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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剛剛亮起,默遠就被一陣振動驚醒,默遠站起來,往峽道外看去,可是峽道太長,而且也看不到外面,只能看到一個個默軍將士也如他一般,站在岩石上墊腳張望。

“敵襲,敵襲~”

一名默軍斥候騎着快馬快速衝進了峽道,直奔平原城,直到人沖入平原城,那敵襲兩字依舊在峽道中回蕩。

默遠聽到敵襲二字,頓時心頭一震,忙取下連弩,高聲道:“快,敵人要來了,大家檢查連弩準備戰鬥。”

而在平原城內,默塵與各將領正在研究作戰部署,得到稟告的默塵立刻站了起來,沉聲道:“這一刻終於來了,這一戰只有兩個結果,勝,以後草原只有我們默軍,敗,那麼平原城將不會存在,所以這一次我們只許勝不許敗。”

“只許勝不許敗。”

營帳內的將領頓時高聲響應,每一個人都是充滿戰意與殺意。

“咚咚咚~”

隨着一陣陣戰鼓聲響起,一個個在軍營中休息的默軍紛紛穿上戰甲,帶上兵刃衝出了營帳。

等默軍來到城門處,那裡已經集結了密密麻麻的大軍。

“默軍威武”

默塵高舉戰刀怒吼一聲,敵軍在前,默塵也沒有時間上些煽情的話,只來的及說了一句,便直接高聲道:“按照先前的布置,各軍到各自的崗位,連弩兵,弓箭手,熊大熊二,帶上你們的盾甲兵與長槍兵隨我出城迎戰敵人。”

“默軍威武~”

“默軍威武~”

集結在城門處的默軍頓時高聲回應,哪怕默塵沒有說什麼長篇大論,只說了短短的四個字,依舊讓默軍戰意高揚。

很快,熊大,熊二帶着力士盾牌手跟在默塵身後衝出了平原城,尾隨其後的是連弩兵與弓箭手。

等默塵帶領大軍衝出平原山外的時候,東胡與匈奴騎兵已經出現在平原山之外。

默軍的陣型相比東胡與匈奴聯軍相比可謂是微不足道,就感覺黑暗中亮起的一盞明燈。

“盾甲兵一隊前陣防禦,長槍兵攔截對方的騎兵,剩餘分散陣中準備防禦敵人箭羽,連弩兵中軍,弓箭手其後,盾甲兵注意腳下,列陣。”

默塵站在軍隊的最前面,一聲怒吼,所有的默軍紛紛響動,一張張盾甲立於陣前,如同銅牆鐵壁一般,一把把長槍被長槍兵架在盾牌頂上,斜舉着,如同刺蝟一般,一架架連弩從盾甲裂縫瞄準最前方,而在盾甲兵腳下的不遠處的地上,明顯有被人動過的痕迹,泥土高出兩寸,形成一條線。

東胡族與逃到東胡尋求庇護的匈奴族看見默軍只有兩萬多人出現,而且都是步兵,沒有騎兵,頓時傳出一陣陣歡呼聲,彷彿他們已經取得了勝利一般。

默塵看着不遠處的匈奴與東胡聯軍,他從兩軍中可以看到,匈奴與東胡軍隊中居然有女人存在,不僅如此,還有許多小孩,看那模樣也不過十一二歲模樣,還有一些白髮蒼蒼的老人,而且這些人還不在少數。

看着這些,默塵知道,這一次匈奴與東胡真的要與他魚死網破了,雖然對方很多都是老弱殘兵,不過默塵並沒有絲毫輕鬆的感覺,因為敵人實在是太多了,密密麻麻的全是人,正所謂螞蟻多了也能咬死大象,現在他就是面臨這種情況。

另一邊,東胡王也看到了默塵,東胡王看了一眼旁邊的匈奴王一眼,露出一絲笑容道:“匈奴王,你看中原人最前面的那個中原將領,你可知道他是誰?”

先在的匈奴王就是以前的匈奴左賢王,他當初就經歷過於默軍決戰的場面,看見東胡王所指的那個身穿銀甲,披着紅色披風的男子,頓時咬牙切齒道:“他就是這伙中原人的首領,就算他化成灰我都認得出來,要不是他,我們匈奴又怎麼會落到這種地步。”

東胡王見匈奴王那憤怒的眼睛,頓時推潑助瀾道:“沒錯,如果不是他,你們又怎麼過的那麼難,你的族人又怎麼會死去那麼多,當初這些中原人憑藉著精銳的軍甲,恐怖的殺器,配合著騎兵,殺我們的兒郎,奪我們的土地,這一次是我們報血海深仇的時候來了,中原人那恐怖的軍隊還在我東胡領地與我東胡兒郎對峙,他們還不知道我們已經到了他們老巢,而且中原人的戰馬已經在前兩天被我安排的人毒死了,現在這裡的中原人就是綿羊,任由我們宰割,為了讓你報血海深仇,這一次的前軍就交由你們匈奴兒郎如何?”

