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捋。”
葉尋一臉得意。
說起來，他已經好久沒有看到校長這種慌亂表情了。
有意思，真特么有意思。
“你沒忽悠我吧，老薑怎麼可能不給姜凡教棋？”
校長覺得不對勁。
“愛信不信！”
葉尋直翻白眼。
校長年輕時天資妖孽，不依靠家族的培養，硬生生靠自己自學成才，在那個混亂的年代闖出一片天空。
不得不說，即便校長年紀大了，每每談起年輕時候的事，也是一臉驕傲。
可見，校長對自己資質是很自傲的。
可要是跟姜凡比起來，葉尋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畢竟，一個16歲，一個36歲，足足差了20年，有可比性么？
“這特么是真的！”
見葉尋這副表情，校長一頭冷汗。
棋道說起來簡單，那也是經過那個黑暗年代後，華夏棋界將棋道進階的規律總結出來，進行系統的學習，才能讓更多的天才湧現。
放在那個黑暗年代，別說成為歸海境高手，就是想要邁入道種境，也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邁入道種境的先決條件就是進入古井不波的心境。
在沒有機緣的情況下，只能靠無限提高棋力，然後刺激形成道種。
如果運氣不好，一輩子都成不了道種境。
這只是棋道的第一個難關。
道種境大圓滿，想要邁入迷霧境，那必須從道種引導出氣勢，很多人沒有特殊方法，卡在道種境也是沒辦法的事。
這是棋道修鍊的第二大難關。
到了迷霧境大圓滿，想要將虛幻的氣勢，凝結成液體，並且擴大神念空間，使氣勢無窮無盡，才能算是歸海境。
想要氣勢凝成液體，要麼是吃了什麼天材地寶，或者精神受到了巨大刺激，才有可能氣勢液化。
不然，歸海境對一般棋手來說，完全就是一種不可能實現的事情。
如果姜凡在姜星博的指導下系統學習棋道，成為歸海境大圓滿，說實話，一點都不奇怪。
畢竟，宗師的實力在哪裡，就是一頭豬跟着宗師學習久了，成為歸海境都不是幻想。
可你說姜星博從來就沒教過姜凡圍棋，姜凡僅僅憑藉自己的努力，就成為了歸海境大圓滿高手，那就有些嚇人了。
就好像在黑暗中，打着燈走路和摸黑走路的道理一樣。
歸海境又不是青菜蘿卜，睡睡覺喝喝水就可以到了。
沒有修鍊方法，姜凡在這條路上，不知道會犯多少次錯誤。
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在16歲達到歸海境大圓滿，這已經不是天資好了，而是已經成妖孽了好吧。
就連校長自己，都不知道走了多少次錯路才在36歲成了歸海境大圓滿的高手。
要知道他的天資在那個黑暗年代可是最為強大的沒有之一啊。
“姜凡的天賦或許比你們想象中強大的多。”
就在4人面面相覷之時，玄珠道人出現了。
“玄珠道長，姜凡的氣勢修鍊之法不是你教的么，有了修鍊之法，姜凡能達到如今的境界就不奇怪了。”
校長眼睛一亮。
他那個時代進階緩慢，那是因為他沒有修行之法，境界提升全靠棋力推動。
可姜凡不一樣啊，姜凡明顯學過修行界的神念修鍊之法。
也就是說，姜凡從一開始就不像他一樣在黑暗中摸索，而是有明確目標的。
既然有了目標，進境快就不奇怪了。
“誰告訴你我教過他氣勢的修鍊之法？”
玄珠道人滿臉古怪。
他見到姜凡時，姜凡已經修鍊有成，他只是發現姜凡是六識皆通的體質，撿了個便宜好吧。
真要說起來，玄珠道人就是指點了姜凡修行中的一些疑難點而已。
這個師父當的水分很大好不好。
別說的好像他教過姜凡很多東西，搞的玄珠道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沒教過姜凡怎麼會你丹金觀一脈的氣勢修鍊之術。”
校長滿臉漆黑，玄珠道人這不是狡辯么。
雖然他不懂氣勢修鍊秘法，可姜凡身上泄露出的氣息跟玄珠道人很是接近。
這就說明姜凡修鍊過玄珠道人一脈的秘法。
這麼明顯的事情，玄珠道人難不成還想忽悠他？
“哈哈……這點你倒是看走眼了，說起來姜凡的秘法……”
於是玄珠道人就將他跟姜凡相遇之前的事情說了一遍。
這次，不單單是校長，就連其他四人都驚駭萬分。
開什麼玩笑，到了他們這個境界眼界已經高到一定程度。
自然知道氣勢修鍊之中的疑難點。
可姜凡這傢伙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一本秘籍，就特么自己去修鍊了。
一般情況下，在沒有高手看護下，修鍊成神經病是很正常的。
未曾想，姜凡這傢伙還真的修鍊出了道種。
雖然跟其他人的道種不一樣，但畢竟是修鍊出了道種。
開什麼宇宙玩笑？
“天生六識皆通？這特么就是傳說中的仙體啊！難怪你們都搶着收姜凡為弟子。”
校長一臉後悔，說話都酸溜溜的。
當時葉尋和玄珠道人一起收了姜凡為弟子時，校長就覺得奇怪。
這兩人可是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的，竟然能為收姜凡為弟子起了爭執，這簡直就是不敢想象的事情。
如果姜凡是這種獨特體質，那就完全說的通了。
本來仙體、聖體、神體這種體質只是限於傳說之中。
如果有個人，有了這種特質，而且棋道天賦還特別出眾，可以想象，這傢伙就是天天睡大覺恐怕以後也會成為一方高手。
即便不是宗師，超一流棋手也穩了。
可偏偏這傢伙不但天賦出眾，還特別努力。
這特么也太扎心了吧。
早知道在姜凡入學之時，他也插一腳了。
以後姜凡成名了，還可以說，還是他蘇致慧眼識珠，不讓絕世天才遺落凡間。
“老爹，你說姜凡這傢伙走完無敵路會不會成為凝真高手？”
蘇焱苦笑。
本來他只是好奇姜凡能走多遠而已，可說著說著風向就變了。
經過幾位宗師證明，好像姜凡不走無敵路才不正常一樣。
“算了，我不管了，太打擊人了。”
校長滿臉無語，已經完全放棄阻攔姜凡的想法。
“當然，我們也不會讓姜凡傻愣愣的去走無敵路。
畢竟，已經幾十年沒有人成功過了。”
對此，葉尋顯然也有打算。
“哈哈，在棋道上我沒辦法幫助姜凡，但在氣勢一道的修鍊上，我倒是可以讓姜凡少走點彎路。”
玄珠道人顯然也是胸有成竹。
“你們兩個這可是拔苗助長，你們都不怕將姜凡給培養廢了？”
蘇焱酸酸道。
這特么也太瘋狂了，一位棋界宗師，一位修行界宗師，兩個人一起培養姜凡一個人。
這陣容，也太恐怖了點。
“不會！”
葉尋和玄珠道人異口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