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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自己心中也有思量,上萬年的靈物,不是一般人能有的,靈氣還要充足,就更不好找。

難道真的要和那位昭陽祭司打交道不成?

他並不是琅嬛國人,這一點,大家心知肚明。

整個琅嬛國的統治層,都對自己抱以戒心。

但是,從前的俞頒,並未有什麼出格的打算,不過是想藉著身份的便利,搜集些靈物罷了。

對待這琅嬛國的人和事,都有些置身事外的超然。

他主持祭祀之時,從不用活人祭獻,是為數不多,被平民愛戴的祭司。

在琅嬛國,很有些威望。

昭陽祭司,作為一國之君,也是希望國家安安穩穩,不想有叛亂髮生。

所以,對他很是看重,也是為了緩和和平民之間日益加深的矛盾。

但事實上,昭陽祭司對他,心存防備,從未將他看做同類。

昭陽祭司清楚的知道,兩者不是同一類人,不沖別的,就說他二十年從未變過的容貌,都城之中,就已經傳聞甚廣。

所以,才會有百里欣的愛慕,估計是想以聯姻的手段,將自己徹底的與琅嬛國綁在一起。

所以,他該怎麼和昭陽祭司提出來,要萬年以上的東西呢?

都說無功不受祿,昭陽祭司既然能成為一國主君,不管是心智,還是實力,都非普通人能及。

他來到天罰之地總共二十載,曾經見過一次昭陽祭司出手,上千人同時祭獻,根本就不需要祭台,只要是有人在,誰都可以是她的祭品。

當時,天地動蕩,橫屍千里,那威勢,絲毫不比元嬰修士弱。

所以,來硬的肯定不行,否則,那必然是血流千里的一場大戰,不論到了何時,他都不想再看到這樣的事發生。

即使這些普通平民和自己毫無關係,但是他仍然不忍心,讓這些人,因他之故,葬送性命。

所以,只能來軟的。

但是,登門求寶,必然要有個由頭,理由充分,方才能成,乾巴巴的上去就朝人要東西,誰都不會給。

就算給了,也要付出代價。

以俞頒對昭陽祭司的了解,對方同意把東西給他的可能性很高,但估計會提出要求,將百里欣嫁給他。

百里欣在俞頒眼裡,那真是乳臭未乾的小屁孩,他下不去手。

也不願自己因為件物什,就委屈自己,他堂堂元嬰,丟不起這個面子。

他這邊柔腸百結,那邊,魏紫卻也沒閑着,將自己的儲物手鐲,並上所有的積藏,翻翻找找,將所有布置傳送陣要用到的材料,全都搜羅了出來。

又將自己這麼多年,搜集過的陣法秘錄,全都翻檢出來,將所有有關布置傳送陣的,全都整理到了一起。

她精通陣法,但是,修為越高,對陣法研究的就越少,常布置的陣法,也就那幾種,其中,絕對不包括傳送陣。

而且,她最擅長的,不是布陣,而是破陣。

再加上,本界之內的傳送陣,布置起來,確實還算簡單,但是,跨界傳送,絕不是隨隨便便就行的,一個不好,說不定,就會迷失在傳送空間之中。

不過,俞頒顯然對陣法一道,一知半解,將這些對他說了,也是於事無補,只會多一個人跟着擔憂。

還不如她一個人將此事擔了。

反正她對陣法的基本布置,還算熟練,布置傳送陣的具體方法,手上也有詳細的解釋,只是沒有實戰過罷了。

只要她多嘗試幾次,定是不會有問題的。

她現在最首要的就是,將定位儀煉製出來。

只有有了定位儀,才能利用本界萬年靈物作為定位珠,定位本界坐標。

沒有定位儀,就算有了萬年靈物,也無濟於事。

至於定位儀的煉製方法,在跨界傳送陣的布置方法之中,已經給了出來。

魏紫雖然不善煉器,但是她手上各種靈礦齊全,數量極多,又有陽火在身,如果不是她本人並不喜歡,她這條件,絕對能成為煉器的一把好手。

有了這些客觀的硬件條件在,魏紫雖然極為生疏,但是,有大把的資源供他嘗試,沒用多久,還是讓她成功的將定位儀煉製出來。

一個小小的八卦盤上,有三滴似是水珠的液體,在晶瑩剔透的琉璃之下,不斷地遊走。

而八卦盤的周邊,則刻滿了方位。

魏紫呼了口氣,面無表情的將身邊堆積成山的廢料,扔了團大日金焰,燒得一乾二淨,了無痕迹之後,方才罷休。

那邊,俞頒苦思無果,最終,再次登門,和魏紫商量,要不要乾脆直接來硬的,強搶。

魏紫無語的望着他,問道:“俞頒,我才發現,你怎麼這麼喜歡打打殺殺呢,你想要東西,直接花錢買不就行了?”

“她可是昭陽祭司,一國之君,這琅嬛國的東西,全都是她的,真正的寶物,早就進了她的口袋,又有什麼東西能夠打動她的?”

“琅嬛國的東西沒辦法打動她,你不會換個別的?咱們修士的東西,我就不信,沒有一件事她不喜歡的。”

“修士的東西,她是祭司,身體雖是比凡人強大一些,但是,本質上卻也沒甚區別,怕是她用不了。”

“誰說凡人就不能用修士的東西了,你非往那種奇珍異寶想,才會這麼覺得。”

“不是奇珍異寶,昭陽祭司身為一國之主,又怎麼會看得上?”

魏紫沒有去和他吵這個,反而問道:“昭陽祭司今年多大了?”

“好像年近四十。”

“是不是保養得宜,看似十分年輕?”

“確實如此,不過,年歲已到,保養得再好,身為凡人,也已經有了皺紋。”

“那不就是了,一枚定顏丹,相信我,你要什麼她都願意給你。”

俞頒皺眉,“當真?”

“你自己身為修士,還是個男子,都曾經因為自己的外表而苦悶,身為女子,就更不會不在乎外貿了,尤其是不願意看到自己大好的容顏,被歲月摧殘。”

俞頒沉默半晌,最後有些尷尬的道:“定顏丹,我沒有。”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