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你還真是會裝清高啊,表面上一副好媽媽,溫柔老實的樣子,不知道私底下淫y1n盪成什麼樣子了,是不是經常去買那些廉價的東西來討好果果,嘁,窮鬼,我諒你也買不起貴的東西。”
權果聽見這話,頓時不爽起來:“夕晨姐姐才不像你呢!”
張曉蓉心裡其實也有些怕,畢竟她剛剛也是怒火攻心,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如果真的把權果打傷了的話,權果這個小兔崽子跑去權夜面前鬧騰,那她可能成為權夜妻子的勝算又少了幾分。
畢竟權夜表面冷淡,但心裡還是有幾分在意權果,不然也不會為了權果的安全專門跑一趟了。
但是為了不在其他人面前掉面子,死要面子活受罪,臉上還是一副不知悔改,自己沒錯的樣子,鼻孔朝天,眼中隱隱帶着輕蔑,至於那一絲絲的畏懼,被張曉蓉很快丟到腦後去了。
鄭夕晨並不是那些偶像劇里的女主人公,不敢大發脾氣,只能強忍着怒火解釋道:“我對果果是用真心去換果果的真心,如果心裡對他只有厭惡的話,即使是小孩子也能一眼看出來,所以張小姐,我不是阻止你來看果果,只是想請你多帶一些真心,少帶些惡意而已。只要是真心對待果果,我相信他看的出來。”
雖然鄭夕晨好心的想讓張曉蓉用對方法,不要把對大人那一套拿出來,但是張曉蓉壓根兒就不領情,還覺得鄭夕晨是在嘲笑自己,明明用了這麼多心思,卻是白費功夫,頓時看她的眼神更加不善。
“呵,你的意思是說本小姐心眼兒壞咯?我看你這個賤人才是真正的壞心眼子,爛到心裡去了,你給我說這些,無非就是想看我的笑話是吧?”張曉蓉橫眉豎眼的斥罵著,手指都要指到鄭夕晨的臉上去了。
權果站在鄭夕晨旁邊,一直想要幫她說話,卻屢次被打斷。
“看我低三下四的去討好這個小屁孩你很得意吧,他居然一點兒面子也不給我,我可是張家的小姐!誰人不是敬我三分,而你算什麼東西,也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把權果的心都勾到你那兒去了。”
張曉蓉越說越氣,心裏面為自己感到不值,自己如此尊貴的身份,還這麼美麗,嫁給權夜簡直是不能再配了,天作之合,而這個鄭夕晨不過是靠手段勾引了權夜而已。
還有那個小孩兒!所以她最討厭小孩兒了,哼,到時候她嫁給了權夜,一定要早早的幫權夜生一個可愛的寶寶,雖然她不想那麼早生,可是她的兒子一定比權果可愛一千一萬倍。
然後就把他送到國外去,像那些美國,加拿大的地方,本來治安就有問題,只要她不動聲色的做點手腳,說不定哪天權果就會暴斃在自己卧室的床上,還不知道是誰做的。
張曉蓉在心裡構思了十多種權果的死法,心裡的怨氣終於平息了一點兒,眼神透露出一絲陰寒,臉上也露出了猙獰的笑容。
而鄭夕晨心裡還不知道張曉蓉居然能惡毒到這種地步,以為她只是一時想到其他地方去了,可能想整治一下權果,便立馬愁眉緊鎖,咬緊牙關,將權果護在了自己的身後。
“你想做什麼,衝著我來就行,千萬不要為難孩子。”鄭夕晨緊張的說道。
但其實這裡是權家,張曉蓉只要有點智商在,都不會故意為難權果,只有為難鄭夕晨這個無權無勢的小保姆。
既然不能整治權果,那就打鄭夕晨出出氣吧。張曉蓉眯了眯眼,傲慢的笑了起來。
“鄭夕晨,你把本小姐的手弄痛了,你自己說說怎麼辦?”
張曉蓉誇張的驚呼着,伸出了那只有點泛紅腫脹,但已經比鄭夕晨好太多的手。
“你......”鄭夕晨有些惱怒的說道:“明明是你打的我,怎麼成了我把你的手弄疼了?”
“哼,本小姐是什麼人,你又是什麼人,你能和我比嗎?”張曉蓉翻了個白眼,高傲的說道,打定主意要收拾鄭夕晨。
權果也瞪着眼不爽到:“你到底什麼意思,你怎麼不講道理呢,明明夕晨姐姐是被打的那個!”
