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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剿匪軍全體修整的時候,還有一個人例外,那就是猴子,這個傢伙從頭就沒有停下來休息過,對他來說,燕軍沒有爬上來的時候,才是他大顯身手的時候。在剿匪軍一個個養精蓄銳的時候,他如同幽靈一般不斷穿梭在城頭,時不時冒出頭,對城外就是一箭,而且箭無虛發,每一箭都會帶走一個燕軍士兵的生命,而且這個傢伙最喜歡的是擊殺那些身穿盔甲與普通士兵不同的燕軍,在他看來,只要和普通燕軍士兵的盔甲不一樣,哪就是身份不一樣,再怎麼說也是個伍長不是嘛!

“用猛火油,給我砸。”黃成忠看見源源不斷往上爬的燕軍,怒吼道。

早已經等候多時的青壯,立刻抬起一鍋鍋早已經燒的沸騰的猛火油就被青壯順着雲梯往下倒。

猛火油已經煮的沸騰,一點點油脂飛濺到皮膚上都會起一個大泡,正在攀爬的燕軍抬頭就看見迎面落下滾燙的猛火油向他砸來,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澆的渾身都是,頓時臉上手上,瞬間就被燙起了許多水泡,整個人都面目全非,慘叫着跌落城下。

一把火把被人從城頭甩了下來,在空中甩了幾個旋轉,直直砸在護城河內。護城河裡早已經漂浮着一層油,火把一掉下來,頓時整個護城河就燃起了熊熊大火。滾滾濃煙把正在攀爬的燕軍熏的是眼淚直流,根本無法睜着眼睛攀爬,只能閉着眼睛咬着牙憑着感覺往上爬,可是城頭的趙軍正瞄準他們砸石頭,射箭羽。

一個燕軍死士,抬頭看着城頭往上爬,因為這樣他發現煙霧熏的就沒有那麼難受,可是沒有等到他爬上城頭,就看見有人在他頭頂上倒了一大鍋的液體下來,他知道那是燒的滾燙的猛火油,頓時就心神劇裂,他可是見到不少同伴被淋的慘狀,還沒有等到滾油落到他身上的時候,直接一躍從雲梯上跳了下去,可是那麼高的城牆,直接跳下去,而且下面就是火海,掉下去那必定是有死無傷

其它地方還好,就是城門部位,那裡是燕軍的進攻重點,也是默塵防守的重點,燕軍用一顆水桶粗的大樹正在不斷撞擊着城門,城門外的弔橋早已經被燒成灰燼?但燕軍直接把數顆樹木綁在一起,當成木橋直接架着護城河上面,因為是濕的,護城河中滾滾火焰居然一時半會兒燒不斷木橋。

“嘿呦”

“嘿呦”

城門的燕軍呼喊着口號,在熊熊大火中不斷撞擊着城門,每一次撞擊都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攻擊,攻擊,猛火油給我倒下去。”黃成忠在城頭上吶喊着,雖然他小腿受傷,但身為下都城的縣尉?他依然在城頭指揮着士兵。

默塵並不是很擔心城門被撞開,因為他早已經讓人把城門用麻袋裝着泥土把城門給堵的嚴嚴實實的,雖然這樣自己也不能從城門出入,但總比燕軍撞開城門強,燕軍想要從城門攻入,那先要有人從城內把裝滿泥土的麻袋給清理掉才行。

一個士兵突然跑過來對着黃成忠急道:“縣尉?怎麼辦,沒有猛火油了。”

“什麼?猛火油都用完了?怎麼會用的那麼快?沒有了猛火油就用擂石滾木砸,實在不行就用人砸,絕對不能讓燕軍打上來,戰鬥還沒有結束!”黃成忠怒吼。

“是,縣尉。”那名士兵來的快,去的也快,一下就消失在了人海。

默塵也是在不遠處,聽到沒有猛火油心中也是不妙,猛火油可是守城利器啊!立馬停止攻擊,小跑到黃成忠身邊道:“怎麼了?黃伯伯。”

黃成忠長嘆一聲,臉色疑慮道:“小默啊!剛才士兵來報,我們的猛火油沒有了,猛火油可是守城利器啊!沒有猛火油,那燕軍就更加毫無顧忌攻城了。”

默塵想了會,道:“既然如此那黃伯伯不如收集城中的食油起來,雖然效果比不上猛火油,但也是有些用處。”

周如同一聽本能道:“不行啊!城中的油都拿過來了,那城中百姓就沒有油了啊!”

