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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上魔國,魔都。

原本的皇城已經和魔都內的其他建築一般,被四千多尊級散發出的氣息壓得粉碎。

一張黑鐵王座四平八穩的擺在原本魔皇寶座的位置上,巫鐵坐在王座上,俯瞰着跪在腳下的魔至尊和他挑選出來的十幾名魔國大將。

這些人,就是魔至尊的鐵杆心腹了。

所有人的生死都被魔至尊用魔法操控得死死的,屬於那種對魔至尊絕對忠誠,絕無可能背叛的死忠,也是魔至尊在無上魔國真正的基本盤。

陰陽道人站在高空,陰陽二氣瓶化為千丈高下,大群大群的魔頭毫無反抗之力,被黑白二氣大片大片的吸入寶瓶中。

這些魔頭,就是巫鐵的儲備物資了。

他們修鍊魔功,祭煉魔寶,使用的修鍊資源中,絕大部分是他們從扶風神朝擄掠的黎民百姓。他們每個人,少則數萬,多則萬億,兩手血腥,個個罪該萬死。

他們該死,巫鐵也沒準備讓他們活着。

只是暫時讓他們在陰陽二氣瓶中沉睡,下次巫鐵封賞群臣,乃至有必要快速提升武國高端戰力的時候,他們會作為祭品,被送上祭壇。

“魔至尊,從今日起,在我武國天武軍、武神軍之外,我再立一戮神軍,你就是戮神軍的軍主,但凡我武國收攏的,一切妖魔鬼怪非人之戰力,悉數編入戮神軍。”巫鐵朝着魔至尊指了指。

偌大的無上魔國,擁有的子民也是數以萬億計,那些罪孽滔天的魔頭可以送上祭壇,但是巫鐵不可能屠光整個無上魔國。

畢竟偌大的無上魔國,好些人都是剛剛修鍊沒多久的小魔頭,他們剛剛接觸魔功,剛剛踏上修鍊之道,他們還沒來得及沾染太多血腥,巫鐵不可能因為他們的出身就將他們全部屠滅。

可是這些出身無上魔國的子民,巫鐵哪裡敢放縱他們滿天下亂竄?

一代代的魔頭血脈傳承,魔性已經深深銘刻在他們血脈中、神魂里,這就是一群天性無法無天的禍害。巫鐵敢讓他們到處亂跑,他們為了快速修鍊魔功,還不知道會作出多少兇狠慘厲的血案來。

所以,編入戮神軍吧。

將這些天性裡帶着魔性的傢伙,全部編入戮神軍。

你們要兇狠,要狠辣,要無情,要陰險,就將這些力氣全部衝著諸神,衝著武國的敵人去使喚吧。

面對敵人,巫鐵也不介意自己的下屬手段更狠辣一些。

“戮神軍的修鍊所需,由武**部統一撥付,但是,嚴禁他們用人族精血和其他材料修鍊,一旦有犯,我砍掉你的腦袋。”巫鐵很是嚴厲的訓斥魔至尊。

魔至尊和十幾尊末將五體投地的跪在巫鐵面前,額頭緊貼地面,一個個唯唯諾諾,不敢有任何異樣的表情流露。

作為魔,他們深知上下尊卑之道。

在無上魔國,對於上下尊卑這四個字理解不夠深刻的人,早就魂飛魄散了,根本活不到今天。

巫鐵袖子動了動。

伸手進袖子里,巫鐵掏出了一枚精美的黑色玉符。一縷縷煙氣升騰而起,迅速凝成了一小片文字。裴鳳通過傳訊玉符,將白鷳、朱䴉和瑲龍來訪的事情,還有她們的所訴所求,詳細的說給了巫鐵聽。

巫鐵眉頭一挑,笑了起來:“司馬無憂這老傢伙,居然還在我武國裡面留下了耳目。”

