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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子自然不知道什麼是丑照,不知道什麼是媳婦,但本能的覺得爸爸可能有點生氣,伸着小短手努力抱着權果的脖子,吐字不清的爸爸爸爸的喊着。

就在這個時候蔡子言也回來了,看到桃子黏着權果的樣子還微微愣了一下,“桃子這小傢伙今天居然會黏着爸爸,這真是奇蹟啊。”

桃子聽00ks見蔡子言的聲音,趕緊扭頭,抱着權果的手也鬆開了,朝着蔡子言伸着,這會兒就將爸爸給徹底的拋棄了,表示他需要的是媽媽。

權果哼了一聲,輕輕拍了拍他的小屁股,“這麼快就叛變了?難道忘記了你剛才做的事情了?”

桃子茫然,轉頭看看爸爸,又看看媽媽,怎麼都感覺有些糾結。

蔡子言沒好氣瞪了一眼權果,伸手將桃子抱了過來,親了親他的小臉蛋,“你也出息了,和兒子說什麼啊,他什麼都不懂。”

權果還是覺得有些不平,又哼了一聲,恰巧這會兒鄭夕晨從樓上下來,一家人去吃了飯,等到大家都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時候,權可才從外面回來,臉蛋粉撲撲的,看起來可愛又迷人。

權夜和權果兩人看了一眼她,臉上都露出十分不爽的神情,雖然這個奚行在工作上的能力很不錯,人品也不錯,對權可也不錯,可他們就是覺得不爽,十分不爽。

而鄭夕晨和蔡子言兩人的神情就不一樣了,他們覺得這會兒的權可看起來就是出於熱戀之中,這男人對你好不好,就看你戀愛或者結婚後的狀態就可以看得出來,而權可幾乎沒有過什麼煩心事,所以,她堅持和奚行在一起,看來是一個很正確的決定。

一家人各有各的想法,誰也沒說話,氣壓一會兒高,一會兒低的,權可前面一直沒有注意到,等她將自己和奚行兩人約會的過程回味完了之後,抬起頭來看了一眼電視,還沒看一分鐘,忽然就感覺到了一些什麼不對勁。

她還以為是爸媽或者哥哥嫂子其中有一對吵架了,不然為什麼氣氛這麼怪異,反應再遲鈍,這會兒的權可也終於察覺到了,好像,好像自從她回來了之後,家裡人就沒說過一句話。

她的神情更加震驚了,心裡不停揣測,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嚴重的事情,他們居然連話都不說了。

就在權可還在心裡胡亂揣測的時候,鄭夕晨總算是說話了,輕輕咳嗽了一聲,“可可,你今天怎麼這麼晚回來?還說的不回來吃飯。你又不是不知道,在外面吃飯,調料什麼都重的很,吃多了對身體沒有那麼好的。”

權可點點頭,臉上的笑容帶了幾分幸福的味道,“媽媽,我沒有在外面吃啦,是奚行,他帶着我去他住的地方,他買菜做的飯。我都沒想到……”

權可的話都還沒說完,就聽到權夜和權果兩人異口同聲的說了句,“什麼,你居然去奚行住的地方?”

權可剛想接着誇讚一下奚行做飯多麼好吃,結果就聽到爸爸哥哥用這麼震驚的語氣和自己說話,頓時點點頭,“是啊,我在奚行的房子吃飯的。原本我是想去我們的酒店的,可我想了想,奚行雖然是一個高管,但是我們酒店的消費水平都不會太低,奚行也不可能每次都讓我請客。不過我還沒說呢,奚行就說讓我嘗嘗他做的飯。”

當然啦,吃完奚行做的飯之後,權可和奚行自然是摟摟抱抱親親舉高高了。

不過,這些話,她是肯定不會當著爸媽的面說出來的,不然的話多不好意思啊。

權可伸手輕輕拍了拍有些發燙的臉頰,原本以為只要自己不講就好了,誰知道,她這副神情更是容易讓人浮想聯翩,這一下,權夜和權果兩人的神情就更加難看了,他們互相看了對方一眼,都將心底深藏的想法給暴露了出來。

奚行這人,實在是太輕浮了,這才談戀愛在一起多長時間,居然就將女孩帶回家!說什麼吃他做的飯,本意是想要做什麼,他們兩個男人怎麼會不明白。

蔡子言沒覺得有什麼,雖然她和奚行沒有接觸過,但也從別人那裡知道過奚行這個人,所以根本沒有權夜和權果兩人想的那麼多,心裡還覺得,這樣還停好的,等權可和奚行結婚後,他們兩人可以請個保姆,然後有的時候做個飯,增加一下情趣什麼的。

