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大聖才不管，穩坐申秋肩頭，好歹沒同之前一樣坐上肩頭就扯頭髮，就表明人家是聽得懂人話的。小六子追着腳邊跑，也是個不離不棄的主。

申秋只好一把撈起它，抱在懷裡，奔上二樓，把兩猴往空架子上一放，就見小大聖驚叫一聲，帶着小六子就竄出窗戶閃到榕樹上去了。

怎麼了，有火燒屁股不成？申秋懶得理它們，把自己的玉器搬了出來，一一細數。

手串，林師傅替自己車的珠子，早就串了放着了，十一粒的手串多些。數了十串出來後，也沒幾串了留下了，全拿出來算了，也許說不定，申軍也可以得一串什麼的。只是才高一，戴這些東西的話會不會太小了點

十個孫子的，四個兒子，四個媳婦，您說你趙爺爺，生這麼多兒子幹什麼？

孫子什麼的，就得便宜貨，手串一人一串好了……

四個兒子兒媳的話，

當初上海外貿店買的紫色玉鐲、黃玉其實算不上好可也沒辦法了。先放在一邊，算上！

賭石得的玉鐲，已經拿回來了，成排的平鋪着方在擱架上，申秋一個個打開看了看，掂了掂，兩對手鐲同鐲心雕的無事牌，漂亮極了，玉老闆手下的師傅，這手藝也是沒話說的，真心雕得好，說起來，這玉啊大半看雕工呢。這麼好的東西，送出去，多可惜。

申秋腦子裡急速地想了想，終竟還是把外貿店的放回去，這個自己戴過的，趙爺爺應會看到，送人不好。再說了，四個兒子，誰輕誰重都不好的。唯有這兩對手鐲算得上略微等值些。

拿了這兩對玉鐲加鐲芯的雕的玉牌，剛好給四位兒子並夫人。也別成雙成對了，就一人一隻好了。

老夫人處，就滿綠的這串36粒的手珠加葫蘆掛墜吧，反正自己一時也戴不上。以後往瑞麗再跑跑，什麼都有了。

趙爺爺就得個玻璃種的玉扳指太那啥了。把那塊玉老闆順手給的添頭毛料拿上，這石頭肯定能開出翠來的，拿着它時，空間球別提多熱了。

所有的玉器都有盒子裝着的，不是什麼貴重盒子，就一般紅木小盒子。全拿出來，往小竹簍里放。小竹簍裝得滿滿的，細數一下，嗯，搞定。申秋提着由衛生間出來。

“……”

“你放在衛生間里？”蔣舅媽終是最沉不住氣的那個。

“不然呢？”申秋反問回去，舅媽直接啞口，是，難道這裡還能有個保險柜什麼的。但對這玉器的價值就打個X了，這能有多好？藏在衛生間不說，還拿個小竹背籮裝着。

“熱水器最頂上放着，沒人看得到。”申秋自在地解釋一句。

把竹簍放在地毯上，然後把小首飾盒往床上放去，大人做事肯定是要把穩些的，總要看看才好。

一件件玉器打開來攤在床上，漂亮得很舅媽同周素雲嘴角都抽抽了，這是準備送我的啊，可惜了，要不去趙家就好了！兩姑嫂頓時都不想去趙家了。這倒不是兩人貪財，實際上兩人對玉一竅不通的，只是對美麗的事物女人都有着天然的喜歡，這兩人是純喜歡。

“你這東西，三十萬都買不到，你哪裡得來的？”

讓你當市長，果然你的上級領導真沒看錯你，見識果然不凡，這裡堆着的可是值差不多兩百萬美金的貨呢，空間里只有幾個盒子了。

申秋已經想好了，這一次拿出這些東西來，當做申周兩家的東西送上去，就算是把自己的被申家養大的天恩報了，從此後，就做事隨心，各安一方，自求多福了。

申秋把手裡握着的一塊石頭放在床上。

“在瑞麗買的毛料，不值多少錢的，實在是手氣好，開出來的。”

對這手氣也是沒治了。

神仙難斷寸玉，周市長雖說家裡也曾有點好玩意，真見過，有些見識，可萬沒料到，這床上堆着的幾件玉器，價值居然已經超過一千萬有多，三十萬已經是他能想象到的極限了，畢竟他也不曾對玉石界的價格有什麼了解。

“好，那就這些東西了。”四人按照申秋提出來的人數備了禮，還特別裝了幾條手串以防萬一。

說好的手工旗袍之類的，自然也有，申秋自己繡的，當然不能直說。申秋由衣櫃里拿出來幾塊衣料。

“這是施奶奶給我做的，應該趙奶奶會喜歡。”

“喜歡，這麼漂亮精緻，她老人家怎麼能不喜歡！”服裝愛好者周素雲簡直捧在手裡就不想放下了。

“趙奶奶如果只送衣料的話，畢竟太單了了，用這個其實就是個引頭罷了，總不能一開拿就是玉器吧？”言之有理，看不出來這大學沒讀一年，居然就如此通達了。

“秋兒，你同老宅家正院的施奶奶很熟啊？”蔣舅媽是個機靈的，只要一沾衣食這兩字，她歷來不落人後。信息一流的超前。申秋之前假說自己跟舅媽學的廚藝，其實也有幾分真實，前輩子加這輩子，也就這位舅媽會在廚房裡說幾句什麼菜不能怎麼樣必須怎麼樣的私家秘籍。

“是啊，她教我繡花來着，我手裡還有施家的針譜，說起來，施奶奶說我是她的半個傳人。”

“怎麼是半個啊？”

“……”施家綉藝傳媳不傳女，她肯一個我還不肯呢！申秋沒說話。看着周素雲拿着旗袍衣料不肯撒手的勁頭，就暗樂。

“舅媽你們也別太捨不得了，我回頭給施奶奶拜年的時候，替您二位訂兩套旗袍料子，一定說清楚了，必要施奶奶親手繡的。您們啊放寬心，必定能定到的，你們現在就可以想要什麼花了，是牡丹啊還是紅梅什麼的……”

“真的，天啊，你真是我的好侄女……”

時間不多，收拾好東西，兩家人又奔招待所去了。這回就是申旅長把這些貴重物品一手提着了。

禮物已經備妥，各回各屋穿新衣了。申秋自是先前得的幾套，仍然用了這大家拿的鵝穿着外面。暖洋洋的。

坐上高家來派來的車，直接往1號大院奔去，申秋冷眼旁觀，高塞這傢伙手裡也不大不小的提着兩個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