巫鐵的聲音頗為嘹亮,在場的武國文武大臣們頓時同時提起了耳朵。

原本三國中,出身大魏、大武的文武臣子們,一個個目光詭異的看向了那些出身大晉的同僚。而以黃瑯為首的大晉出身的大將、重臣們,則是一個個目光如刀,仔仔細細的看向了在場的眾多同為大晉出身的文武臣子。

“不用猜疑,也不用排查。”巫鐵向黃瑯揮了揮手:“這也是人之常情。司馬無憂陛下,將偌大一個大晉……嘿嘿,送到了我手上,也得允許他在文武臣子中,安插幾個耳目,否則也顯得他太無能了些。”

“能夠心念舊主,給他傳遞一些無傷大雅的消息,我能理解你們的選擇。”

“但是記住了,現在你們是我武國的臣子,吃的是我武國的供奉,拿的是我武國的俸祿,是我讓你們一個個家族封地暴漲,讓你們家族勢力飆升,甚至讓你們當中某些人,躋身你們之前想都不敢想的尊級境界。”

“所以,不要忘記你們的根本在武國,不要做出有損武國的事情……否則……”

巫鐵輕輕一笑,敲打了一陣子在場的文武官員中,那些還和司馬無憂有牽扯的大晉老人。

巫鐵的確也沒把他們給司馬無憂通風報信的事情當回事。

一個,巫鐵如今實力如此強橫,勢力如此龐大,司馬無憂又能對武國怎樣?

二個,巫鐵真不以為,這些人將扶風神朝和無上魔國的存在告訴司馬無憂,對武國能有多大傷害,無非是給司馬無憂一塊地盤,讓他……養老度日嘛。

三個,白鷳和巫鐵交情真不錯,朱䴉和瑲龍,和巫鐵也是很不錯的朋友。所以,一點點小手段,巫鐵也不覺得有什麼。

只要司馬無憂留在武國的這些大晉舊臣,他們不傷損武國的根本利益,傳遞一些普通的情報消息,巫鐵真不覺得有什麼大害。

當然,如果他們做得太離譜了,真箇觸動了武國的核心利益,危及了巫鐵和他親朋好友的生死安危,真以為巫鐵能獻祭這麼多魔頭,就不能揮刀向這些大晉老人么?

黃瑯帶着大群文武臣子向巫鐵禮拜:“陛下寬宏,仁德蓋世。”

“少拍馬屁,多做實事。”巫鐵示意跪倒在地的眾多臣子站起身來,然後輕輕踢了一下魔至尊,示意他帶着身後的十幾尊魔將也都起立。

“無上魔國的這小魔頭,罪不至死,我就交給你統領了。我要看到一支足夠精銳的戮神軍,我也不希望聽到他們有任何為非作歹的糟心消息。”巫鐵沉聲道:“如何自處,就看你魔至尊如何施為了。”

“臣,遵旨。”魔至尊很是恭謹的向巫鐵鞠躬行了一禮,然後微微昂着頭,四平八穩的站在了巫鐵下手處,同時他帶着一股子睥睨自傲之色,眯着眼逐個掃過巫鐵麾下的眾多臣子。

‘嗤’,當著眾多臣子的面,魔至尊發出了一聲在場眾人清晰可聞的冷笑。

在魔至尊眼裡,巫鐵麾下的這些文武臣子,個個都是渣滓,每一個能入他的法眼。哎,帶着一種獨孤求敗的寂寞心情,魔至尊暗自琢磨,他未來就是巫鐵麾下的第一重臣了。

沒辦法,黃瑯以下,個個都是渣渣,怎麼看每一個能有他魔至尊這般英明神武的。巫鐵沒吭聲,而黃瑯以下,武國在場的無數文武大臣,同時將魔至尊記在了心頭——小樣,以後有你小鞋穿的……無上魔國的魔皇了不起啊?

巫鐵沒搭理這點小事。

手下臣子有點小爭執,有點小山頭,那是正常的事情。

如果某個國朝,所有文武臣子都是一塊鐵板,相互之間配合默契,沒有任何的爭執糾紛,那才是見鬼了呢。只要魔至尊和黃瑯他們不要大打出手,些許的小小爭執,隨他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