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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秀芸精心布置的生日宴會,本想逼着華奮強表態做她的男朋友,結果出乎預料,再一次無果而終。

秀芸感到有點氣惱,她實在不明白,自己究竟差在哪裡……奮強究竟為什麼,始終不接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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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上次生日宴會,楊福庭對華奮強的表現可說是相當不滿——他自覺自己的女兒並不差,似乎一直以來幫了他不少忙,卻遭到了如此斷然的拒絕……

那一天,待奮強一家人走了之後,楊福庭忍不住對女兒說:“今後,你少與那小子接觸了,你為他的付出多少?他又是怎麼對你的?這個忘恩負義的傢伙!”

“嗯。”秀芸此時對奮強可說是心灰意冷,她掩不住一臉難過地立刻點頭答應了父親的要求。

楊福庭看女兒不開心,立刻轉聲安慰:“還好,父親還留了一手,你與馬遠的相親,我沒有推辭。介紹人說了,等他一回成都,就馬上安排你們相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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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秀芸因為華奮強的事情,心裡難過至極,關在家裡三天沒出門。好在,三天之後她聽了父親的話,與馬遠的第一次相親,終於邁進了一步。

那天,兩人約定在人民公園的茶鋪里見面——

馬遠早就拿到了秀芸的照片,從第一眼看到就禁不住地心生喜歡,自然對這次約會相當期待。

而楊秀芸遭受了父親的生日宴會的打擊,正處於失戀的狀態中……她第一次感覺華奮強這個“備胎”靠不住了。要知道,一直以來,她都以為奮強讓着她是一種喜歡的行為,兩人相耗了十多年不斷也是奮強心理隱隱的喜歡,如今兩人年紀都不小了,或許只要她一句話,奮強遲早是自己的人。但是,事實並非如此演化,秀芸終於感到這男人並沒有那麼好拿捏了……

你要說奮強不喜歡女人吧,他多次遭到馮娟的拒絕後,仍然堅持不懈地尋找;反過來說,他又好像對女人生厭,每次相親都會表現出排斥和拒絕。十多年來,秀芸在奮強的面前不知道碰了多少次壁,她現在得到了一個結論:像華奮強這種有戀母情結的男人最好別碰,否則自己會吃大虧的!

懷揣着這種心情的秀芸,當然對眼前這位與奮強年齡相仿的馬遠,懷有一種報復的心理……

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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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茶館竹椅子上的馬遠,給人一種成熟男人的感覺,進入中年的他,身體開始發福,小肚子已經微微挺起。他的個子比華奮強稍稍矮一點,微圓的臉已經微顯出雙下巴。他戴着一付金邊眼鏡,看上去是一個有文化、有教養的人,見人都帶着微笑,顯得和藹可親,且說話帶有磁性,應該說是風度氣質大於顏值的類型。

對於第一印象,楊秀芸勉強過關接受。介紹人告訴秀芸,馬處長現是規劃局的骨幹,是局長的候選人。介紹之後,幾番來回客套,秀芸敷衍地點頭同意做馬遠的女朋友。楊福庭和介紹人見他們兩人談得挺投緣的,兩人便悄悄借故有事,提前走了,這是要給兩位新晉情侶創造了單獨相處的時間。

馬遠雖然第一次與楊秀芸見面,但他很健談——旅遊是他的最愛,確實去到過很多地方,說起他到過的地方風土人情,他總是滔滔不絕,讓你產生立刻就想去那個地方遊玩的衝動。

秀芸這時想起剛剛父親對他的介紹,不經意地問:“我聽我父親說,你的文筆非常好,出過一本關於規劃方面的書。”

“你父親過獎了,那是我出於工作需要才寫的,算不了什麼。”

秀芸緩緩點了點頭:“你別謙虛了,能夠出書的人,你的文學功底一定很好。”

馬遠笑了笑:“我聽介紹人說,你除了忙公司的事外,業餘時間也在寫作,還發表了不少作品,是嗎?”

“幾篇不值一提的短篇小說而已。”秀芸微微擺擺手,“我想將來如果今後我不當老闆了,或許可以寫一部關於我們這一特殊年代創業的長篇小說來。”

“你還真閑不住,”馬遠說,“如果是我,退休之後,首選的是到世界各地旅遊,寫一部關於各地風土人情的書。”

兩人一談到文學話匣子打開了,不知不覺地說到吃完飯的時間,馬遠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說:

“該吃晚飯的時候了,走,我帶你到一個有特色的餐館去吃飯。”

秀芸理所當然地點頭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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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遠所說的特色餐館,地處在一個不起眼的小街,這家餐館的名字叫“木桶魚”。餐館不大,只有二十幾張桌子,他們到那裡的時候,正值吃飯的高峰,前來光顧的顧客比較多,需要坐在門前的椅子上等候有空座位時才能進餐。要是在以前,楊秀芸遇到這種情況,一定是轉身就走,可是今天她卻耐着性子跟着排班等候。他們在耐心等候半個小時後,等到了靠窗邊的兩個座位。

待兩人坐下,馬遠熟練地在菜單上點了菜,服務員隨即拿來一個木桶放在餐桌上。馬遠告訴楊秀芸:

“這餐館的特色就是用這木桶煮魚。”

秀芸微微點點頭:“這木桶還可以煮魚?”

