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跟自己有什麼關係,自己老兩口子是一家之主,想把孫女誰就給誰,想要多少錢就要多少錢,大隊長家也不要想盡佔便宜:“一千四!”庄老太太降了點價。

“五百塊!”陳蘭鳳斬釘截鐵的喊價了。

“一千三百五。”庄老太太喊道。

“五百!一個也不加。”陳蘭鳳喊道。

“一千三百整!”庄老太太喊道。

“就是五百!”陳蘭鳳堅決的說道。

“一千二百八!”庄老太太喊道。

“五百!一個不多給。”陳蘭鳳面沉似水,說道的斬釘截鐵。

“一千二百五!”庄老太太咬牙說道。

“不用想啊!”陳蘭鳳就是不答應。

“一千二!這是底線!”庄老太太說道。

“咱倆談不成了,我去找庄懷德談。”陳蘭鳳拔腿就走。

庄老太太緊追其後,她擔心陳蘭鳳找到庄松德,直接把錢給了庄松德,五百塊錢就夠娶倆媳婦兒了。

就那五百塊錢,庄松德一定會給倆兒子留着,怎麼會給她?庄松德擱錢都饞瘋了,不給她她有什麼辦法?

瘋了就翻臉,再和她分家,她也是沒有辦法的,老大早就分出去了,老二要分也是可以分的。

這點錢務必自己把到手,攥到自己手裡才是把握的。

庄老太太打定主意緊追,陳蘭鳳找到庄松德說這件事。

陳蘭鳳把事情說了一遍,庄松德也是嫌少:“就要一千吧,再少也不行了,我媽那份兒是少不了的,不給她她絕對不幹!”

“那你們也是要的太多,這個怎麼能和那個老殘廢比,這個好了多少?五百塊錢你們就佔便宜。”陳蘭鳳說教一陣:“娘們兒憑什麼要孫女的彩禮?她閨女的彩禮還不夠她花的,沒有叔叔拿侄女的彩禮娶媳婦的!

豈不被世人笑掉大牙,這樣的事是能出名的,可不是好聽的名聲,你弟弟有了占侄女彩禮的名聲,還怎麼在世面上見人?

恐怕那個媳婦兒就得黃掉。”

兩人正說著呢,就聽到有人喊了一聲:“庄嫂子在家嗎?”是王媒婆的聲音。

急促的進來了:“呵呵,大隊長夫人也在。”

庄老太太急着問媒婆:“急火火的,來有什麼事?”

“嗨嗨嗨!也真是的你們莊家怎麼就得罪了你們親家,他們提出要退婚呢。”

“什麼?這是那股子風?我們誰也沒有得罪,定親半年了,怎麼就想退親,給我們一個交代才對,他們可是自己搞的,沒有換親就退婚嗎?”庄老太太一聽就急眼了,他迅速的猜到是自己兒子的會計被支書撤了,自己的兒子沒有油水,他們家就不願意了。

這個對象搞的,就是沖她兒子的會計來的。

沒有了會計就來退婚,勢利眼,貪慕虛榮的人家真是可恨。

這是人之常情,做親都是為了能夠佔到便宜,沒有便宜可占就翻臉。最恨的還是庄建榮不願意換親,如果庄建榮願意嫁給他叔叔,兒子的親事也不能黃。

恨死了庄建榮拆了她的台。破壞了她兒子的婚姻,真是可恨又可惡,整死她也不解恨。

庄老太太迅疾的就翻臉了,不許庄松德當家莊建榮的親事。

追過去就大罵庄建榮,抓起擀麵杖就打下來,庄建榮豈能等着她打,骨子裡的靈魂可是孫圖圖那個郭蘭圖的,可不是庄建榮的,豈能怕她,可是應名是她的孫女,也不能和她對打,庄建榮跑出去奔大街上,邊跑邊喊:“打死人了!”就往隊部跑。

喊得熱火朝天,桑門兒尖利高亢,一路着出很多人。

正是下班的時候,街上人山人海都站住看熱鬧。

郭蘭圖就不客氣了,說著莊家的破事:“我奶奶正在跟大隊長家的陳大娘討價還價,要把我給陳大娘的外甥那個瘸子,我奶奶要兩千塊呢,他們在砍價呢,我小叔的媳婦來退親了,我奶奶就打我,恨我沒有給小叔換親嫁給小嬸子的叔叔那個地~痞流~氓,陳大娘正跟我爸討價還價呢,我爸要一千,陳大娘給五百,他們正在做交易賣我呢!”

庄建榮在大隊部大喊大叫,着了百十號人。

支書和大隊長正在隊部還沒有走呢,一聽這話,大隊長的臉都黑了。

“朱旺川!”支書大喝一聲:“你老婆也敢幹這事兒,你還不去教訓她!”支書怒了,大隊幹部家屬前牽頭買賣婚姻,這是什麼事?膽子都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