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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了電話的沈黎兒,接到了沈燦的電話,沈黎兒看了看霍羲之。

“接吧,大體是有結果了,只是過去對質。”霍羲之說。

電話里是岳從文的聲音:“黎兒,你大姐現在不能過去,面前的人證基本上指證了媽媽,那邊的事你妥善安排。”

“哦,大姐夫,那警察如何處理?”

“嫌疑人要帶走,你大姐現在正在和沈意談保釋的問題。”岳從文的聲音很平靜,沈黎兒掛了電話看了看霍羲之和駱雲霞。

“說是指證了黃清雲,阿姨,我去看看大姐,你和叔叔幫忙照看一下這邊法醫的結果。”駱雲霞點點頭說:“去吧,照顧好你大姐,羲之你照顧好黎兒。”

霍羲之點頭拉着沈黎兒往電梯走去,警察臨時在一樓搞了個審訊室,沈黎兒到時,沈意已經在和警蕭鵬交涉了,沈燦臉色極為難看地站在一邊。

看到沈黎兒過來,沈燦和岳從文走了過來,黃清雲也看到了沈黎兒:“你這個惡毒的丫頭,都是你挑唆安排的,一定是你,憑什麼指證我,我什麼都沒幹過!”

黃清雲發瘋一樣地衝著沈黎兒吼叫。

沈燦頓時火了:“閉嘴,我都找人保釋你了,你還想怎麼樣,黎兒有什麼理由這樣做!”

沈燦衝著她媽媽吼,沈黎兒伸手拉住她。

“大姐,媽的心情我能理解,可是我不會做這種事的。”

“一定是你,一定是你。”黃清雲像個瘋子一樣大喊,完全不顧及形象。

警察也很無奈,拷着她的手,又不能堵着她的嘴。

沈黎兒走近黃清云:“媽,你冷靜一下,你好好想想,我有什麼理由這樣做呢?我已經拿到了沈家的大部分股份,我為啥要逼你呢!對吧,爸爸已經去世了,我和大姐一樣理解你的心情,大姐不是已經安排沈意去給你辦理保釋的事情了嗎?你沒事的,別擔心。”

沈黎兒說的風輕雲淡,黃清雲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這丫頭說的是事實,為啥她從她的眼裡看到寒涼呢?

她自己甚至都覺得有一股冷氣從後背升起。

沈燦也走了過來,“黎兒本來就是懂事的孩子,都是被你們強行扭曲了,媽媽你都這麼大了,能別像個孩子一樣胡鬧嗎?行了,黎兒我們走,等會讓沈若來把她帶回去。”

沈燦拉着沈黎兒要離開,順便又給沈若打了電話,黃清雲獃獃地看着她們倆的背影。

霍羲之和岳從文去沈意那邊協助看如何辦理保釋的事。

姐妹倆坐電梯回樓上。

“大姐,你不要難過,事情都會過去的,我們還需要你給頂起一片天呢?”沈黎兒說著,像往常一樣靠在沈燦的肩上,沈燦嘆口氣。

“我其實剛才看到她們指控媽,我很傷心難過的。”沈燦說著又開始掉眼淚。

沈黎兒趕緊掏出紙巾給她擦眼淚,“沒事了,大姐,你最堅強了,都會過去的,媽媽肯定不是嫌疑人,先回家,慢慢查吧。”

回到樓上的沈燦和沈黎兒,時間不長就拿到了法醫的鑒定結果。

沈言煜的死確實死於一種意外,本來傷口已經縫合,在痊癒的過程了,護士給他推送的藥物是一種抗凝的藥物,導致原來的傷口出血,搶救沒及時造成。

沈燦拿着化驗單的手都在抖,沈黎兒心裡更多的是憤怒。

小鄧走了過來向沈黎兒打手勢,沈黎兒走了出去。

“四小姐,之前有件事,譚助理可能沒和你說,就是關於董事長第一次住院的時候,我聽到的一些話。”

小鄧把他那天偷聽到黃清雲和院長的談話說了一遍,沈黎兒的手漸漸握緊,知道這女人會這麼干,真的被她干成了嗎?

“小鄧說的是真的嗎?”沈燦的聲音在後面響起。

看沈燦的表情,沈黎兒就明白,小鄧和自己說的話,被沈燦聽到了。

沈燦氣沖沖地往樓下跑,沈黎兒趕緊打電話給沈意,把情況說了一下,她現在還在懷疑,並不能確定這事就是黃清雲乾的,可因為小鄧這話,她又信了幾分。

本來她是想着,既然沈燦想要保釋黃清雲,她先順着沈燦來,這下好了,如果不出意外,沈燦下去肯定是取消保釋黃清雲了。

想到這裡,她又對小鄧又交代了幾句。

小鄧頓時明白了沈黎兒的意思,應了一聲,也走向電梯。

駱雲霞和霍正明也走了過來,“黎兒,沈氏的業務,你也不能不問,我聽說你拿了40%的股份,你大姐現在精神壓力大,你大概是唯一清醒的人,你即便不懂,也要去坐鎮一段時日,否則,你爸爸這一輩子打下來的江山,他死了也不會心安。”

駱雲霞說的是實話,沈黎兒默了默說:“阿姨說的對,我會去公司的。”

沈黎兒無奈地說:“其實,我真心不稀罕沈家的財產。”

“阿姨知道,你很能幹,羲之說你的工作室已經招了新人,開始做業務了。”

“是的,我就是能過日子就好,要這麼多錢,到頭來還不是一場空。”沈黎兒嘆息。

霍正明也嘆息了一聲,走向窗口,把聊天的空間留給駱雲霞。

人一輩子追名逐利也不好,真正能有幾個人能看的開呢?

駱雲霞又和沈黎兒簡單地說了說管理的事,“我的水袖堂,至今為止,在全球也開的不到十家,日本有三個店,北歐有兩個,國內就這一家,準備年上去望京開一家,其實,很多管理都是放手,按照制度來就好,你看着一個大方向”

沈黎兒靜靜地聽着,自己的目標是做一個好的設計師,拿一個河洛大獎,滿足媽媽的心愿就好,現在這是要做ceo了?

即便不是,她也避免不了插足沈氏了,曾經一度地想要逃開,最後還是逃不掉啊!

駱雲霞這分明是在傳授管理經驗,雖然言簡意賅,說的倒是管理經驗。

人總是身不由己啊,有了這樣那樣的牽絆,就會隨着水流不自覺地卷進旋渦。

帝皇酒吧,東方松就坐在離的對面。

離的面容很平靜:“沈家的事你不能參與,你做的任何關於沈家的事,到此為止。”

東方松面無表情,卻也沒反駁。

兩個男人沉默地喝下杯中酒後,各自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