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好轉過女生用品區。

蘇言下意識腳步頓住，看着貨架上一排過去顏色粉嫩可愛的大包小包又低眸看了看推車裡的漂亮女孩，他記得她上次說親戚才來過，不過這都過去大半個多月近二十天了，應該快了吧

家裡還有四包夠不夠用？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平常用的牌子？好像女孩子那時候都流很多血？

蘇言白凈的臉頰微微浮上一層薄紅，揚起來的胳膊懸在半空中，就是不知道該落在貨架的哪一包上。

這麼多，怎麼選？

好像有日用的夜用的還有小翅膀的？不過，什麼叫小翅膀的啊？

咳咳

蘇言臉頰上的浮紅顏色加深，胡亂的抓了抓額前細碎的短髮，倏一扭頭，看向季亦諾問，

“小諾，這些你喜歡哪個？”

季亦諾眨着大眼睛，“大喵爹，這些是什麼？你要買給小諾嗎？”

蘇言囧了，他該怎麼解釋？難不成是買給他自己用嗎？

看着她疑惑好奇的大眼睛，蘇言眼角一抽，薄唇抿緊，兩秒鐘之後，硬綳綳的憋了仨字兒，

“尿不濕！”

“”季亦諾粉撲撲的小臉一愣，一下子哈哈大笑起來了，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爹地不用買，小諾都已經長大了，保證不會尿褲子的！”

蘇言，“”

他默默的淚了

就在他鬱結的時候，上次那個特賣買三送一的法國中年女人售貨員走過來了，一眼就認出了蘇言，特別熱情的用不太地道的意大利語打招呼，

“這就是你女朋友嗎？上回買的都已經用完了嗎？”

蘇言渾身一個激靈，把貨架的一排胡亂的摟了一大包扔在購物車裡，然後趕緊推着跑了，收銀處付錢，結賬走人。

跑車裡。

季亦諾拆了一袋薯片“咔擦咔擦”的嚼起來，笑嘻嘻的眨眼揪着旁邊的男人，

“大喵爹，你害羞了哦，沒關係，小諾一定會替你保密的。”

蘇言一愣，還沒明白她說的是什麼意思，季亦諾立刻扭腦袋瞄了瞄後面座駕上購物袋裡的那一包包粉紅色的姨媽巾，又湊過來特別小聲的咬耳朵，“剛剛那個胖嬸嬸說你上回買的都用完了，大喵爹，你尿褲子的事情小諾一定不會給別人說的！”

公爵跟在後面叫了一聲，就好像在說，不說不說！我和女主人都不說！

於是，某位大喵爹喉嚨一噎，俊逸的臉頰一陣青紅白紫黑了，看着這倆一唱一和的，終於，又凈眸一眯，竟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了，笑他剛剛鬧得糗事兒。

季亦諾一愣，突然湊過小臉，特別仰慕的望着他，透着很純潔的迷戀。

“大喵爹，你笑得好好看啊，以後你就要這麼笑，你之前笑得都”她頓了頓，似是在考慮用什麼詞，糾結了許久都沒能找到一個足夠深奧的詞語，一努嘴角，“都不漂亮！”

他之前所有的笑容，都是帶着壓抑的，悲傷的都沒能笑得純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