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對於修得有龍門功法的人來說，不存在晚上，凝神靜氣內力外放，可以感應到周圍環境的各種動靜，申秋出來後，他們就感覺到申秋在隔間里同瑞獸的動靜，彷彿兩個小孩子動來動去的！再細察，暗笑，兩個心跳處，開始有一個跳得很快的想靠近，這是他們很熟悉的瑞獸的心跳，感覺到它被推開，離得越來越遠，估計出個大概，也就不管了。有位不能運內功的人，直接是輕輕起身偷偷去親眼看的。

這一晚，小瑞獸趴在申秋的腳邊睡的，把申秋的腳當成抱枕！一人一獸睡得極好。趙子航看着申秋抵在沙發靠背上的光潔的額頭，心底軟成一片。

自打小肥認定了申秋後，就擺正自己寵物的身份，跟緊申秋，誰也不理。很快達到了同吃同睡的最高境界。吃飯嘛，小肥跟着她吃的，坐在申秋背後的椅子上，申秋邊同趙首長聊天，一邊把各種清淡的肉遞到它的碗里。

當時，旁觀的白龍眼睜着看着瑞獸吃下了各種之前未曾開口吃下的食物，肉什麼的可以接受，咖喱也不提了，畢竟配着雞吃的，但飯後水果，小肥吃了兩個桔子。這就是匪夷所思的地方。然後睡覺也成功摟着申秋的腳板睡了！

第二天一早！1991年的第一抹陽光由湖面上照了進來，申秋抱着已經定名為小肥的小瑞獸，靜靜地看着外面初升的太陽……

申秋睡眠質量很高，醒得早，但她沒有鬧出很大動靜，只隨便理理頭髮，就抱着小瑞獸透着屏風的縫隙看着窗外，不知道別人休息得怎麼樣呢。還是別太吵了。

“小肥，又見太陽升起來，你說，明天的太陽我們能看得到么？假如還有明天，你想做什麼？”申秋撫着它的頭，輕聲地說道。當然了，她沒有注意，小肥含着她的發梢，舔得來勁！

“嗚～”瑞獸通人性，也是超低聲的嗚了一聲。

隔着屏風，申秋不知道趙子航陪在另一邊，同她並肩而立。聽到如果有明天時，就沉默了……

明天成了很奢侈的事情。但是，趙子航心思一轉突然想到，如果沒有明天，也許從某一個方面看來，是自己同申秋的永恆。

太陽升得高了，漸漸各種屏風後面都有了聲音，小馬等人起床，親自前來照料自己的首長。

外間值班的醫務人員，穿着防護服進來，量血壓，進行常規的檢查。送上每天必吃的保健葯。

餐廳送上各種早餐。

夏首長醒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想看看這個外孫女兒。伸手量着血壓還抬眼看向申秋的方向，可惜申秋這個卡位朝里也有屏風遮着的，他看過去，是靜靜的屏風攔着視線。

一夜過去了，夏首長已經前前後後的想通了，不管怎麼說，這個外孫女兒一定要回歸夏家，不然，她這短短的一生也太可憐了。今天第一件事，一但確定已經被感染上了，就要通知申建業到來，把申秋的事情落實清爽。不管申秋同意不同意！夏首長甚至已經想好，自己同這位孫女兒的最後歸宿。就在幾年前他一個人為女兒立的那個衣冠墓的邊上。

申秋抱着小肥出來，馬上小馬帶着招待所的工作人員就把這屏風撤了下去了，趙子航本想攔下來的，結果還是忍了一嘴。早飯豐盛到讓人瞠目的地步，種類跨度由豆汁大餅居然到了燕窩，這是申秋這一世人，第一次見到燕窩，而且是在早餐桌子上。

總歸來說，比較前一世，結婚後才在婆婆的宵夜桌上看到燕窩，那時已經三十五了吧？現在，十七歲，已經見到了燕窩，這算是進步！

托兩位首長的福，居然人人一盞燕窩。到最後收碗的時候，招待所的才發現，還有五盞沒吃，有問題，誰啊？

誰？申秋表示算上自己一個，其他人不知道。

趙老爺子起床後，照例想散個步，打下太極啥得，當然了，最好是飯後咱們就琉璃廠，小營什麼的走起！愉悅身心嘛！現在好，給關這裡來了，這才覺得真是無聊。

“哎，小丫頭悶不悶？”

悶？有什麼辦法？

“趙爺爺，您悶啦？”

“悶啊！真的好悶。咱們聊聊？”

“行啊！”要聽打仗的故事了么，不知道由那年說起。心裡忐忑。

趙老爺子完全出乎於意料之外。沒打仗，只有那文物。聽得夏首長在邊上只冷哼。

“得了得了，什麼淘宅子，就是收破爛，我家一好好的的丫頭，長得如花似玉，你居然想哄着去收破爛，哎，老趙，咱們兩家是世仇吧！”

“你才知道。”趙老爺子抽空回了他一嘴，又對着申秋說起來：“我定下了的那兩個宅子，我是查過了，肯定是一寶盆，滿摟。”

申秋好好聽着，凡夏首長插話，她都當沒聽到。被趙老爺子拉着聊天，實在走不掉，這三個人聊天簡直是尬聊的極點！

終於，防疫站的結果出來了，

大家得到了一個好消息，沒病菌！

小狗沒帶菌！健康無比。

全體傻了……

這就是帶我們來集體過個新年，這想法我們倒是沒什麼意見啊，只不過你們一堆子邀的人，怎麼就那麼的……天差地別啊！看着兩個已經氣得吹鬍子瞪眼的首長，這可是難得的經歷。

夏國棟脖子還啞着，說不了話，但他黑紙白字寫下來了，絕對不可能的，這小狗是實驗室里體表最差的一隻，正準備帶到實驗室注射藥物去的！

一窩子的狗，所有的數據排下來，那些同一批的狗狗的菌群依然查得到，就這隻狗完全是只健康狗！簡直，肯定可是檢驗出錯了！肯定是哪個環節出問題了，再說了，科研所的領導心裡也明白的，剛得到的消息，那些健康狗里，都有已經死了的，這隻本該第一個死的，活着，想着能活得長一點的，已經病發死了！而且那些剩下的狗狗的生命體征十分讓人擔心！

各人的血也驗出來了，沒有任何異常……

夏國棟寫絕對不可能，他拿自己的黨性保證！

沒辦法，只好再次抽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