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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和蔣艷陽在電話里這樣你來我去的時候,秋燕姐在一旁緊張的不得了,真怕這倆人會一言不合真的吵起來,那自己這一趟不就白來了嗎?

當然浪費點時間也無所謂,可這是關鍵導演的戲呀,錯過了以後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啦!國際級的大導演啊,能讓很多人不收錢都想演的導演呢!可看上去,蔣艷陽分明不曉得這中間的利害關係嘛,這態度,唉!

蔣艷陽也不是不知道這個機會對於秋燕姐難得,只是不想慣關鍵這些臭毛病,錯不在她嘛。

所以聽關鍵問她是不是在威脅他的時候,差一點就一句“是呀”脫口而出。還好關鍵自己搶先說話啦。

關鍵也不想和蔣艷陽鬧僵,只是這一段簡直可以說諸事不順,人在心情不好的時候態度難免會變得非常差。

他自己也知道這頓脾氣發的莫名其妙,可他當然也不會道歉,只能儘快結束這個對話,省的自己繼續講些讓對方不高興的話。

他用聽上去很不耐煩口氣的說道:“得了,少廢話,趕緊過來吧!”講完之後就要掛電話。

蔣艷陽卻抓住機會說道:“等一下,還有事跟你商量呢!”

雖然口氣很急切,可態度明顯也變得軟乎了起來,關鍵突然發現自己很喜歡這種感覺。

於是也變換口氣,說道:“什麼事呀,到了再講嘛!”

蔣艷陽笑着說道:“反正在車上也沒事,聊一會吧!”

關鍵問道:“說吧,什麼事?”

蔣艷陽解釋道:“剛才就想和你說,可是你手機關機,聯繫不上。秋燕姐的演技那是不用說的,眾所周知的好,可有個問題現在不太好解決。”

關鍵差點笑出聲,什麼叫眾所周知的好?不就是個港視的甘草演員嘛。千年女配,還不是第一女配。

事實雖然是這樣,關鍵也不好講的這麼直接,只好耐心的追問道:“嗯,大家都說好,那你到底說的是什麼事呀?”

蔣艷陽說道:“口音呀,看劇本那個人物設定是東北本地人,可秋燕姐的口音不對,現在改也來不及了吧!”

關鍵說道:“這個問題你覺得我在找你之前想不到嗎?已經讓編劇把角色改成父母是羊城人,上山下鄉才過來的。”

蔣艷陽聽了,很滿意,馬上說道:“這樣最好,我就說嘛,秋燕姐擔心太多餘啦,我們關鍵導演從來都是深謀遠慮的啦。”

關鍵很高興,誰不喜歡聽被人恭維呢?可嘴裡卻說道:“行了,哪裡來那麼多廢話。”

秋燕姐旁邊看的幾乎就是目瞪口呆啦,剛才哈劍拔弩張呢,現在就好啦?這世界變化還真夠快的呢!

不過看樣子,自己普通話不過關這件事已經沒有問題了?她不由得長出一口氣。

突然又聽到蔣艷陽小聲的驚呼了一聲,對着電話說道:“嫩不嫩讓編劇把秋燕姐的人物設定改成父母是滬上人?”

關鍵一愣,問道:“這是為什麼?”

蔣艷陽回答道:“首先,羊城那邊上山下鄉的人好像不多吧,或者來我們東北的不多,反正我是沒見過,沒有講是滬上來的有說服力。

再一個呢,秋燕姐的父母是滬上人,我聽她講普通話強調里有很明顯的滬語味道,稍微改進一下會非常有特點,而且顯得很高級。”

關鍵忍不住吐槽道:“很高級?你懂什麼叫高級?”

就在蔣艷陽要生氣的回嘴的時候,他又繼續說道:“不過這麼改也不錯,編劇就在這呢,趕緊過來吧,你想怎麼搞就和他溝通吧!”

秋燕姐看到你蔣艷陽掛斷電話,忙問道:“小蔣,我說話真的有滬語味道嗎?”

蔣艷陽回答道:“有呀,很明顯,不用特別仔細聽都能聽出來。”

然後拿齣劇本和筆,開始大刀闊斧的改劇本,這讓秋燕姐都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啦。

改劇本呀,她幹了這麼多年都沒幹過的事情,從來都是劇本上怎麼寫,她就怎麼演,編劇的權利只比導演小一點點而已,那簡直是神聖不可侵犯的呢!

自己這位經紀人這樣能行嗎?

蔣艷陽不知道她的想法,就算知道了也不會太在意,因為關鍵現在拍的電影,整個概念都是她本人提供的嘛,原則上現在關鍵的編劇是修改了她的創意呢。

誰知道,她一動手編故事就停不下來了,寫了很多自己喜歡的場景,由於內容過多,根本剎不住車,竟然給秋燕姐加了好幾場戲,一直到劇組的拍攝現場還沒完全完成。

蔣艷陽和秋燕姐下車之後,走進攝影棚,看到關鍵的第一眼的時候,差點沒叫出聲來。

WHF,這人是誰呀?

關鍵對她震驚的表情很滿意,帶着笑容說道:“怎麼了?不認識啦?一點禮貌都沒有,來,擁抱一下吧!”

說完真的主動上來和蔣艷陽擁抱了一下,才和秋燕姐打招呼。

蔣艷陽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眼前這個身一件穿破舊的軍大衣,棉帽子,黑色粗線圍巾,滿臉胡茬的那人是關鍵。

這哪裡還是那個她認識的,非常注重儀錶,極其自戀的國際知名大導演呢?

她笑着伸出手,去摸了摸關鍵臉上的胡茬,說道:“哇塞,你還長鬍子呀,想不到!”

關鍵一瞪眼,說道:“什麼話,我怎麼不長鬍子呢,你以為我是周志偉呀?”

蔣艷陽假裝生氣的說道:“胡說八道,周志偉的鬍子比你的還硬很多呢!”

關鍵揮了揮手,說道:“算了,你一來廢話就特別多!”然後扭頭大喊了一聲:“編劇呢?把編劇叫來!”

蔣艷陽小聲的問道:“你不會是不記得編劇叫什麼名字吧?”

關鍵一點都沒有不好意思的回答道:“呵呵,我總忘,他們的姓氏都很少見!”

他們?蔣艷陽心說難道不是一個?正想問關鍵,編劇已經來了。

果然不是一個人,也不是兩個人,是三個人,三個油膩的,戴眼鏡的中年男子,不意外的,蔣艷陽也沒記清楚他們都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