“不行,不能就這麼算了,鄭夕晨,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保姆而已,真的以為權夜會看得上你嗎?你趕緊給我道歉,再讓本小姐打一巴掌,今天這事兒就算完了,不然......我告訴權夜,看他不把你踢出權家!”張曉蓉強詞奪理道。
鄭夕晨心中一凜,想到了昨天權夜的態度,也不知道他現在消氣沒有,如果還沒有的話,說不定真的會把自己趕出去,畢竟自己只是一個保姆而已。
想到這些,鄭夕晨漸漸垂下了眸子,如同花瓣一樣的嘴唇張張合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你簡直欺人太甚了吧,這裡是我的家,不是你的家,你有什麼資格讓我家的人這麼做啊。”權果白凈的小手抓着鄭夕晨,想把她送到自己身後去。
鄭夕晨凄楚的一笑,已經準備好道歉了,卻聽見了“嘭”的一聲,頓時轉頭看向聲源處。
竟是權夜回來了!
鄭夕晨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權夜今天應該不在家才對啊,為什麼......她看向權夜身後,年邁的管家朝她眨了眨眼。
原來是這樣,鄭夕晨的心放下了一些,如果權夜在的話,權果就不會被張曉蓉欺負了吧。只是不知道......權夜會不會因為昨天的事不爽她,把她趕出去。
權夜氣場非常強大,一走進門,眾人都忍不住屏息凝神,不敢說話。
氣氛一時僵持不下。
張曉蓉心裡很是畏懼,生怕權夜知道了自己之前想打權果的事,但她又轉念一想,自己根本沒有打到權果啊,只是打到了一個小小的保姆而已,她頓時就放心了,甚至還故作嬌憨的像權夜撒嬌道。
“權夜,你看,你家保姆居然敢打我,把我的手都打紅了呢!”
權夜冷峻的面龐神色不變,他知道鄭夕晨沒那麼傻。
“爸爸,是這個女人想要打我,夕晨姐姐伸手去擋,被她打了,根本不是他說的那樣!”權果急忙替鄭夕晨解釋道。
打權果?權夜原本古今無波的臉上頓時青筋乍現,看向張曉蓉,一字一句的說道:“你想打權果?”
被權夜陰蜇的目光下,張曉蓉徹底沒了剛剛的囂張,只敢低下頭去不再敢繼續和權夜對視。
“出去。”
張曉蓉張了張嘴,還想要說些什麼,卻見權夜眼眸一凝,一時間喉間所有想要說出來的話語竟全然被硬生生咽了下去。
“我不想再說第二遍。”
“哼!”張曉蓉最終只能是咬了咬牙,狠狠跺了兩腳,也不再繼續在這裡丟臉下去,轉身便離開了。
鄭夕晨輕摟着權果,眼神甚是複雜地望着權夜。
他……是在幫自己嗎?
“哼!爸爸你怎麼可以就這麼讓那個女人走了啊!”權果嘟囔着小嘴,剛剛張曉蓉居然還想打他!他明明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權夜冷冷地瞥了一眼權果,嚇得他立馬抖了抖,卻還是不肯“饒恕”自己的父親,扭過頭去將頭埋在鄭夕晨的臂彎中,不敢去看權夜一眼。
鄭夕晨輕抿着唇,感受着懷中小人的顫抖,最終還是深吸了一口氣對權夜說道:“果果還小,本來就口無遮攔……作為父親,你不應該對他這麼凶,教育孩子可不是這樣教育的。”
“哦?你這是在教育我?”權夜冷哼道,薄若影翼的唇冷冰冰地翹起:“你可不要忘了你是什麼身份,在想着教育我之前也該好好有些自知之明才是。”
權夜頓了頓,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眸中的冷光更加深邃了些:“你該不是以為我是因為你才對張曉蓉那麼凶吧?你也太自作多情了點。”
“我……我沒有這麼覺得過。”鄭夕晨貝齒緊咬,她確實在那一瞬間中有過這樣的想法。
還以為他是為了幫自己,結果到最後竟還是自己自作多情。
也對,自己只不過是個小保姆而已,就算是個護士,也只是一個無權無勢的實習護士,他怎麼會為了這樣的自己和張曉蓉對峙呢?
一個是權大勢大的張家,一個只是一個小小的實習護士,到底該選擇幫助哪一邊,就算是個傻子也知道到底選誰。
“是這樣最好。”
鄭夕晨的指尖微微顫抖着,權夜的話語就好似一把把冰冷的刻刀,一次又一次地穿刺在自己的胸口上,那顆原本還算是熱情的心漸漸地冷卻了下來。
她現在只有權果,也只有權果是滿心想要幫助自己的。
而權夜也只不過是為了權果才勉強想要把自己留下,一切也只不過是為了他的兒子,而非她這個和他沒有絲毫的關係的女人。
鄭夕晨,你要冷靜下來,不要忘了,你是為了權果和錢才留在這裡的,除了能夠陪伴在權果的身旁外,你已然沒有了其他的用處。
她一遍又一遍地在心底對自己說道,美眸微黯,輕聲對權果念道:“果果啊,我們回房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