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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字一句的看着皇甫鵬的眼睛說著,而後者卻是微微一愣,皺着眉看着他。

去年的十月二十三?

這個日子怎麼那麼耳熟呢?

君季晟在聽到他的話的時候便沒好氣的對着他翻了個白眼,她還想說自己什麼時候寫了情書呢!

看着皇甫鵬那還沒想起那是什麼日子的模樣,她生氣的就揪住了他的耳朵。

“十月二十三不就是我和你定親那天嗎?我們那天就在這裡,彼此親手寫了自己的庚帖,交給對方,你忘了嗎?這麼重要的日子,你居然也能忘!”

聽到她的話,皇甫鵬也才恍然大悟,隨後他便有些歉意的看着君季晟求饒。

潘兒看着君鈺澄簡單的幾句話就把局面徹底的轉變,不由的便上前挽過了他的手。

“雖然你是轉移了姐姐和姐夫的注意力,不過這好像也說明了你心虛的事實……

所以,你不覺得,你很應該也給我一個交代嗎?”

她眼中閃過一絲狡黠,讓君鈺澄輕捏了一下她的鼻子。

“等以後有時間,我會‘慢慢’跟你說的……”

所以,不急在一時,他們,可是有一輩子的時間呢!

潘兒也知道他話里的意思,不由的便笑得更燦爛了。

而君夫人看着他們這吵吵鬧鬧卻又十分恩愛的樣子,不禁也被他們感染,笑意深入眼底,連整個房子里都沉浸在這樣的氣氛里。

因為有七葉的叮囑,再加上他們都還要忙下聘的事,所以潘兒也不敢在君家待到太晚,用完午飯之後,君鈺澄就讓杜仲把她送了回去。

等她離開之後,君季晟這才拿起清單看了一遍,可是越往下看,她的眉頭便皺得越緊。

“娘,明天可是少言下聘的日子,這聘禮怎麼才這麼點東西啊?尤其是首飾這裡,居然才四套!”

她有些不解的看向了君夫人,要知道當初她出嫁的時候,光是首飾就有整整十六套了……

什麼純金的、白玉的、翡翠的、金鑲玉的……

各式各樣,每一套都可以說是精美無比。

只是她並不喜歡累贅,除了必要的場合就幾乎沒怎麼戴過。

聽到君季晟的話,皇甫鵬也上前看了一下。

旁的不說,在金錢首飾方面,清單上是顯得有些少了。

不過他很快便反應過來,隨即便偷偷的拉了拉君季晟的衣袖。

再怎麼說,君家也並不是家底十分的豐厚,想來是年初君季晟出嫁,君家到現在都還沒緩過氣來啊……

“娘也知道是少了,對潘兒虧欠了……

可沒辦法啊,你今年年初出嫁的時候,娘也沒想到少言會這麼快就成親,家裡的東西大多給你壓箱底了……

原想着少言即便是找到了潘兒,怎麼說也得到明年才會成親。

有一年的時間置辦東西的話,那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誰曉得少言娶得這麼急,便是買現成的也買不到什麼值當的好東西,我便想着在旁的地方多找補一下,這首飾就減免了一些……”

君夫人說完之後,君季晟也有些無辜的吐了吐舌頭。

她還真不知道這是因為她的原因,可當她仔細的看完這份清單之後,眼中還是露出了不滿意的神色。

“娘,可再怎麼著急,這都是少言的人生大事,怎麼可以這麼寒酸啊?

您也不早些跟我說,旁的不說,閩城那邊,這些東西肯定是比這邊齊全的,我便是多跑幾趟也無妨啊……”

她話還沒說完,皇甫鵬便打斷了她的話,同時,君鈺澄臉上也露出了一抹不滿的神色。

“娘,您是不是覺得潘兒的身份地位都不高,聘禮上便故意減免的?就算是被發現了,您也可以推脫是時間不足導致的……

我前些天跟您說的那些話,您都忘了嗎?”

他不悅的拿過了君季晟手上的清單,看着君夫人質問着。

原本昨晚他看到君夫人那麼勞心勞力的樣子還覺得十分的內疚,身為兒子居然讓她那般操勞,可現在看來,她昨晚加班加點,怕不是為了要添加聘禮,而是要減免!

明明前兩天她還信誓旦旦的,怎麼會這麼突然的變卦呢?

想到這裡,他便怒瞪了一旁的管家。

“說!這兩天都有誰來找夫人?”

他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只是冷冷的一眼,那管家便跪在了地上,有些害怕的看向了君夫人。

“你這是幹什麼?是覺得娘會虧待潘兒嗎?娘是那種人嗎?”君夫人看着他這樣,心底里不由的也有些慌了,但這次連君季晟都沒有站在她這邊。

“娘,您這份清單拿出去,虧待的不是潘兒,是少言!您這是在拿咱們君家的臉面往外丟!

少言再怎麼說也是堂堂的靳軍參謀長,咱們君家還和全國首富皇甫家是姻親關係,在這樣的情況下居然連一份像樣的聘禮都拿不出來……

別人不會聯想到是因為我的婚禮、我的嫁妝,只會覺得我們君家是虛有其表!和皇甫家的聯姻是徒有其名!

那他們會怎麼想少言效力的靳軍?他們會覺得靳軍也只是一個說得好聽的名聲罷了!

你這是置我們家、皇甫家、靳軍於何地?”

不得不說,君季晟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是非常出乎君鈺澄意料的。

可同樣的,有很多話由她的口中說出來會比他自己說要更有震撼性、也更有說服力。

他看得出在君夫人的心裡,對他和潘兒的婚事隱隱的帶了一絲不滿……

雖然具體的原因他並不知道,可他卻很清楚,在這個時候,自己若是一昧的站在潘兒這邊,只會加深母親對她的偏見。

不管他說得有多麼的冠冕堂皇、理所當然,在君夫人心中,都會覺得那是他為了潘兒的辯解!

現在卻是被君季晟說穿、點名事情的重要性,君夫人的臉色頓時也變得有些蒼白。

“我……我沒有……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她這也算是承認了自己有動過手腳了,隨後她便有些心驚的看向了君鈺澄。

“少言……娘,娘只是想要看一下潘兒會不會因為我們給的聘禮太少,心底里就有什麼不滿,畢竟,財帛動人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