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衛平聽後，也有些驚訝，但隨後他笑笑，鬆了口氣一般，沖四月說道，“四月，水南這孩子就拜託你和墨陽了，我沒用，沒有盡到做父親的責任，反倒讓你和墨陽來管着。”

對於顧水南，顧衛平還是一直心存內疚的。

四月搖頭，“爸，別這麼說，也是應該的。”

“水南，我知道爸對不起你，你怨恨爸也是應該的。”看着顧水南，顧衛平的語氣略微有些不自在，“但是爸還是希望你去到省城後，能好好學習，以後有個好的前程。”

顧衛平已經沒有辦法為顧水南做的太多，那些冠冕堂皇的話，他也就不想多說了，索性做一個不盡責的父親了。

“爸，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咱都別說了。”儘管顧水南對顧衛平肯定是有埋怨的，可到底是自己的親生爸爸，現在他的身體也和以前不一樣了，顧水南也沒多說，只道，“我去到那邊後，會聽二哥和二嫂的話，你放心就是。”

顧衛平點頭，突然指了指以前顧水南住的屋子，“成，你還有些東西在家裡，一併給帶過去，不然那又要花錢賣。”

看着水南進屋了，顧衛平才看着四月，好似有話要說，但是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而且，很明顯的，他是想支走顧水南的。

四月便直接開口問他，“爸，你有話要和說嗎？”

“我……”顧衛平有些猶豫，才開了口，“四月，就是水南這孩子，她……”

他頓了一下，才決定說出口，“水南這孩子的親媽其實是在省城，而且……”

顧衛平的樣子，有些痛苦，又好似回憶起了一些事情。

許久之後，他才看着四月說，“而且你認識她。”

“爸，你是說水南的親生母親？”當即，在省城認識的人在四月的腦海中一一閃過，她也不確定是誰，“難道你上次在省城的時候見過她嗎？”

顧衛平點點頭，但仍是不確定的說道，“我也不確定是不是，但如果我沒有認錯，應該是的。”

四月急忙問是誰，在他在哪裡見過。

顧衛平沒說自己在哪裡見過，只是道，“她叫徐芳，你認識嗎。”

“徐芳？”四月仔細想了下，她好像不認識一個叫做徐芳的人呀。

立即，顧衛平又好似想起了什麼，搖搖頭，“但也可能她現在不叫徐芳了，她去到省城後，很可能改名字了。”

想起十多年前的事情，顧衛平搖搖頭。

其實，和顧水南母親在一起的那段時間，或許是他一輩子最為開心的時間，只是他們認識的時間不多，那個時候他已經有了家庭，有了那麼多孩子，不可能為了她，拋妻棄子。

可不得不說，水南的母親和周安英的確是完全不同類型的女人。

不過，顧衛平也知道，那個時候覺得好，但如果一起過了幾十年，也指不定變成了什麼樣，得不到的東西永遠覺得最好的。

他逼着自己不去想以前的事情，跟四月把話說完，“畢竟當年的事情並不光彩，她之後不要水南，就是為了去城裡過好日子，她應該不會再用以前的名字了。”

四月點頭，顧水南母親的事情她也知道有些。

不過，她極為好奇顧衛平說的到底是誰，“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