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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夕晨躺在床上,小臉蒼白一點顏色也沒有。整個人就像破碎的娃娃一樣,毫無生氣。

權果趴在床邊,小手拉着鄭夕晨的手,一臉關切的看着鄭夕晨。

夕陽的光芒灑在他們身上,任誰看了,都覺得這是一對感情深厚的母子。

權夜就那樣站在門口處,倚靠着門看着他兩的身影。半響,轉身離去。

睡夢中的鄭夕晨慢慢睜開了雙眸,她感覺自己的頭好疼,抬手就去揉了揉朦朧的雙眼,雙手撐起坐了起來。

自己這是睡了多久?怎麼覺得腦袋這麼沉?

抬頭望望窗外,漆黑一片,鄭夕晨不禁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唔,好像有點餓了。

突然房門被打開了,管家走了進來,看到正坐在床上的鄭夕晨,“鄭小姐,你醒了。”

“管家,我生病了嗎?”鄭夕晨有些奇怪自己手背上為什麼會有創口貼?抬起頭疑惑的看着管家。

“是的,鄭小姐,你發低燒了,已經睡了大半天了。”

管家進來見她醒了後就走出了房間,不一會兒,門外又走進一個人,張嬸端着一碗粥走了進來。

“鄭小姐,少爺吩咐了,說是您醒來就讓你趕快吃點東西。”說著,張嬸就把碗放在床頭上,扶着鄭夕晨坐好,又放了兩個枕頭在他身後。

鄭夕晨拿手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張嬸,我睡了多久了?現在幾點?”

張嬸端起碗,勺起一勺粥喂到鄭夕晨嘴邊,“鄭小姐,現在已經十點半了。”

鄭夕晨見張嬸喂她,連忙伸手接過碗,“不用了,我自己來就行。張嬸你快去睡覺吧。”

張嬸見鄭夕晨一臉倔強的樣子,又見她的臉色好了些,不那麼蒼白了,便說道,“那好,鄭小姐你好好休息,有事就叫我。”

“嗯嗯,好的,張嬸。”鄭夕晨點了點頭。

鄭夕晨喝完粥後就走下床站在落地窗前望着窗外一片漆黑的夜景,心中突然湧出一些莫名的情緒,她自己也說不上來,這股情緒是從何而來。

“你就是這樣不在乎自己的身體的嗎?”身後突然傳來權夜冷淡的聲音。

鄭夕晨猛的轉過頭去,一雙眼眸瞪得老大,“你,你還沒睡啊?”

權夜一雙冰冷的眸子輕輕地掠過她,走到她身邊,居高臨下的看着她,“你就是這麼對自己的身體的?”目光落在她光着的腳丫子上。

鄭夕晨順着他的目光往下看,連忙一溜煙的跑到床上去,乖乖的躲在被子里,睜着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看着權夜,“你是找我有什麼事嗎?”

“過幾天我會讓人給你送來禮服,你跟我去參加一個宴會。”權夜看着窗外,淡淡的聲音里沒有夾雜着一絲別的感情。

鄭夕晨有些愣住了,“宴會?可是,我根本什麼也不知道啊。”鄭夕晨的雙眸里充滿了不解,疑惑。

權夜的圈子那麼大,找個伴侶應該不是難事才對,自己什麼也不會,說不定到時候還會給他丟面子,那多丟人。

權夜的眼眸閃過一絲不悅,“讓你去你就去。有報酬。”

一聽報酬,鄭夕晨的眸中飛快的掠過一絲受傷,連忙低下腦袋,自己在他眼裡就是一個那麼需要錢的人嗎?

權夜半響沒聽到她的聲音,扭過頭望向她,“怎麼?”

雖說鄭夕晨平時都沒有穿過什麼好看精美的衣服,可沒想到這次穿上那權夜選的禮服之後,在精美絕倫的鎖骨配上那白雪皚皚發亮的項鏈,真的是美麗之極。

連把秘書和果果都看的一愣一愣的。

宛若天仙一樣。

鄭夕晨再露出整潔白皙的牙齒,照着鏡子,都覺得這是另外一個自己。

鄭夕晨在秘書的帶領下,來到了宴會現場。

鄭夕晨有些緊張,看這裡就像一個大市場一樣,人來人往,空氣中到處都是布滿着紅酒的香味兒。

鄭夕晨反而有些不習慣穿這樣的禮服,覺得自己第一次根本就不適應,哪兒都不舒服。

她在宴會裡四處張望,張望着權夜的身影,臉上尷尬的笑招呼着跟她打招呼的人。

鄭夕晨隨意找了一個空空蕩蕩的桌子坐下,然後就有服務員畢恭畢敬地送來了咖啡。

“這是權總讓我們為您準備的咖啡,請您慢用。”鞠了鞠躬,點了點頭,鄭夕晨望着她尷尬的笑了笑,然後看着服務員離開。

這一聽就讓鄭夕晨覺得有些納悶兒。

權總讓他們為她準備咖啡?

難道這一切都是在權夜安排好的?

