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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大獎了!趙子航隨即坐到了申秋邊上。側眼隨便的盯了那胖子一眼,目光凜冽肅殺,臉色微沉,周身帶上了一層冰霜。那人扭回頭,再也不也往這邊看。

胖子心道:“沒見過這種人,不就看看嘛,值得你下這麼有力的眼刀子?”

三人坐好後飛機就起飛了。

飛芒市的是小飛機,特等艙的座位也不是獨立的,只算得上是商務艙的標準。趙子航坐下來,把申秋擋得嚴嚴實實的,就45分鐘的航程,沒有外人視線的騷擾,感覺輕鬆多了,不知不覺居然睡著了。

到昆明,下飛機轉機時,所有的行李都是方軍代取代拿,當然了他也沒動手,只是把行李牌遞給工作人員後,就走緊兩步跟上申秋同趙子航。

兩人都屬於那種身高腿長俊朗無禱,氣質出塵讓人過目難忘的,渾身不自然地釋放出上位者的高壓,身材纖細的申秋走在中間,被襯得嬌小玲瓏的,還兩手抱着一個精緻的竹編小簍,十分引人注目。

三人走在一塊,方軍還好說,正常相伴,

趙子航神情冷峻、目光遠視地緊挨着申秋走着,雖說按他的個子他走一步申秋得走兩步,可他卻放慢步覆,不緊不慢地同申秋保持了絕對的一致,一手提着一個同他的衣着及身量都極不相襯的大象,一隻插在褲兜,對申秋那種不經意的照拂,總在步里行間的細微處透出,一路行來,兩人間濃濃的親密滿溢出來。

方軍就提着兩個公文包。離申秋有兩個身位略後一步,慵懶適意地看着並排而行的兩個。

離飛機起飛還有一時,三人坐在貴賓侯機室,面前擺着精緻的小食,飛行時間剛好在飯後,申秋不想吃正餐,吃得太飽坐飛機不舒服,方軍就點了點小食來給她墊墊胃。

“早上就吃的米線,現在還吃?”趙子航不贊成地看着申秋。可這機場也沒什麼不是正餐的食物了。

“吃個菠蘿飯怎麼樣?”

……申秋不想配合他,不點頭不搖頭反正沒聽到!

方軍受不了,過橋米線來一套,菠蘿飯一個,自己就點了大份的烤肉……

空姐們算是見多貴人的了,但眼前申秋的待遇讓人家空姐都羨慕。一聲不吭的坐着,那茶、水什麼的都是趙子航親自點了送到她手旁,

不就點了份過橋米線嘛,什麼大不了的,兩個大男人都操碎了心,生怕這小姑娘被燙到。那一碗看着一絲熱氣都沒有的滾湯一送上來,配着那擺盤十分美麗的,綠菜、白筍、玉蘭片、紅色的火腿片,胖胖的豆芽,看着就來了興趣,可才提起筷子,想要動手,空姐就見邊上本來正看文件的趙子航,馬上就攔下申秋想自己放配菜放米線的手,要替申秋入菜。

又不是小孩子了!申秋自然不願意!這邊方軍拿手試下湯碗的溫度,居然就去讓人家廚師把湯的溫度給降低點,重新給拿一碗來,把廚師給鬱悶得,溫度低了,那些配菜能燙熟嗎?

“為什麼我不能自己放!”

“好啦,聽話,這湯太燙了,一百度不止,我替你放啊!”

燙到了,自己一下飛機肯定就會被人給滅了!趙子航不想惹事。手也不見怎麼動作,就拿過申秋手裡的筷子,替申秋放菜。

嚇得空姐忙上前來替他:“先生,我來替小姐放。”

“謝謝,她的事我一向自己動手!”

申秋翻了個白眼,剛好落入空姐眼裡,兩人的關係外人看着有些不懂,說是兄妹也有點像,更像是情侶,可這種寵愛簡直辣眼睛。這種外人看來像座冰山的男人,換個表情做出事來,更讓人吃不消。

空姐這才理解了,為什麼申秋臉上會帶着不耐煩的表情,擱自己身上,吃碗米線都要被左關照右關照的,肯定也得煩!又不是才三歲兩歲!

申秋上飛機就更有派頭了,身後跟兩大帥哥,一人提竹簍,一人提大象,申秋空着手走在前方,也不算空手,她捧着在機場花店裡買的一小盆黃色的跳舞蘭!已經開花了,上面一串的花像穿着黃裙子的小姑娘在跳舞!別提多漂亮了。

飛帝都的飛機大多了,趙子航不用申秋同意,直接就換了她身邊的位置,總算這特等艙是獨立的一個座位,兩人並排也隔得遠,申秋才沒發火,只是微蹙着眉頭,看着空姐安置好自己的花同大象,而寶貝小竹簍是趙子航親手安置的,就在他手邊的小格子里放着。不倫不類的感覺。

昨晚吃盡悶虧的申秋不想跟趙子航說話,上了飛機換了鞋就裝睡,特等艙的座位寬大,腳踏板調高一點點,申秋身量纖細,躺起來很舒服的,蓋着羊毛毯,只打算裝睡的人結果是一路睡到了帝都。

趙子航見她睡得熟了,中途供應飛機餐,都不許空姐叫醒她,不過三個小時就到帝都了,下了飛機去吃,再說這飛機餐也不好吃!

一路平安,到達帝都,好在下了飛機趙子航帶着她第一個目的地,居然是間私人食府,潮洲菜,清淡養胃。

可坐在他身邊,申秋渾身不自在,看着他端起茶杯的手都會心跳惴惴,坐立不安中,早就歸心似箭,匆匆忙忙撥拉了一小碗飯,扔下一桌子的菜就要打的先走,趙子航也不生氣,站起身來把申秋送回魏家村的出租屋,這才同方軍一起離開。

全程沉默的方軍這時候才指着他笑話道:“你這個老婆奴!”

“得了,等你有了真正讓你動心的,你比我好不了多少!”趙子航沒想過老婆奴這名頭會安在自己頭上,不過真的感覺不壞。

“再動心我也不會像你一樣沒品,趁着人家睡著了,小手沒少摸吧!”

“你眼神不錯!”趙子航心情好,不跟他計較。飛機上他不但摸了申秋的手,藉著替申秋扯毛毯,還擦了擦申秋的嘴皮,確認了申秋沒擦口紅。這是他一直搞不懂的事情,什麼牌子的口紅居然不掉色,味道還特別香甜。

申秋回到自己的地盤,先就再扭開熱水,把自己上上下下洗了一通,企圖洗去身上沾染上的某種氣息。

但許多事情已然發生了,再難回到從前。睡夢裡,這股昧道又盈繞在鼻端,帶來一夜的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