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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秋覺得遇人不淑說得就是自己了,這丫頭喝起酒來,不要命不說,還不要人啊,好在昨天的海王金尊還有,申秋背着人拿了幾粒在手裡,讓她給吃了下去。

酒入愁腸,是什麼海王、天王都治不了的,夏青照例醉了!

第二天,撫着額頭,兩人出現在酒店門口,坐上了來接客人的旅遊中巴。

旅遊大巴搖晃着,導遊叭叭的講解着,不時說著前面那什麼瀘沽湖走婚什麼的,聽得一車的人恨不得馬上報名,特別是幾個十**二十齣頭的大學生模樣的人,當即就想不去什麼虎跳峽了,去走個婚多開心啊!

申秋頭疼,被夏青折騰一夜,好想睡覺啊,而夏青是酒醉後上頭,申秋十分感謝後世的那什麼同桌喝酒,喝出人命來一桌子的人都要賠錢的法律還沒出台!不然,就她這酒膽配這酒量,自己十條命都不夠賠這姑奶奶的。

夏青兩人坐在上面,才認識兩個晚上,已經閨蜜級的友情了。

“小秋秋啊,昨天,是他洞房花燭……”

未婚夫的洞房花燭夜,新娘不是我,這感覺不好想象……也不難想象。

申秋忍着,聽她第一百次哀嘆自己的命運不好……申秋瞅着她一身的名牌,看來,這命運好不好,真的跟這物質的豐富與否沒有多大關係啊!

兩人挨着頭,迷糊着隨着車身晃蕩着。

虎跳峽兩人都沒看到,也再看不到了……

麗江人民醫院裡。申秋坐在病床上,外間傳來了呼天喊地的哭聲。這次車禍,死了差不多有十多人,重傷也有十多人,申秋受的傷算是輕的!額頭碰傷了,縫了五針,包上繃帶,兩手掌都傷了,兩肩的關節脫臼。這是她在汽車翻下路基,揪住夏青時受的傷。車窗玻璃加上窗邊的鐵架,將她的雙手劃破,兩手各縫了十針,當時,申秋眼睜睜的看着夏青滾向敞開着的車窗,她見機得快,一把就捉住了她,申秋身上系著安全帶,被固定在車座上,兩手拉着夏青,夏青的身體已經掉出車外。

當車停下來時,夏青的一半身體被汽車壓着,雙手仍被申秋抓在手裡。而申秋暈了過去,她再醒過來時,已經是在麗江地區人民醫院的病房裡。

“護士,救上來的人都住在這裡?”

“小姐,你醒啦,現在都在這裡,馬上就要分科了。”

“有沒有一個同我一樣大小的女孩?”

“有好幾個女的,失蹤的都是男的,你如果找女的,應該就在急救室。”

“我能去找找么?”

“嗯,你頭暈不暈,要行,你去找找,不過一有不舒服就趕快找醫生啊。”

護士很忙,交待了幾句,就去替病人掛針去了,申秋慢慢抬腳,去外間轉了一圈,並沒有看到夏青,再三打聽了,才知道被送到外科去了。申秋抬着雙手,晃悠到外科病房裡,夏青剛由手術室送了出來。

默默在等着醫生護士把夏青送到重症監護室,安插上各種儀器監護着後,申秋被一個護士套上一件手術衣,套了鞋套這才見到了昏迷中的夏青。

“你是秋航蕊的朋友?你看一看就走啊,她的麻藥還沒過。”申秋愣了,這才看清,床頭上居然寫着秋航蕊三個大字,血型o型,年紀18。這是要幹什麼?

“你們這些小姑娘啊,身體可是自己家的,怎麼能夠這時候出來玩!”

“我們也算不到會出車禍啊。”申秋輕聲道。

“秋航蕊是你什麼人,你妹妹?”

“呃,同學。”

“同學,還是學生娃難怪了,你是她朋友,唉,你這傷也不輕啊,沒腦震蕩吧?”

“沒,就是皮外傷。”

“你就是那個幸運兒?”

“幸運兒?”出車禍還幸運兒?

“知道吧,你啊,是全車唯一一個系了安全帶的,所以受的傷是所有人里最輕的,基本上算是皮外傷,可惜了,好好的臉蛋,縫了針,不過是主任縫的,應該留疤也不太大。”

看來,自己這額頭,命中注定是要留下疤來的。

“我多句嘴,你這同學啊,剛剛生了娃,現在又切除了脾臟。身子虧得厲害,我讓人給你尋個護工來,你讓她去煮些雞湯什麼的,你們兩個都吃點!”

“什麼叫生了娃?”申秋保證自己的眼珠子已經掉在眼眶外面了。一定挺嚇人的。

“不常在一起?她剛刨腹產下孩子,看傷口應該不過兩個月吧。”

申秋獃獃地聽完,神情木木地回到急診科,睡在自己的病床上呆了。

“……”這真是親親兩姐妹了。怪不得她說起改名換姓生小孩子,說得那麼的容易,看來也真是實踐出真知了。

“哎,吃藥了,你叫什麼名字,我替你登記下。”

“我?”申秋遲疑了,好吧,秋航蕊既然有人當了,自己那就算是夏青吧。

“我叫夏青,22歲,對了護士,我想問問,我都打了些什麼針啊!”

“你就打了個破傷風,這些是消炎藥,呆會兒看看你的傷口發不發炎,醫生再決定要不要給你打青霉素。”護士一邊記下夏青兩字,一邊說著。

“我不打針,太疼了。我這傷口不重。”申秋在心裡鬆了口氣,還好還好。

“不重,都包在木頭人了,好了,外科李護士長讓護工站替你叫了一個護工,她替你去領洗漱用品去了,你手包成這樣,就讓她護理你,有什麼事,讓她跑跑腿。”

“哦……”

護工阿姨是當地人,姓全,是個乾乾淨淨但絕對是五大三粗的大嫂。就麗江本地人,還是白族。

領了洗漱用品後,馬上就來見了申秋。

“哎喲,這花一樣的小姑娘,包成這樣,怪不得李護士長再三交待我,只許替你準備白稀飯什麼的,醬油、豆子,生薑都不許你吃。”

“為什麼不許吃?”申秋喜歡吃豆子。

“嗨,你還不知道啊,這些東西吃了傷口長疤。對了,有一種葯,聽說很貴,但塗了傷口恢復得好,我記不住名字,我有空問問醫生,不管多貴,讓他們開了給你用上。”

“謝謝全姐了。”

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沒有這個熱心的全姐,真不知道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