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歡心裡一喜，但她沒想到後面居然跟着一個轉折。

“在談睿王之事前，朕有一個疑問。”明風華看着許清歡，眼神裡頭有幾分探究，“你跟都督是什麼關係？”

下方的許清歡身子微不可見的僵了一下。

許清歡咬牙，“民女曾有恩於千歲爺，當時千歲爺便給了民女一塊令牌，讓民女在有難時可去找他，又或者是進宮找皇上。”

明風華哦了聲。

而還不待許清歡開口，她又聽到上座的人接着道：“欠你恩情的是都督，可不是朕。”

潛台詞是：你現在手中的這塊令牌在我這裡兌現不了任何的東西。

說這話時，許清歡聽出小帝王的語氣似乎不太好。

頓時許清歡心中一喜。

如果如今小皇上與洛白的關係勢同水火，那對她來說可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不過這有些歪題了，許清歡連忙將話題引回來，“民女此次進宮並非向皇上討要什麼東西，民女只是想為睿王爺鳴不平，皇上，這個國家是屬於您的，您有權力讓那些為國鞠躬盡瘁的臣民得到一個他應有的回報。”

這是許清歡第二次強調這個國家的主權。

這個國家應該是屬於帝王的，而不是一個...閹人。

明風華眉頭皺了起來。

這女人...

明風華陡然輕笑了聲，“百里陽動了那批給江北送去的銀子，難道這就是你口中那些所謂的為國效力的忠臣？！”

“不可能。”許清歡下意識的否認。

在洛白前往江北的時候，她與百里陽確實將注意打到那裡去，但是他們策劃的如何在中途聯合墨涼州的人將洛白截殺掉。

那批用於賑災的銀子，他們可沒有動過！

明風華看着許清歡的目光轉冷，“朕都看到證據了。”

這時明風華心裡暗道，都督眼光其實也不怎樣嘛，居然沒看出這女人對他心懷惡意。

明風華對於現在的洛白情感其實很複雜。

一方面，作為一個漸漸成長的帝王，在被洛白逐漸培養起她的野心之後，明風華慢慢的不滿足自己手裡抓着的小權力。

但一方面她尊敬手把手教她帝王之術的洛白，將洛白擺在了先生的位置，不喜歡聽到有人詆毀她先生的話，也不喜歡看到那些詆毀她先生的人。

情感雖然複雜，但到底是比在此之前根本不相識的許清歡來得深厚。

所以當下明風華就在長長的書案上找了找，很快找到了一個牛皮信封，然後將整個牛皮信封扔到下面去。

明風華：“你自己看看。”

在明風華拿起那個牛皮信封時，許清歡就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指尖有些顫抖，許清歡迅速將信封打開，取出裡頭的信件。

飛快瀏覽。

隨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許清歡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而到最後，她的目光落在信件末尾好幾個專屬於睿王府的印章上。

她徹底白了臉。

這些印章她當然認得，因為之前在睿王府的書房暗格她是見過的。

但是——

怎麼可能！

百里陽就算是傻了，也不會將印章印在這種地方！！

“本督聽說有本督的客人，真是...罕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