馬遠於是告訴秀芸:“這木桶煮魚,其實是靠木桶里燒燙的鵝卵石來燙熟木桶里的魚片和蔬菜。”

不久服務員將滾燙的鵝卵石倒進桶里,接着只聽“吱”的一聲,剛剛倒進木桶里事先熬制好的魚湯和魚片等在木桶內“咕咕”地冒出了熱氣騰騰的氣體,服務員趕緊蓋上了竹編做的蓋子。

不到十分鐘,木桶里的魚片和蔬菜等都熟了,兩人打開蓋子一邊吃着魚一邊閑聊起來。馬遠在閑談中邀請秀芸隨後到他家去做客,秀芸看了看手腕上的手錶,已經是晚上八點了,便不想打擾馬遠,道:

“算了吧,今天太晚了,改天再到你家做客。”

“你到我家坐坐就走,也算事認識認識我家位置在哪裡,今後我們好聯繫。”馬遠熱情不減地說,邊說邊從他的口袋裡掏出一把鑰匙遞給楊秀芸,“這是我家的鑰匙,來,給你——今後你想到我家休息,隨時都可以去。”

秀芸覺得這場面怪怪的,果斷拒絕道:“不用了,我不習慣待在陌生的環境里。”

馬遠仍然不放棄,拉起秀芸的手,硬把鑰匙塞進了她的手裡:“一回生二回熟嘛,今後我的家就是你的家。”

這頓飯不多時就吃完了。馬遠結完賬之後,不等秀芸反應過來,就又拉起了她的手說:“走,到我家去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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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楊秀芸沒有開車,是坐父親的車前來的。出了餐館,她本想打個出租回家,但被馬遠強拉着手也不好掙脫,最後還是一起坐上了到馬遠家的出租車。他們很快在“紫金花園”下了車,一同進了電梯,來到了位於十二層馬遠的家中。

馬遠的家是一個躍層式的樓房,有近200平方米,整個房屋裝修為歐式風格。馬遠帶着秀芸挨個參觀了每間房屋,房屋的裝飾秀芸感覺還入眼,但寢室內的油畫讓楊秀芸看着有點臉紅……那是一幅畫著西方**美少女的畫作,畫面里的少女在賣弄風姿地對人微笑着。

參觀完之後,他們一起回到了客廳,馬遠給坐在沙發上秀芸泡了一杯茶。客廳的主燈沒有打開,讓秀芸感覺整個環境有點昏暗。馬遠此時坐到她的身邊緊挨着,含着深情看着她,讓平常一貫直視對方的秀芸也有點不適應了,不自覺地撇過了頭去。

馬遠說:“秀芸,我第一次見到你,就喜歡上你了。今晚我們能夠在一起,說明我們有緣。”說著,他的身子往秀芸靠去,楊秀芸警惕往一邊挪,卻被馬遠一把摟住了:“我喜歡你!特別喜歡!”

秀芸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搞得嚇了一跳,卻一時無法掙脫,連忙說:“喂!別,別這樣……”

哪想到,秀芸的掙扎和抗議非但沒用,還給了馬遠更大的衝動,他一下子撲倒在秀芸身上,給了她一個深深的吻……

這是秀芸的初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因為事發突然,她竟然一時忘記了反抗,這讓馬遠以為她是默許,動作愈發放肆。

當馬遠用手伸向秀芸的xiong部,秀芸終於清醒了過來,出於本能地反抗,一下子用力推開了馬遠。

她一臉生氣又慌亂地說:“你,你竟然耍流氓?……”

馬遠笑着說:“你都是我的女朋友了,這怎麼算耍流氓呢?你也太保守了。”說著一把摟住了楊秀芸,想要繼續他的吻。

秀芸的勁兒沒有馬遠的大,被他吻得喘不過氣來。馬遠的手仍然不守規矩地在她的身上一陣亂摸,隨之竟然要解秀芸的衣服扣子……秀芸此時腦子都氣炸了,趁馬遠鬆開一隻手的一剎那,掙脫了他的束縛,瘋狂地朝着客廳大門奔去。她迅速地打開了房間的大門,像躲避瘟神似的,逃得無蹤無影了。

馬遠望着楊秀芸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