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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少陽,不要……”

睡夢中,燕雨若看到了楚少陽發狂,殺死了所有人,在最後一刻,他竟還將劍指向了自己,與此同時,她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噩夢驚醒。

這個夢實在是太真實了,讓她就算是醒了,都心有餘悸。

“燕姑娘,尊主有請。”

這邊燕雨若還在消化着那噩夢,那邊房門突然被人叩響,見狀,燕雨若只能開了口:“好,你等我一下,我收拾一番就來。”

這已經是她被困在這裡的第二天,說來也奇怪,前一天蘇宇航還經常來找她詢問情況,今日蘇宇航為何沒有來呢。

還有,現在尊主找她,又是所謂何事?

帶着滿心的好奇,燕雨若邁開了腳上的步子,跟着一個不起眼的小廝,來到了昨日見尊主的房間。

房間依舊,裡面昏暗無比,而尊主和以往不同,這一次他不是站着,而是坐在了矮凳上面,好像在飲用着什麼。

“坐吧。”

男人的聲音很是溫和,可卻讓燕雨若聽出了不一樣的味道,她覺得今日的尊主話里,好像帶着一絲無奈的氣味。

“尊主不是大忙人么,今日怎麼有空找我過來,該不會是你想要再次告訴我,你到底有多沒心沒肺吧。”

上一次交談,尊主親口告訴自己,他是一個沒心沒肺之人,今日他找自己過來,不會是他又想在自己面前顯擺,他到底有多絕情吧。

“呵呵……你這話說的很貼切,我的確是沒心沒肺,這點我不否認。”

尊主說完,拿起了酒杯,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然後站起了身子,接着道:“走吧,我帶你去看看。”

尊主說完,就邁開了腳上的步子,可他的話卻讓燕雨若瞬間就愣住了身子,疑惑的開口道:“看什麼?”

此刻燕雨若猶如一個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一臉詫異的看着尊主的背影。

“你心心念念的東西,你覺得會是什麼?”

尊主嘴角微勾,燕雨若很聰明,甚至已經超過了他這個父親,相信她很快就能猜到自己說的是什麼了。

果然,聽到尊主這麼說,燕雨若瞬間就想到了楚少陽,然後趕忙開口道:“你把楚少陽怎麼了?”

她心心念念的東西,那不就是楚少陽嗎?

難怪今日蘇宇航沒來找她,如果她猜的沒錯,此刻蘇宇航也被尊主給控制了起來。

“他們很好,不過是在底下睡覺,如果你不信,那就跟我去看看。”

尊主說完,沒有在猶豫,二話沒說就邁開了腳上的步子,見狀,燕雨若愣了幾秒,幾秒後她也沒有糾結,直接跟着尊主離開了房間。

“楚少陽,你沒事吧。”剛剛一來到底下,她便看到了楚少陽昏迷不醒的躺靠在牆角,而楚少陽的旁邊還有蘇宇航。

“蘇宇航,醒醒……醒醒啊!”

不管燕雨若如何叫喊,楚少陽和蘇宇航都一動不動的躺着,好像完全聽不到一--

般。

“你不用白費力氣了,就是現在拿把刀在他們身上划上幾道口子,他們也不會醒的。”

他們從上面落下來後就昏迷了,藉此機會,他還找人給他們餵了一種讓人昏睡不醒的毒藥,沒有解藥,就算現在殺了他們,他們也不會有任何反應。

“看來楚少陽身邊還有你的人。”

他們一行那麼多人,尊主只把楚少陽被抓來了,這說明什麼,說明至尊很是了解楚少陽的行蹤,所以她猜測,楚少陽的身邊,有尊主的人。

“沒錯,他們裡面的確有我的人,既然你那麼聰明,那你何不在猜猜,此人是誰。”

看來這個女兒的智商,還真的不容小覷,他不過是簡簡單單的說了一句話,她竟然就猜到了楚少陽他們一行人里有他的人。

“尊主,你叫我過來,該不會就是讓我來猜燈謎的吧,叛徒是誰,這個很快就能知曉,我無需在這上面費心。”

如果她猜的沒錯,該來的,應該都來了,那麼多人,要她一個一個的猜,那得猜到什麼時候,與其在這裡浪費時間想這些馬上就能見分曉的事,還不如問問,他把楚少陽和蘇宇航關在這裡到底是為了什麼,他又為何要告訴自己。

“好,既然你不想在這些事上浪費時間,那我們不如來談談你自己的事如何?”

燕雨若不想回答,這個他也能理解,畢竟現在沒有什麼事情,比楚少陽和蘇宇航重要。

“我的事?我的什麼事?”

尊主此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她的事,莫不是尊主現在就想殺了他們,取出他們各自身體里的蠱蟲,可秦風不是說,國君曾在信里說過,取出蠱蟲至少還需要兩三個月嗎?

他們來西大陸,浪費了一些時日,在東瀛又浪費了一些時日,可算下來,這也才過了大半個月,和兩三個月的時間,相差甚遠。

“如果我有辦法讓你活着,你會如何選擇。”

這邊燕雨若還在胡思亂想着,那邊突然聽到了尊主這麼來了一句,瞬間就讓她愣住了身子。

尊主這話是什麼意思,是騙她的,還是真的,還有,他口中的活着,是指她,還是只他們三個人。

想到這裡燕雨若趕忙開了口:“小女子才疏學淺,還請尊主明示。”

怎麼大人物都喜歡玩這一套,說話只說一半,讓人琢磨不透。

“好歹你我也是父女一場,說實話,我不想看到你死在我的手上。”

燕雨若說的沒錯,虎毒不食子,他還真的不忍心看着燕雨若死在西大陸,所以在他知道燕雨若是他的女兒後,他都在絞盡腦汁的想着對策,既能讓他實現宏偉的計劃,又能留下他唯一的血脈。

這些年,他為了自己的狠心,沒和任何一個人有過什麼親密接觸,為的就是能讓自己絕情絕愛,而燕雨若卻是一個例外。

當年他的確對國君有好感,可和國君歡好,也只是因為酒後亂性,從那以後,他便不在飲酒,怕自己在犯錯誤,從而影響了西大陸偉大的計劃。

直到今日,他才又端起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