匈奴王一聽,頓時一激靈,看着前面那如同刺蝟一般的默軍軍陣,雖然對方人數雖少,可卻給他一種不安的感覺,曾經眼前這伙中原人給他的印象實在是太恐怖了,讓他去怒罵很簡單,可是讓他直接對戰,他立馬清醒了下來,看着一臉笑容的東胡王,匈奴王心中直罵東胡王不是東西,想讓他率先頂住中原人的兵鋒,還說成為自己着想,不過他卻是不敢真的罵出來,如果是曾經全盛的匈奴,他倒是沒有什麼避諱,可是現在,他們匈奴的領地都被中原人佔了,他們匈奴不得不投靠東胡尋求棲息地,實力也比東胡不知道弱了多少,他怎麼敢真的罵東胡王不是東西。

眼看東胡王就要拿他當槍使,匈奴王不由急道:“東胡王,你不是讓我匈奴兒郎在前面與中原人拼殺,你們留在這裡看熱鬧吧?現在中原人可是我們的頭號敵人,如果我們不能儘快殺了平原山的中原人,到時你們東胡境內的中原人精銳知道,返回來,那麼我們前面所做的都白費了,到時候憤怒的中原人緩過勁來,只怕這草原上將不會在有我們兩族的容身之地。”

東胡王一聽,頓時一臉不悅道:“你這是哪裡的話,你說本王還分不清輕重嗎?這中原人是我們共同的敵人,難道本王集結了整個部族是來看戲,本王只是想給你一個報仇雪恨的機會,你放心,你讓你的兒郎先上,我東胡部落兒郎也不會落後,這一次中原人初入弱勢,就那麼點兵力,要戰馬沒戰馬,要人沒人,就算只有我東胡兒郎也照樣可以殺光那些中原人,如果你怕死,到時候打敗這些中原人,那麼這些地盤我可不會再讓給出來了啊!”

匈奴王一聽,頓時也不敢再說什麼,只能點頭道:“那好,我匈奴兒郎就當這個前軍,不過東胡王,這話我可說這這裡,如果我們不能拿下這中原人的老巢,殺死中原人的首領,那不止我們匈奴沒有容身之地。”

“匈奴王,你放心。”東胡王見匈奴王同意了自己的安排,頓時眉開眼笑了起來。

匈奴王抽出彎刀,怒聲道:“兒郎們,中原人這一群綿羊居然穿上學老虎帶上利爪,趁着我們不備,殺我族人,我們是狼神的後裔,這是我們的恥辱,今天,舉起你們的戰刀,用敵人的鮮血,洗乾淨我們的恥辱,兒郎們,殺啊~”

“嗚嗚嗚~”

低沉的號角聲響起,匈奴騎兵頓時躁動起來,最後一個個匈奴騎兵催動戰馬嗷嗷叫的往默軍軍陣殺去。

默塵見對方已經發起了進攻,二話不說,便退回了軍陣之中。

在接近默軍兩百米的距離,匈奴騎兵便向默軍軍陣發起了第一**擊,一支支箭羽被匈奴騎兵射向了默軍。

“防禦~”

默塵見箭羽遮天蓋地,高聲怒吼,頓時分散在軍陣中的盾牌兵紛紛舉起大盾,形成一個巨大的盾陣,特別是默塵,里里外外被盾甲兵護的嚴嚴實實。

“咚咚咚~”

一聲聲箭支碰撞盾牌聲音響起,大多數箭支都被盾牌擋下,只有少數箭羽穿過盾牌的空隙,射中裡面的默軍,不過默軍雖然沒有了戰馬,可是他們的軍甲已經堪稱天下第一,加上有面甲,默軍的將士可謂是把身體防禦個徹底,加上東胡與匈奴手中所謂的箭羽不過是樹枝俢尖的木頭,別說刺穿默軍的盔甲,只怕其餘中原各國的青銅甲都穿不過,只有少數倒霉被箭羽射中沒有堅甲防禦的地方,這才受傷,不過也都是不致命的位置,不至於死亡。

可能匈奴也知道這些箭羽對默軍沒有用,箭羽只是一波之後便停止了,每一個匈奴騎兵都換成了刀刃,不要命的朝默軍殺去,眨眼已經到了不足百米的距離,這一點距離對騎兵來說也不過一個呼吸的時間。

就在這時,默塵再一次高聲道:“弓箭手,放箭~”

早已經等候多時的弓箭手紛紛斜空射出了手中的箭羽箭支,只是瞬間的時間,匈奴騎兵頭頂上便出現了密密麻麻的箭羽,只是一瞬間,箭羽便傾盤而下,兩百米之內剛好說箭羽最強的殺傷力,頓時之間,匈奴騎兵人仰馬翻,死傷慘重。

不過匈奴騎兵實在是太多,一陣箭羽才剛落下,另一潑箭羽還在半空中,後面的匈奴騎兵已經踩着他們前面同伴的身體再一次沖向了默軍軍陣,眨眼已經到了五十米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