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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我怎麼會喜歡那樣的女人呢?”

那人忙擺了擺手,誰願意只是為了一個女人而得罪自己的上司呢?更何況這個女人還招惹了自己的頂頭上司。

秘書冷若冰霜的眼眸恨了鄭夕晨一眼,漆黑的眼珠咕嚕一轉,朱唇微翹,一個想法突然從腦海中忽的閃過。

只見她在那小職員的耳畔輕聲低語了一句,那小職員臉忽的一白,很是為難的樣子和秘書對視了一眼,咬了咬牙便朝着鄭夕晨走了過去。

“你就是那個鄭夕晨?”

鄭夕晨聞聲望去,在看見那小職員的那一刻,心中滿是不解。

她並不認識眼前的人啊,可為什麼他的眼中全是敵意?

“我問你話呢,你是聽不見嗎?”

周圍的人都彷彿是被他這一句話給吸引了過來,一個個都看向了這邊,就好像這邊有什麼稀奇的事情似的。

鄭夕晨輕輕捏了捏有些許汗珠溢出的手,很是不解地和他對視着:“對,我是鄭夕晨,可是我應該和你沒有什麼過節吧?”

“沒過節?”那職員冷哼了一聲,鷹鉤般上挑的目鋥地亮了起來:“就是你害的我們公司里的這麼一大票人不得不留在這裡加班加點的,你以為你是啊?還妄想偷我們公司的資料嗎?怎麼,你要偷給誰啊?”

鄭夕晨被他說的小臉一陣紅一陣白,緊咬着下唇,面色蒼白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我沒有偷你們公司的東西,不信的話就讓你們權總來,我會證明我自己的。”

公司內其他人的視線如芒在背,一個個像是恨不得要將她給看個通徹,看個明白。

也正是這些目光,令的鄭夕晨渾身十分的不自在。但她也知道,在他們看見這視頻之前,是不可能相信自己的。

“證明自己就不用了,像你這樣骯髒的女人,還是趁早自覺的滾出去吧,畢竟我們公司可容不下任何一顆老鼠屎!”秘書嫌惡地上下打量着鄭夕晨說道,儘管她說的話在其他人的耳中聽來我過分了些許,可是卻沒有任何一個人敢站出來指責她的不對。

“還看着我幹什麼?你自己幹了些什麼齷齪的事情你自己不知道嗎?還在這裡坐着是想讓我們親自送你出去嗎?”

面對着秘書的咄咄逼人,鄭夕晨心裡一陣委屈。

明明不是她做的,為什麼大家一定要用這樣的眼神看着自己?為什麼他們會知道在權家的事情?為什麼……他要告訴他們,是自己偷的呢?

越是這樣想,鄭夕晨便越發落寞,因文件到手而產生的那絲絲喜悅,在這一刻忽的變得不堪一擊起來,能被小小的風吹雨打一次撂倒似的。

其他人雖然沒有說什麼,可是他們的眼神已然代表了一切——他們不歡迎她這個不速之客。

見鄭夕晨面色蒼白渾身發抖的狼狽模樣,秘書心頭不由一陣暢爽,連忙繼續打擊道:“像你這樣的女人,我們權總身邊多了是了,你不要以為你在權總家工作了那麼幾天就真的以為自己能夠飛上枝頭變鳳凰了,不要忘了你自己的身價,你配得上我們權總嗎?”

“再說了,那些上層的小姐們都還沒有得到過我們權總的青睞,你再看看你自己這窮酸模樣,你以為,你就能夠得到了嗎?”

鄭夕晨櫻唇微張,想要為自己辯解什麼,可那些話就好像刻意堵在了喉間似的,無論她怎麼努力,就是蹦不出一個字眼來。

她說的有錯嗎?不,一點都沒有錯。

她就是卑微,她就是配不上,這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的事情。

可是她卻要奢求自己不該擁有的東西,僅憑着一次誤打誤撞,僅憑着自己被他的小孩所喜歡。

鄭夕晨自嘲的笑了笑,儘管如此,她還是想要回去,哪怕她比不過顏怡在他心裡的位置。

“對不起……”

“對不起?對不起就有用了嗎?你以為我們這些人這麼多天的日日夜夜是怎麼熬過來的?你一句對不起就能完事兒了嗎?”

秘書越說越氣憤,就好像加班的時候她也在場似的,可她就是看不得鄭夕晨那張小臉,本以為自己欺負欺負她能夠在心底找到一些平衡,把自己這些天來從權夜那裡受得氣通通都撒在眼前這個女人的身上,卻在看見他楚楚可憐的模樣的時候,更加恨得牙痒痒。

只見她雷厲風行一般走到了鄭夕晨的面前,抄起茶几上的水杯,嘩的一聲,水杯中的水瞬間淋濕了鄭夕晨漆黑的發,樸素的衣裙濕了一大片。

秘書尖利的嘴角上揚起一抹得意的笑來,正想要好好奚落一番宛若落湯雞一般的鄭夕晨,一道冰冷的問話倏的從她的身後響起。

“你們在吵什麼?”

