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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醫生句句都是大實話,面無表情地說著,航少聽得冷汗直淌,之前也對着書本研究過,當時看着剖腹手術並不是他想要的,可誰能告訴他,這順產會這麼疼!

看着朱醫生的冷漠臉,這一臉的公事公辦的樣子,航少心裡超想打人!就不會說點讓人聽着不那麼揪心的話嗎?

看着病房外面的安寧,很為王晨風操心,找個醫生難道真的好嗎?冷心冷肝的!

在醫生這個崗位她真是見多官員了,朱醫生對這種官不大還搞特權的人,真心看不慣,誰也沒有趙夫人的譜大,真是見不慣也就不貫着了!我有技術我任性!

朱醫生是有態度的好醫生,她把手術的各種能說的不能說的都說了一通,就站在邊上等着病人家屬選擇要怎麼辦了,順產,那就好好等着,這才開了一指,到生得十指,以她的經驗來說,且有得等!

航少安撫了一下申秋:“小秋,我去問問你姐,你自己呆一會兒啊!”大踏步的出去了,找到安寧尋問剖腹產是不是有這個朱醫生說的那麼邪門,關鍵是,兩種方法,哪種好些,還有,疼痛可不可以止了!

朱醫生跟在後面,去到了等待室,人很多,朱醫生自然看到了之前幾個產婦的家屬,已經在這裡等了十多個小時,情緒激昂但去有着烏青的眼眶,這才是正常家屬的表情嘛,趙家這個,一臉的精神十足!不過,也對,畢竟送進來不足半小時,

朱醫生一眼就看到了那個不知道由什麼大醫院裡借調來的外科安大夫,正對着這個趙先生說些什麼。她不關心,反正,自己也沒說什麼不對的話,但很快,她卻覺得不對了,走廊邊,進來了兩個老人家,頭髮烏黑,龍行武步!一看就非常人,關鍵是隨行的人員很不一般啊,一個個都是穿軍裝的,而且,彷彿聯邦建邦紀念館裡見過啊?建邦二十大開國元帥啊!這是鬧哪樣?

這兩位疑似首長的人也跟在安寧身邊,一起討論着。看來,這位趙夫人他們家的人很重視啊!

朱醫生詫異的是,她看到了一個非常眼熟的人,好象是上官神醫,醫學界的傳奇,看到上官雲相,朱醫生的態度自然就轉變得更快了,作為資深醫生,不認識上官神醫的很少好吧!好吧,如果是他們幾位的後輩,自己的態度可以稍微好一點。朱醫生把聽筒在手裡挽了挽,扭頭又回去了,是vip的話,自己也得多費些心。

朱醫生的態度好或不好,疼的人是病患,是產婦!

航少再怎麼心疼自家媳婦,申秋還是自己在病床上痛得哼哼,誰也沒辦法替代。

聯邦的醫療資源是很緊張的,婦產科那簡直就是一床難求,申秋如今也只能做到一人一間房罷了。其他人可都是三五人呆在一間待產室……至於病就根本上三人間變四人間,能擠就擠了。哪間醫院的婦產科都這樣子,除非你真是往私人醫院跑,可是真敢跑的又有幾個?想到這些,也算是委曲這個趙夫人了啊!

一二三四五的,好吧,算上安寧這個加分項,趙夫人可以傲驕一下的……朱醫生在心底里認輸了,但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就算自己沒說那些話,這個生孩子是自己能替得了的?打麻藥什麼想都不要想。

朱醫生以平常心來看病床上的申秋,這才發覺女子真是個好的,這麼疼,只是哼哼幾聲,隔壁待產室里那跟殺豬沒什麼兩樣。隨着隔壁待產婦誇張的嚎叫,申秋就會一哆嗦!朱醫生髮現了這個問題,轉頭對着身邊的學生吩咐道:“出去四處看看,一個個的都忍着點,嚎什麼嚎,當媽是這麼好當的!有這麼大勁嚎,呆會兒要使勁了準備怎麼辦?我拿手去扯嗎?”

“是,朱老師!”身邊跟着的小醫生走了幾個,稍傾邊上其它產婦的聲音小了下來,但沒幾分鐘又開始新一輪的慘叫!

朱醫生毫不掩飾地翻了個白眼!然後不意外地看着申秋又哆嗦了一下。

“你別怕,她們都是些嬌氣包,這時候拚命的叫,呆會兒真要生了,沒力氣才是要命,知道吧,你別怕,她們一個個的都跟你一樣,就是肚子疼了,忍不住!”

“是這樣啊,我以為,是在動手術呢!”

“嘿,你以為不打麻藥關公療骨?”朱醫生被她給氣樂了:“你的病歷上寫着十年前你生過一對雙胞的,怎麼”這麼無知的?朱醫生的話沒有說完,但申秋理解了後面的話。

“我之前是在m國生的,那邊醫院人少!”申秋有點不好意思地。

“噢,是哦,你這准生證也沒有的,原來是外國人,你來湊什麼熱鬧?你在美國生,應該不要多少錢吧?”

我也想啊,可不是出不去嗎?唉,又是**又是隱門的,這運氣差到暴了。申秋看着自己身下的潔白床單,這應該是全新的,可還是不喜歡呢。

躺在床上,身體一陣陣的傳來巨疼,但申秋卻還有時間想些有的沒的,十年前的一些事情不由得前過腦海:上一次生雙胞的時候必然也是疼的,距離上一次生產,已經十年了,母親都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的,看着孩子的笑臉,不用三天就會忘記生育的痛苦,申秋不記得生大小雙時的有沒有這麼痛,應該是沒有,這一次特別的疼。

申秋心裡只想着這一次特別的疼,自然不知道,上一次一樣是這樣痛徹心扉,但是,那時候她是一個人,找誰撒嬌?現在,時移境遷,有了把她放在心上疼惜的人,現在的疼痛自然就顯得疼多了。

陣痛一陣一陣的光臨,趁着兩次陣痛的間隙,朱醫生親自帶着護士,把申秋扶下病床:“趁着現在不疼了,在屋子裡走上幾步,也許可以加速產程……”

很疼,疼痛由小腹處扯到心臟,申秋走沒兩步,就哼了哼,再也走不動了:“朱醫生,能不走了嗎,很痛啊!”

朱醫生挑了挑眉,剛想說話,航少就已經由門外急步進來,伸手就把彎着腰不肯再走的申秋摟進懷裡:“怎麼下來了?”

“我要她下來走走,以利胎兒入盆!”朱醫生在邊上回答道。正這時候,一陣疼痛襲來,簡直受不了!申秋全身俯在航少懷裡,越發的彎下了自己的腰。

“秋兒,疼得厲害嗎?”航少撫着她的背,輕輕的按着,很想替她按下穴位,可上官雲相非說不可以!一時間竟然有點無措,能以身替就太好了~

“……”名知故問吧,換你來試試?申秋一把掐在他的胳膊上,毫不疼惜地扭了一把,效果很好,扭着別人的肉時,自己的疼痛彷彿減輕了不少!

“哎喲,你要掐我也說一聲啊,當心指甲!”航少在第一時間把自己渾身的肌肉放鬆了,慢一秒,申秋的指甲就會崩壞了!

朱醫生在心底里冷笑一聲,真是的,說一聲才掐,我見得多了,真讓老婆掐的有幾個?這個趙先生看着這麼男子漢氣十足的,居然也是個怕疼的。很瞧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