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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煜不方便在外久留,喝了一杯茶便匆匆告辭。

王琛假裝送送他,和劉翰等人告辭,等送到樓下告別以後,他一個瞬移回到了紅杏房。

屋子裡。

小周后還在悠閑地喝着茶,對於突然出現的王琛,她眼神里全是詫異和好奇,但是最終卻聰明地一句沒問,“他走了?”

王琛嗯了一聲,拉了椅子坐下,咂咂嘴道:“你剛才說有事要和我說,到底什麼事?”

小周后這回沒有再兜圈子,直截了當道:“我想離開這裡。”

王琛啞然失笑道:“為什麼?李先生對您不好嗎?”

“以前挺好,最近一些日子喜怒無常。”小周后挽起左手袖子,露出光潔的玉臂,只是當她把衣衫拉過關節支之後,一道非常醒目的淤青展露,她淡淡道:“他打的。”

我靠!

沒看出來李煜還真下得了狠手啊!

像這麼大一團淤青,又在胳膊上,絕對不是隨隨便便碰到擦到,因為胳膊不想臉上、肩膀上之類,就算髮生碰撞,一般有淤青也只會在手腕之類的,抓的嘛,既然出現在上面胳膊上,那只有一種可能性,打得非常狠。

王琛心說小周后這麼漂亮的女人李煜也下得了手?一點憐香惜玉都不懂!

不過他知道這些事情在古代社會很正常,宋初時期女性地位還算比較高的,但再怎麼高還是在封建社會,屬於男權社會,或許會有一小部分男子怕老婆。可絕大多數男子在家裡都是至高無上的存在,打老婆事比較常見。

像一般農家女子被丈夫打了,最多躲起來暗地裡哭一場了不得了,娘家有勢力的興許會來調節一下,畢竟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一般也不會怎麼樣男方。

不過呢,越是有學識的女人,對於這種不公平現象反抗的越厲害。

調查現代社會顯示,越是高學歷女性離婚率越高。一個女人,接受的教育和知識越多,對精神層面的要求也就越高,她不僅僅需要一個物質質量穩定的男人,更加需要一個精神質量穩定的老公。

這也是為什麼太平公主成為“花花公主”的主要原因之一。

小周后在家世上肯定不如太平公主,只是人家也是真正的大戶人家出身,又學識淵博,屬於文藝女青年性質,如今沒有程朱理學壓制,自然在連番遭受到不公正家暴之後,想起了反抗的念頭。

她或許曾經想過和李煜共患難。

她或許曾經想過在天願作比翼鳥哪怕和李煜客死他鄉,只要埋在一起就行了。

但是,當一個她曾經寄託了所有希望的男人都給她帶來恐懼,帶來絕望的時候,心態徹底轉變了。

王琛意味深長地看過去,道:“我是有能力幫你,可是我為什麼要幫你?”

小周后沒說話,小心翼翼地掀開衣領一角。

王琛看的一怔,卧槽,你這麼說開放的么,難道要直接脫衣服勾引哥們兒?那我到底是不拒絕呢,還是不拒絕呢?

正當他胡思亂想的時候,小周后從懷裡掏出一卷綠色絲綢,然後鄭重地放在桌子上,“這裡面是我和李煜兩人多年的私人積蓄,大概價值百萬貫宋錢,鑰匙上次給你了,我想用這些錢買我的命!”

要是以前,王琛也許會答應,現如今他在古代社會真的不缺錢,隨隨便便弄點生活用品來就能賺到這麼多,他靠在椅子上,“我不缺錢。”

“我知道殿帥不缺錢,但我相信裡面的東西殿帥一定會感興趣。”小周后很認真道。

王琛來了興趣,“哦?裡面有什麼?”

小周后慢悠悠道:“殿帥既然是讀書人,又精通書法一道,想必知道書聖王羲之吧?”

這哪能不知道啊。

像王羲之這種歷史上都震耳欲聾的名人,只要上過學的,基本上都知道。

王琛明白小周后不會無緣無故說這個,心中一動,頓時有些火熱道:“莫不是……有王右軍真跡?”

小周后微笑道:“對!”

王琛心臟噗通噗通直跳,王羲之的真跡這已經不是錢不錢的問題,而是實在太珍貴了,要知道到了二十一世紀為止,都沒有發現一幅書聖的真跡遺傳下來,有人說日笨的《喪亂帖》是真跡,但絕大多數學者、專家研究表明,《喪亂帖》為唐代摹本,證據是首行最後兩字“之極”,為“僧權”二字的左半邊。“僧權”是南北朝南梁武帝時期的書法家、藏書家、裝裱大師徐僧權的名字,當時,內府收藏的墨寶名跡,都要經過他來押署,很多書畫都有“僧權”的卷首騎縫印記。

唐人臨摹的《喪亂帖》遠比宋朝以後的臨摹作品更接近於原作,因為唐人有機會接觸到王羲之的真跡。

話說回來,日笨珍藏的《喪亂帖》再怎麼接近原作都不是真跡。

若是這個時候有一幅王羲之的真跡出現,會引起怎樣的轟動?

不說轟動半個亞洲吧,畢竟日笨、朝鮮、韓國、越南等地很多文化都和中國一脈相傳,引起轟動是肯定的,光說咱們中國十三億多接近十四億人,肯定會嘩然一片。

到時自己能漲多少能量值?

一個人一點,那就是十幾億點,往少里說,十億點最起碼有!

要是真有那麼多能量值,自己能夠立刻學習機甲製作方法了啊!

王琛咽了咽口水,追問道:“是哪副真跡?草書《十七帖》、《龍保帖》,還是行書《快雪時晴帖》之類,又或者楷書《黃庭經》那些?”

“是行書。”小周后拿起茶杯抿了一口,眼神裡帶着莫名的閃動,輕聲細語地蹦出一個驚天動地的名詞,“這幅行書的名字叫作《臨河序》。”

什麼?

居然是《蘭亭序》!?

王琛第一反應便脫口而出道:“不可能!”

“哦?”小周后放下茶杯反問道:“為何不可能?”

王琛肯定不可能相信啊,那玩意現代社會科技發達到一定程度都沒找到,咋可能在李煜手裡,只是這些話他不可能直接說,委婉道:“據我所知《蘭亭序》最後一次出現是在唐太宗李世民手裡,後來陪着下葬,又被溫韜盜取了他的陵墓,從此以後《蘭亭序》便不知了蹤影。”

說起此事還有一段淵源。

提到唐太宗李世民大多數人首先會想到的是他卓越的政績,但其實他除了是一位偉大的帝王外,還是一名書法愛好者,尤其喜愛書聖王羲之的書法。其他書法家的作品在李世民的眼裡都黯然失色,其對王羲之書法的迷戀和痴迷一點也不亞於今天的追星族和發燒友。

於是李世民開始了對王羲之書法真跡如痴如醉的搜尋。上有所好,下屬自然更加懂得投其所好,長安城內一時之間湧現出了各種王羲之的書法真跡,褚遂良、歐陽詢等老臣也開始了對王羲之書法真跡夜以繼日的鑒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