秘書身體微微一僵,在公司工作了那麼久的她又怎麼可能聽不出來這聲音的主人是誰?

只見她全身僵硬得轉過身去,看見那熟悉的冷峻臉龐之後,妖艷的小臉唰的一下白了個通透:“權……權總……”

權夜眉頭一皺,瞥了一眼站在那裡半身淋濕的狼狽身影,心裡沒來由的一窒,卻還是迅速移開了眼,轉而落在秘書的身上。

“權、權總,是這樣的,這個女人硬要闖進來吵着要見您,我也沒有辦法,根本就阻止不了,誰知道這個陰險的女人力氣那麼大……“說著,秘書還擺出了一副好不委屈的模樣,若是其他的男人見了,指不定會因為下半身的一時衝動而做出什麼事情來呢。

權夜挑了挑英眉,秘書這番的妖媚在他的眼中宛若熟視無睹,卻不知有意還是無意,他竟一反常態地輕摟住秘書纖細的腰肢,嘴角挑起一絲僵硬的笑來:“哦?看不出來這位鄭夕晨小姐還有這些多餘的力氣來我的公司鬧?”

“我,我沒有鬧。”

鄭夕晨臉色甚是蒼白,那摟住秘書的手在她看來十分的刺眼。

可是她又能說什麼呢?她是他的誰啊?她有什麼資格去干涉他的日常生活?以前沒有,現在,更是沒有。

“沒有鬧?你是在睜着眼睛說瞎話嗎?你不是來鬧的那你來我們公司做什麼?”秘書因權夜放在自己的腰間的那隻手而格外的興奮起來,妖嬈精緻的臉龐上一抹霞紅飛過,看上去格外的妖媚動人,就連鄭夕晨也情不自禁多瞥了她幾眼。

怪不得,他就是喜歡這樣的人嗎?和她一點兒都不像。

鄭夕晨微垂着頭,發出來的聲音又忍不住有些許沙啞:“我是來給你文件的,這是你們丟失的監控視頻……你們的企劃案,不是我偷的。”

權夜眼眸微微一凝,摟着秘書的手不知不覺鬆開了幾許,眼底倒映着鄭夕晨略微狼狽的瘦弱身子,一時之間心中五味陳雜。

只見鄭夕晨沒有再多說一句話,將手中已然浸染了些許汗漬的視頻文件放在茶几上,呆愣在原地想要離開,奈何腳上像是灌了鉛一樣,無論怎樣都挪動不了半分。

“你就放在那?是想讓我自己去拿嗎?拿過來。”權夜眉頭不來由得皺起,很是討厭看見鄭夕晨這幅生人勿近的模樣,就好像她走過來自己會吃了她似的。

他是生人嗎?

權夜一想到這兒,心裡沒來由的煩躁了起來,鬆開秘書的腰肢走到了鄭夕晨的面前,緊捏起她白皙的下顎,唇齒間一股陰冷油然而生:“拿起來,親手交給我。”

“哎呀權總,不要讓這個女人的臟手再碰了,我來吧,我來親手交給你。”秘書看見權夜走過去的那一剎那,臉上的笑容一僵,忙走上前去接過權夜的話,說著便要彎腰去拿文件。

“拿開你的臟手。”

一聲冷不丁的令喝穿刺着在場所有人的耳膜,使得除了權夜本人以外,包括鄭夕晨在內,身子都忍不住僵了僵。

秘書更是覺得渾身冰冷,權夜的視線如芒在背,她的手僵在半空中,一時之間不知道是收回還是落下。

“我讓你拿開你的臟手,你聽不見?”

權夜不耐煩地說道,他不喜歡重複自己已經說過的話。

秘書銀牙一咬,嬌俏的臉上一陣煞白。

方才還輕摟着她的腰,她還以為權夜終究是因為自己順着他的心意而終於將她放在了眼裡,去沒想到下一秒,自己完全就能淪為他看都不願意再看一眼的人。

而這一切,全然都是因為這個叫做鄭夕晨的女人!

輕顫着收回了自己的手,秘書暗恨了一眼鄭夕晨,悄然退到了一遍。

鄭夕晨眨巴着眼,看了看權夜,再看了看那退到一旁的秘書,眸中滿是迷茫。

她看不明白,為什麼權夜能夠在眨眼之間判若兩人,難道現在的他才是真正的他,而自己在權家那麼多些日子裡,他都帶上了偽裝嗎?那是要多累啊。

被鄭夕晨看的渾身不自在的權夜抽搐了一下嘴角,最終還是讓一旁的職員從茶几上將文件拿了起來,在他的示意下拿到了放映室去。

“怎麼,不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