本來想問服務員原因的,可是她送完就走了,自己也沒來得及叫住他。

鄭夕晨拿着咖啡開始喝了起來,然後若有所思着支撐着下巴,看着這些跳舞的情侶們,感覺自己真的不適合來這裡。

眼神有些空洞,彷彿在想另外一件和這個無關的事情,隨之就有一個諷刺的聲音傳入了耳膜,“喲!這不是權總家的那位保姆嗎?怎麼?還有興趣參加這個宴會?是權總讓你來的吧?”

後脊感到一股毛骨悚然,眉頭一擰,轉過頭看了看,是一個陌生的女人。

她並不認識,但是她敢肯定,一定是跟權總關係很高檔等次的人。

鄭夕晨一聽聲音就覺得她肯定不懷好意接近自己。

說話的這個人便是愛慕權總很久的女人,張曉蓉。

看着她嘴唇上那大紅色的口紅真的是刺痛了鄭夕晨的眼。

這個人來幹什麼?

看到鄭夕晨一臉緊張的樣子,張曉蓉覺得很是可笑,滿眼露出的全是嘲諷,讓鄭夕晨渾身都不舒服。

鄭夕晨想着,這樣的女人肯定得不到權總的青睞。

只見張曉蓉慢慢接近鄭夕晨,然後坐在她身邊,看着她這個獃滯的樣子,肯定是很少來這種宴會的。

張曉蓉一臉壞笑,不懷好意地盯着鄭夕晨,讓她渾身發麻。

張曉蓉轉過頭,大聲叫了服務員過來。

看着服務員過來之後,說:“服務員,把你們這裡最經典的紅酒多給我拿幾份來。”

“是。”服務員低着頭,如實答應,便轉身離開了。

紅酒?

鄭夕晨望着她,一臉茫然,完全就不知道張曉蓉到底想幹什麼。

鄭夕晨終究還是望着張曉蓉忍不住開了口:“請問你是…”

還沒等鄭夕晨問完,張曉蓉就壞笑了一下。

感覺是在嘲諷鄭夕晨學識淺薄,不問世面。

張曉蓉嘴角勾起險笑,然後冷哼一聲,嘴巴湊近鄭夕晨,眼睛瞪大的望着她,說:“我是誰你沒有必要知道。鄭夕晨,身為權總身邊的保姆,必須有資格,你能品出紅酒的年份嗎?”

鄭夕晨眼眸飄忽不定,望着張曉蓉,她葫蘆里賣的什麼葯?

為什麼要自己品紅酒的年份?

鄭夕晨心虛的望着張曉蓉,說話都有些吞吞吐吐,“我…我不知道…我不能品出…”

看鄭夕晨這個樣子,張曉蓉不禁輕笑了兩聲,眼眸里釋放的歧視,鄭夕晨不是不能看出來。

看出來又能怎麼樣呢?她又不知道該如何反抗。

張曉蓉繼續說道:“想要占有權夜,就必須擁有這個資格,你必須會品紅酒年份,要麼你就離開他,離得越遠越好,你要記住,權夜只能是我一個人的!”

好強大的戰欲心,她的意思無非不就是怕鄭夕晨霸佔了權夜。

可是現在的鄭夕晨和權夜的情況比她口中說的那種勾引差太多了。

鄭夕晨連忙望着她,搖着頭,比划著說:“沒有…我跟權總只是上等和下等的關係,我們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只是去當保姆而已。”

張曉蓉怎麼可能這麼簡單就聽了鄭夕晨的滿嘴的胡話,或許只不過是敷衍而已。

這下張曉蓉就有些不滿意了,眼眸的嘲諷沁出了一些冷意,盯着鄭夕晨。

鄭夕晨只能眼神飄忽不定,這是緊張慌亂的眼神。

她鄭夕晨到底在慌亂什麼?

過一會兒,服務員小心翼翼地端着一些紅酒遞了過來,放在了桌子上,擺設的整整齊齊。

隨之紅酒味兒覆蓋了張曉蓉身上原本散發出來的玫瑰花香。

鄭夕晨看着紅酒,皺着眉頭,露出恐嚇的表情。

鄭夕晨連忙擺手說:“我不會喝酒…我…不會品紅酒的年份。我…”

儘管鄭夕晨再怎麼解釋,張曉蓉那臉上的壞笑根本就一點兒也沒有消失,彷彿隨時都在看自己有沒有出醜。

她從頭到尾就是在看自己的笑話。

無時無刻都在看自己的笑話,自己就是她的眼中釘。

張曉蓉看着她推推遲遲,支支吾吾也說不出個什麼年份來,抿了抿唇,眸里閃過一絲陰冷的嫌棄。

張曉蓉抬眸望着鄭夕晨說:“這是最基本的,難道你都品不出來?會不會你還跟不上時尚啊?還是你根本什麼都不懂,故意裝出很懂的樣子,來權夜身邊幌着,吸引他的注意力?你死了這條心吧,他才不會看上你這個這麼土的人。”

說完就朝天呵呵笑了起來,這些話就像海浪一樣,不斷地在心裡徘徊着,每一個字都在鄙視自己的身份卑微。

她真的太過分了!

就因為自己是農村人,所以身份一定要比城市人低人一等嗎?

她不會讓這個嘲諷她的人得逞的,她才不是什麼淺薄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