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記冰山刀子眼飛射過來。

然而房門早就關緊了，一頭烏鴉“嘎嘎嘎”飛過去。。。→_→

深深的魂淡。

半晌，時暝又迴轉過頭，靜坐了好久，從胸前的口袋裡拿出來一張照片，還帶着他胸腔的餘溫，指腹微微摩挲了兩下，徒添了幾分涼意。

看着微微泛黃的照片，頓住的眸子這才轉了轉，流轉薄光，如冰封的唇角也一點一滴的輕輕掀起來。

……

時沐陽靠在門外，趴在門縫上聽了好一會兒，都沒聽到屋子裡傳出來動靜，又揉了揉眉心，心口那隱隱的不安讓他不放心。

赫伯特從樓梯口走過來了，手裡還抱着一堆資料。

“二公子。”

“嗯。”時沐陽視線看過去，“這是什麼？”

“這是莊園爆炸之後，從書房裡搶救回來的一些文件。”赫伯特半頓了語氣，又如實說，“是關於季少和景小姐的資料，我準備去請示大公子要如何處理。”

倏然，時沐陽擰蹙了眉，神色也變得緊張起來，又沉沉的看了眼房門，咬了咬牙，抿唇重音道，

“那你去吧，哥應該還沒休息，我就在外面，有事情叫我。”

“好的，二公子。”

……

“叩叩”的敲門聲傳過來，時暝神色一凌，覆上不悅，以為是時沐陽又要進來煩他了，卻聽見是管家赫伯特的聲音。

“進來。”他伸手蓋住了照片。

赫伯特開門進來，站在時暝身邊，微微半彎着腰，抱着懷裡的文件夾放在了圓桌上。

“什麼東西？”時暝斜睨了眼角，和時沐陽問了同樣的問題。

“從莊園書房裡拿回來的一些資料。”

時暝眸色一深，時沐陽不知道這些資料是什麼，他當然知道，這些全都是他親自調查的，關於季亦承這十幾年的所有的資料，還有前段時間季亦承和景傾歌在一起後他命人派的一些照片什麼的。

當下臉色就沉了，凌冽的金眸更冷。

赫伯特當管家這麼多年，從小看着時暝長大，自然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只是靜站在一側，再不說話，等時暝的吩咐。

半晌……

時暝沉沉的閉了閉眼睛，視線微頓，喑啞的聲音說了句，“我以為這些都在爆炸里全燒了。”

聽罷，赫伯特淡淡的笑了，眼角皺起一片褶痕，“是，大公子，我這就拿去處理。”

忽然，一陣冷風呼嘯刮過來，堆着的資料一陣“嘩嘩”翻飛，上面的一沓白紙凌亂的飄散了一地，整個陽台上都散着白紙。

赫伯特趕緊去撿，“大公子，我馬上就收拾好。”

看着半跪在地上的赫伯特，時暝不動聲色的蹙了蹙眉，隨手撿起了散在腳邊的一張白紙，“赫伯特，你跟着我多少年了？”

赫伯特一愣，似是沒想到大公子會突然問他這個問題，旋即淡淡笑道，“十三年了。”

“十三年……”時暝垂下眼，“也只有你還在。”

還在他身邊。

赫伯特頓了頓，“大公子，還有二公子。”

時暝輕笑，有些涼薄，視線落在手裡的白紙上，倏一攏眉，“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