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夢裡的話誰記得啊，再說了，我真的很亂，一個接一個的夢，也不知道是夢還是現實。”趙老爺子也喜歡有人搭話，說明自己真是做夢，不是在發瘋。

“你這記憶力也不咋的吧，這些夢你別給弄混了！”龍伯淡然地。

“怎麼可能嘛，我想想啊，對了，原話我記不得了，只記得個大概意思。”

“大概也說來聽聽，我還沒死過呢！”龍伯很開心地笑着，眼裡卻是很緊張的樣子。

“你說，你們龍門的聖女尋錯了，如果是對的，航少不會死，龍門滅絕也是天意如此。讓方軍不要再想着重建龍門，因為沒有航少，沒有聖女，還有龍神的魂魄，一切都是枉然。”

“你記得，我那時候有沒有說關於聖女的事情。”

“我聽不太懂，但是也是姓夏的，你叫她小青……”

夏青？申秋兩眼微眯。眼神一暗，同時，也發覺上官雲相同錢護法都開始認真起來了。

“我的死相難看嗎？”龍伯很關心自己的形象。

“不知道，有一團灰白色的霧罩着你，我看不清楚，但方小子抱着你，哭得天崩地裂的，我又很內疚，就走掉了。”

“那是夢嘛，我們接着聊！”龍伯很開通：“你就一直飄着？”

“不飄着我怎麼辦，我又不知道這個夢要怎麼完結，就只能在空中飄着，看着國家一天天的發生着巨變，很好，很自由，但我經常會去G市，我想去看你，看你會替我生個什麼樣的重孫子，但是，你一直沒有生孩子，後來，我看到你被姓姜的害死了，可我救不了你，然後，那老和尚，就是你師傅的委託的接引人來了，他帶走了你。我也想讓他帶我走啊，我不想留在這裡，十多年的時間雖然過得快，可這些夢裡人的出出入入，讓我很頭疼，我不知道我是在古代，還是在現代，我是在夢裡，還是在現實中……但是，他沒理我。”

趙老爺子停下來，看着申秋：“丫頭，我們前世今生都是親人……”

這句話非常讓人恐怖。好吧，申秋心道，也許只有我恐怖，她看看周圍的人，確實，都是些迷惘臉，特別是龍伯非常的迷惑，好像在思考什麼。只有自己心裡知道，趙爺爺的現代夢是真的，因為說自己的那些事，都是真的。那麼自己的死因也就清楚了。在相信現代這個夢的同時，也得接受古代的夢也必定是真的，看來，其中最關鍵的人就是那個接引人了。

申秋看着趙爺爺，根本不敢輕易出口說什麼，只好搬出招牌微笑，笑得一臉的無辜：您們都活了多少歲了，見多識廣的，跟我這種小女子可真的是沒有一點可比性，所以，我很無知，申秋第一次覺得，這時候無知真的是可以救命的。

趙子航看到了她的笑，伸出臂膀攬住她：“這是爺爺做的夢，所以……”聽聽就算了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

“丫頭，那桑小子給你的那盤項圈，是我給你的……”

“那盤？”

“他說他一看到就喜歡的那盤……”

“所以……”

“丫頭，你肯定是我夢裡的那個孫女兒，這小子的女兒……”

“所以……”

“呵呵啊，你們年輕人不都說，女兒是爸爸前世的小情人嘛……上一世他打光棍，這一世……”看着申秋笑得開心。

龍伯看着笑得開心的趙老爺子：“所以，趙叔……”

“咱們單論好吧，白老哥，論年紀我覺得你當我爺爺都夠了格吧，你說呢？”

“搖籃里還睡爺爺輩呢，我不是被這小子害了嘛，我還叫趙老哥？

“好啊，這樣我覺得舒服些。”趙老爺子笑了。

“我在你古代的夢是是誰？”白龍沒有接腔，只是問趙老爺子。

“沒你哎，真的，你們仨是在我現代的夢裡出現過！”

“你的夢裡都有誰？”

“好些人，我都記下來了……我怕過幾天，忘記這個夢了……”

記下來很難理解，但看到趙老爺子打開手裡的筆記本，包括趙子航在內的人都愣了。要不要這麼認真。

但顯然龍伯很上心，兩人居然湊在一起看那本筆記本，還不時提提問，申秋聽出來了，他的關注點全在古代的夢上，對古代的夏晴很上心。夢已經講完了，馬上就進入到了解夢的程序。解夢的話，申秋也挺上心的，起碼前世人，夏晴同趙子航訂過婚，雖說是口頭婚約，這麼說，夏晴才是他的真命天女？申秋還有着前世的記憶，知道自己是誰，但現在的生活感覺好象是借來的、偷來的，完全不屬於自己。

正在廚房打果汁的申秋，扭頭看着身邊正在削果皮的高大的身影。這一輩子，他會是自己最後的港灣嗎？

“不認識了？”航少低頭吻了吻她的頭頂一邊笑問。

“不是，我在想……”申秋不知道趙子航再過幾年會有什麼成就，因為，上一世他並沒有活很久。否則以他現在的成就，怎麼可能一直默默無聞。

“別想了，放心一切都有我……”

“霸道，你知道我想什麼了就一切都有你。”

“我知道啊，你不就聽了爺爺那些怪夢想七想八了唄。放心，一切有我！”

“有你？大小雙還在聽雨樓藏着呢。”

“話要說明白啊，我可不是不敢帶他們出來見人，知道吧，見誰都行，就爺爺這幾天不行，我看着爺爺的情況有點複雜，要萬一開心過頭了，可怎麼辦？”

“你確定是害怕開心過頭，而不是驚嚇過頭，說得你好像挺願意暴光一樣。”申秋聲音越說越低，還皺了皺眉。

“小沒良心的，十年了，要不是那些任務還算不是太難，等你想起來，我骨頭渣”……都餵魚了四個字被申秋眼疾手快地捂了回去。

“你啊，都不知道忌諱些，干這麼危險的工作還滿口胡說。”

趙子航含住她的手指，皮皮地吸了一口：“知道了！小迷信。以後不說了。”

廚房外面還那麼多人呢，申秋瞅了他一下，收回了自己的手。

“你信趙爺爺的話，不是，趙爺爺的夢嗎？”

準備換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