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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書?

唐悅不太確定,身子下意識的往旁邊躲了躲,張磊大步的從教室離開了,她正想着這抽屜里放的是什麼,卻發現,教室里,不僅只有張磊,還有許真真。

許真真似乎是剛剛從桌子底下爬起來,然後書又多,就將她整個人給擋住了,以至於張磊沒有發現許真真。

唐悅並沒有出現,而是瞧着許真真囁手囁腳的拿出那信封看。

許真真的表情從最初的震驚到後來的嫉妒。

唐悅藏在門口,親眼瞧見了許真真眼底的嫉妒和憤怒,她和她從小長到大,甚至是在上輩子,她都沒從許真真的眼底看到過嫉妒。

許真真總是把自己偽裝的很好,哪怕最後撕破臉,許真真的臉上,也總是揚着得意而又勝利的笑容。

唐悅想了想,上輩子沒看到信,也不知道後來發生的事情,以致於被動的很,許真真該不會把信藏起來了?

這個念頭在唐悅的腦海里一閃而逝,她裝作和隔壁班的同學打招呼,便進教室了。

許真真慌亂的藏了回去,看到是唐悅的時候,表情明顯緊張的,她尷尬的問:“小悅,你這時候怎麼回教室了?”

“我剛吃完飯,來拿點東西,你呢,怎麼沒和田甜在一起?”唐悅笑着反問。

許真真撩了撩她的頭髮,低垂着頭,掩飾着她的慌亂,道:“我錢掉桌子底下了,我跑回來拿的。”

“哦,你位置不是在那?”唐悅指着角落處的位置。

許真真眼睛一轉,道:“我就是看看,田甜還在等我呢。”

許真真慌忙離去。

唐悅回到座位上,這才打開那封被許真真隨意塞回去的信,她翻開信,一個字一個字的看了,大致意思就是對她很有好感之類的,信底,又底了盼回信。

唐悅將信撕碎,扔到了垃圾桶里,坐在位置上,半晌都回不過神來。

上輩子,直到她和張磊早戀的事情被揭開,她是最後才知道這事的,退一步來說,如果今天沒碰上,許真真,是不是就將信拿走了?

而,後來的回信,都是許真真代回的?

許真真,喜歡張磊?

各種各樣的信息和猜測涌到唐悅的腦子裡,她覺得她腦子不夠用了,張磊在學校里,確實很不錯,個子又高,長的不錯,學習成績在班上,也是前十的那種。

只是,這份心思,為何她以前就沒察覺到?

唐悅深吸了一口氣,上輩子她不喜歡唐正德,而她又沒有爸爸,對媽媽的怨氣,讓她除了在學習上用功之外,就沒有別的了。

以前,她不怎麼動腦筋,現在這腦子一轉,便有一種細思極恐的感覺。

許真真到底瞞着她做了多少事?

有了這封信的事情,唐悅便會多注意許真真,大部份時間都在教室里,至於張磊那不時投過來的目光,唐悅也是淡定的裝作沒看到。

許真真明裡暗裡的暗示,試探唐悅的話,唐悅也是四兩撥千金的擋了回去,她倒要看看,許真真還會做出什麼事來。

周五,又到了學生放假回家的時候,唐悅答應了要去省城,也不能回去,但她特意到學校門口買了幾支筆和幾個漂亮的本子裝着,想讓鄒霞帶回家去。

剛到校門口,卻看到了一個意外的人。

唐正德。

“爸,你怎麼來了?”唐悅臉上帶着一抹笑容,她開心的走上前,問:“可是有什麼事情嗎?”

“沒事,你.媽不放心你,讓我來看看。”唐正德親眼見到唐悅的笑容,便也放心了,他將下星期的生活費遞上前道:“你都兩星期沒回家了,你.媽和小軍都想你了,這是下周的生活費。”

“不用。”唐悅拒絕道:“爸,我有錢,小叔給了我錢呢,對了,這幾支筆和本子是我買給小軍的,你和小軍說,等我下次回去檢查他的作業,讓他好好學習。”

“小悅,你的錢留着給自己就行,還給小軍買筆和本子呢。”唐正德握着那筆和本子,心裡熱熱的,這麼些年,他一直不知道如何和這繼女相處,只想着把最好的給她,但從來得到的只是冷臉。

如今的唐悅,滿臉笑容,還一口一個‘爸’,叫的他一陣舒心,只覺得這些日子在林場里做苦工,又去搬磚的辛苦,全部都消散了。

“小軍往後可要考軍校的,沒好成績怎麼行。”唐悅咧嘴笑道:“爸,你和媽別擔心,我給小叔看攤子,能掙到自己的生活費。”

唐悅停了一下,叮囑道:“爸,山上做工很累很辛苦,特別是樹倒的時候,還有現在雖然到秋天了,但是山上還是有蛇之類的,你們要小心。”

雖然之前沒聽說唐正德被蛇咬過,但誰知道會不會有什麼蝴蝶效應,而發生什麼不好的事?

“好。”唐正德的心更暖了,他將錢塞到她的手裡道:“你小叔給你的,你就收着,在縣裡讀書不比家裡,身上多幾個錢總是好的,爸相信你,不會亂花錢的。”

唐正德叮囑了好幾句,這才回去。

唐悅望着他的背影,見他身上風.塵僕僕的,只怕他是特意過來看她的吧,走了這麼久的路,他回去還不捨得坐車。

唐悅咬着唇,大步的跑上前,擋在唐正德的面前。

“小悅,怎麼了,還有什麼事嗎?”唐正德見她追上來,還以為她有什麼事情呢。

“爸,你坐班車回家,現在天很晚了,你走路回家,天黑都到不了家。”唐悅堅持道:“爸,我知道你想省這五毛車錢,可是,走山路你萬一出了什麼事,我和我媽還有小軍可怎麼辦?”

唐悅從手裡拿出五毛錢,鄭重的放到唐正德的手心裡,俏皮的說道:“爸,就當做女兒的,借花獻佛,給你儘儘孝心。”

“小悅。”唐正德捏着那五毛錢,只覺得這錢有千金重。

唐悅咧嘴笑道:“我送你上車,爸,你若是不坐車,往後,我不叫你爸了。”

她故意如此說著,重活一世的她,比誰都明白,親情的可貴。

“好。”唐正德低垂着眸子,看着唐悅的笑臉,他的眼眶,微微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