鄭夕晨看權夜和權果的反應,顯然已經明白了他們什麼想法,笑着將話題轉移開,等到時間後,權可蹦蹦跳跳回了自己的房間,鄭夕晨和權夜說了一聲後也跟着坐電梯上去了,敲響了權可的房門。

權可的電腦是開着的,裡面的人物角色站在風景優美的地方跳舞,旁邊站着奚行的角色,兩人在隊伍裡面用語音聊天,聽見門敲響的聲音,權可和奚行說了一聲,也沒想着將賣給關了,開門一看是鄭夕晨,就側身讓鄭夕晨走了進來。

鄭夕晨的手上拿着一杯熱牛奶,遞給她,“可可,喝牛奶,這牛奶可是你林叔他們農場那邊專門養殖的,健康着呢。”

權可喝了一口,一臉滿足,“林叔家真好,那個農場雖然不大,可是應有盡有,這些年,咱們家的蔬菜水果什麼的,基本上都是他們家農場的。媽,我有的時候真是不明白,按道理來說,林叔也是一個富豪啊,為什麼和林嫂兩口子要一直在咱們家當個管家什麼的啊。”

鄭夕晨笑了笑,“你林叔年輕的時候啊,家裡出現變故,他的那些叔叔啊嬸嬸啊什麼的,在他們家老爺子在世的時候一個個都不在身邊,然後,等老爺子死了,就冒出來想要搶奪家產。你林叔那會兒年紀也不大,二十多歲,也才剛結婚,根本沒有人脈什麼的。”

想起當年的事情,鄭夕晨就覺得,原來事情已經過去這麼久了啊,她有的時候想一想,好像這件事情沒過多久一樣。

那會兒林祥被他的那些無良親戚給趕出了家門,別說錢什麼的了,身上連一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他身上的孝衣都被抓的破破爛爛的,鍾雲也被他們家的那些親戚推來推去的,腳給崴了,她那會兒肚子裡面還懷着一個孩子,就這麼沒了。

那天對於林祥來說,簡直就是噩夢,老爺子的棺材還停在堂屋,屍骨未寒,那些所謂的親戚來了之後,不說商量着怎麼將老頭子給安葬了,就在堂屋吵了起來,怎麼分這麼大一個莊園,怎麼瓜分老爺子打下來的綠色運輸通道。

鍾雲整個人癱軟在泥地裡面,林祥找到莊園附近的好心人,將她送往醫院,可等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晚了,孩子已經沒了,並且鍾雲也受了傷。

好巧不巧的,那天晚上急診室值班的醫生是鄭夕晨,看到林祥的身上還穿着孝衣,就多嘴問了兩句。

林祥當時也不知道是因為自己實在是承受不住了,還是因為別的什麼,忽然就嚎啕大哭了起來,鄭夕晨從他斷斷續續的話語裡面聽出來他的絕望,當時就給權夜打了電話過去,讓權夜查一查這件事情,要是這件事情是真的,她就幫忙。

那會兒她也是從國外回來沒多長時間,加上懷了權可,正是對孩子最心軟的時候,聽到別人說因為爭遺產將他的孩子給推搡的流產了,怎麼可能忍的下來這口氣。

……

權夜的辦事效率自然很快,一個小時的時間,這件事情就調查的清清楚楚了,其實也沒什麼好調查的,權夜派人去那邊了解了一下,就什麼都明白了。

林祥家老爺子所在的莊園周圍雖然沒有多少戶人家了,可大家都是看着林祥長大的,自然也是知道,老爺子生病的這段時間,一直都是林祥和他媳婦照顧的,他們家的那些親戚一個人都沒有來過,老爺子一死,這些也不知道是不是親戚的人就全部都冒了出來。

還有人憤憤不平的說著作孽之類的話,畢竟鍾雲的下身在不停流血,生過孩子的母親都知道,這孩子頭三個月的危險期,這樣流血肯定是保不住了。

聽到權夜派來的人了解情況,這些人什麼都沒隱瞞,將這些人做的壞事全部都說了出來,權夜這邊的人取證完畢後,給權夜報告,然後將證據提交給了檢察機關,在權夜的示意下,第二天,這些人就全部消失,並且將他們兩口子的醫藥費什麼的都給了。

鍾雲在醫院,林祥可以說是分身乏術,最後還是權夜找人將老爺子給安葬了下去,將農場和綠色蔬菜通道許可權全部都給林祥弄了過來,就從這之後,林祥和鍾雲兩個人就對權夜死心塌地,在權家的老管家去世之後,林祥自告奮勇來這邊當了管家。

聽完鄭夕晨說的話,權可心裡覺得有些酸酸澀澀的,“真是沒想到,林叔這樣喜歡笑的人,原來在年輕的時候,居然吃了這麼多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