默塵一聽,一口老血都差點奔出來,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想着城中百姓吃油的問題,當真是下都百姓的良心父母官啊!可這也要分時候啊!城破了,百姓別說吃油了,就選吃油的傢伙,腦袋都可能要掉啊!腦袋都掉了,那留着油還有什麼用。

“周大人啊!現在不是想着吃油的問題啊!現在要做的事盡最大的力量保護下都城,只要下都城不破,難道還愁百姓以後沒油吃嗎?”默塵想也不想就道。

其實周如同也知道此時的狀況,剛才只想本能的回答,畢竟他做事,一直是以百姓的生活為主,話剛說出口他自己就已經意識到了錯誤,現在聽到默塵的話,更是老臉一紅,自己身為一方父母官,現在被一個毛都沒張齊的黃毛小子給教訓了,而且還十分有理。

“默營隊長是的是,是本官糊塗,本官這就讓人收集城中食油。”周如同道。

說完直接找來幾個衙役,讓衙役去叫婦孺去把自家的食油都找來。

那些婦孺聽說是守城的猛火油沒了,急用食油,頓時一個個都沒有說什麼,急匆匆的往家裡跑,把家裡所有油,包括燈油都給用桶給裝過來。

一桶桶凝固的食油被倒進大鍋,開始煮,食油和猛火油不一樣,凝固的食油燃點並不打,而且燒的滾燙,這倒在燕軍身上才有殺傷力。

食油還沒有沸騰,城頭走道中就沸騰了,只見人群有人大喊:“大家快來啊!燕軍殺上來了,快把燕軍打下去啊!”

一名燕軍死士非常幸運,他躲過了猛火油的潑灑,躲過了箭羽的射擊,躲過了擂石的猛砸,攀爬上了牆頭。一爬上牆垛,頓時精神大振,終於可以和趙軍短兵相見了。他抬眼就看見穿着百姓服裝的青壯正在向他衝來,可在他看來,這些人就是一群百姓,完全不用放在心上,百姓就算拿上武器還是一群待宰的百姓,自己身為燕國精銳之士,拿刀衝進這群綿羊當中,哪還不是大殺四方。

就在他從嘴裡取下長刀,準備一躍跳進城頭走道,就感覺肚子一痛,不明所以的他艱難的往下看,就看見一個身穿盔甲的人,就坐在牆垛下,靠着牆壁,現在正裂開大嘴巴?正對着自己嘿嘿直笑,而對方的手拿着一把銀白色發亮的長刀,長刀一頭此時正插進自己的肚子,鮮血不斷從刀身流下,直接滴在對方的臉上。

燕軍大狠啊!自己大意了,自己一出來的注意力全在那些百姓青壯身上,完全沒有注意到牆垛下還有人啊!看到對方的穿着,和表情,他知道這一定是趙軍的精銳,不然眼裡不會有那麼濃重嗜血的目光。可這樣精銳的士兵,居然無恥的躲在牆垛下偷襲,這貨太不要臉了,讓他實在是憤怒。戰士的榮譽呢,身為戰士就應該光明正大的一戰。

看着對方陰險的笑容,那名燕軍知道自己中招了,可是身為燕軍的精銳死士,早已經把生死置之度外,就算是死,他也要把這個可惡的傢伙一起帶走陪葬。

那帶着奸笑的人正是狗子,不過那名燕軍還真是錯怪了狗子,狗子並不是存心在哪裡等待他的,而且自己的大哥,默塵讓他們靠在那裡休息,等待和燕軍近戰的。

看着周圍百姓青壯奮勇殺敵,而身為士兵的他們一個個只能靠在城牆上休息,早就飢渴難耐了。聽到青壯百姓喊到燕軍攻上來了,心中就一喜,等他看見那些青壯百姓都往他這裡沖,心中更是狂喜,一抬頭就看見這貨居然就站在自己頭上的牆垛上,那裡還有放過的機會,直接拿刀就往上捅,直接把那個燕軍的肚子給捅穿了。

那名燕軍的手剛抬起來,準備砍死這個該死的混蛋,可那名燕軍發現對方顯然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動機。對方臉上的笑容依然不減,但他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不屑,對就是不屑。緊接着自己還沒有砍下去,對方的一扭,銀白色的長刀直接在自己的肚子里一個打滾,就把他的腸子給割斷。

那名燕軍士兵直覺得肚子又是一陣抽痛,一鮮血就從他嘴裡噴了出來,隨後一口氣沒有喘上來,就斷了氣,直挺挺的往城外倒去。

狗子擦了擦手中長刀上的血跡,眼裡露出嗜血的光芒,道:“好兄弟,終於輪到我們出場了,讓我們殺個痛快。”

這時候,又一名燕軍士兵的腦袋出現在了,下都城頭上的牆垛上,臉上帶着興奮的喜悅。

狗子沒有等那名燕軍士兵完全爬上城頭,嚯的站了起來,長刀一掃,刀光一閃,那顆帶着喜悅,嘴裡叼着長刀的腦袋就直直拋飛了起來,在空中打了幾個滾,直接掉落城外,無頭的屍體還在保持上爬的動作,鮮血不要錢的狂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