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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啊,不是說去江市嗎?

怎麼跑去鳥不生蛋的村子裡?

秦懷安跑出了一公里,腦子裡便覺得這事情怎麼都覺得不對,然,莫隊給他們吩咐過的事情,他本能的去相信,於是,秦懷安如一陣風似的,從村頭,跑到村尾,再朝着莫司宇指定的村子跑去。

一路翻山越嶺,秦懷安一路埋頭朝着那村子走,完全不知道,先前他們所在的村子,在他走後沒多少時間,就已經炸開鍋了。

莫司宇拿了十塊錢出來,雇了村子裡的十個人,開始去附近各個村子散發著消息了,大致意思就是,村子裡,馬上就會有馬戲團的表演了。

夜幕降下,村子裡,因為即將要有馬戲團來的消息,就像是長了翅膀一樣,飛向村子裡的每一個角落。

八七年,不像後世那般,有這麼多的娛樂活動。

別說是馬戲團的過來了,就是村子裡要放一場電影,只怕附近十里八村的村民,都要早早的就過來觀看了。

雖然村子裡,連馬戲團的影子都沒有,又是晚上,這個消息怎麼聽着都讓人覺得懸之又懸,可是那些人說的有鼻子有眼的,頓時,那些不相信的人,也開始朝着村子裡聚集了起來。

莫司宇穿着病號服坐在車上,就像是在等人一樣。

不管村子裡多熱鬧,對於莫司來說,就像是與他無關一樣。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村子裡的人都開始四處尋找着馬戲團的影子在哪裡呢,有人一會說在這裡,一會說在那裡,隨着村子裡的人,越聚越多。

離的這村子最近的人,都已經到了,四處找了一圈,沒有人,頓時都罵罵咧咧的。

半個小時後,真有一輛馬戲團的車開進了村子,那些罵罵咧咧的人,頓時就激動了起來,原本都打算走了,如今,他們慶幸着沒走。

馬戲團的車停在村子裡最寬敞的空地上,雖然只有一輛車,但車上貼着那馬戲團的標語和廣告,也讓他們激動不已。

四輪子的車,平日村子裡見的並不算多,但也不說少,雖然這馬戲團一輛車來,是單薄了一點,但他們想着,說不準這是小馬戲團呢,也就沒有在意這麼多。

不一會,車停下來,打開了,震耳欲聾的音樂響了起來,搭起了舞台,哪怕還沒有開始表演,圍着舞台的人也就越來越多了。

小小的村子裡,頓時就被音樂充滿着,人聲鼎沸,村子裡,似乎在瞬間,就煥發了勃勃的生機。

“你不是村子裡的人吧?”有一個男子站在桑塔娜車前,看着穿着病號服的莫司宇,疑惑的詢問着。

莫司宇抬頭,冷峻的臉龐,頓時就變的虛弱,他靠着椅子,平日里的冷漠全部都斂了起來,那一雙烏漆的眼睛,也少了往日的凌厲,他有氣無力的說道:“我病了,我弟弟聽說這裡有馬戲團,就帶着我過來,可誰知道,到了這裡,我弟弟都去看馬戲了。”

夜色下,莫司宇故意放弱的氣勢,再加上一身病號服坐在車裡,僅憑着微弱的月光,莫司宇看着就像是一個被遺棄的小孩子。

“那你怎麼不去看馬戲呢?”男子繼續追問着。

“唉。”

莫司宇長長的嘆息了一聲,話語之中,多了幾分惋惜,他捶着自己的腿,道:“你看,我這條腿腫成這樣,想走路都走不了,你說,我怎麼去?”

“我弟弟說,他看了馬戲,再回來講給我聽。”莫司宇說著,興奮的反問道:“你不去看馬戲怎麼在這裡站着呢?我聽着那裡放的音樂,恨不得自己的腿能好了,再去看馬戲呢。”

“看啊,我就是看着你一個人,才過來問問。”男子說著,目光朝着莫司宇車裡探了探,問:“你一個人在這裡不害怕嗎?”

“有什麼怕的?村子裡都是純樸的村民,我就算看不到,但能聽到聲音,也感覺高興了。”莫司宇天真的語氣,再加上他一身的病號服,給人一種弱者的感覺。

“你真可憐。”男子說著,一雙眼睛不停的朝着馬戲演出的方向張望着,他着急看馬戲,一會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莫司宇眸子半眯了起來,男子鑽進了村子裡,很快就消失不見了,他靠着椅背,似乎在認真聽着馬戲播放的聲音。

不多時,一道黑影灑落在他的眼前。

“誰呀?”莫司宇抬頭,看着車窗外那穿着一身黑衣的男子,心下瞭然,他奇怪的問:“你是誰?”

“我剛剛撞到大牛,他說你腿不好,想看馬戲,要不,我扶你去吧?”男子溫和的聲音響起。

莫司宇搖頭道:“我重,腿走路不方便,你不大好扶吧?”

“沒事,我就住在村東邊,我一直在山上做事,力氣大的很。”男子說著,就伸手去拉車門。

“那就太謝謝了,都說村子裡的人純樸,我現在總算是相信了。”莫司宇一副興奮的樣子。

突然,男子問:“你一個人在這裡,你弟弟就不擔心你嗎?”

“他才不擔心呢,這村子裡又沒有危險,你瞧,這車鑰匙都放在這裡。”莫司宇伸長着手,將鑰匙拔了出來,喃喃自語道:“我得把鑰匙拿着,萬一我弟回來找不到就要說我了。”

“是的,我們村子裡,最安全了。”男子說著,伸手去扶着莫司宇,那眸子在看到莫司宇手中的鑰匙時,眼中閃過一道光芒。

這村口,剛好是沒人的地方,旁邊有幾個大樹檔着,從村口進村子裡的馬戲團的地方,路不好走,兩邊有房子,只是,如今這房子里的人,可都跑的去看馬戲去了。

莫司宇一身病號服,被男子扶了起來,他歉意的說道:“不好意思啊,你說我這腿都成這樣了,我還是別去了吧。”

“沒事,我扶你。”男子謹慎的扶着莫司宇的手,看着他的腿被石膏綁着,他扶着他的手臂,總覺得十分的結實,他問:“你這身子很結實啊,怎麼會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