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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申秋第一次對人產生了抱怨之心。而看着申秋臉上帶出來的怒火,桑仁青樂了,總算有煙火之氣了。根本沒有想過,這煙火之氣能帶來多大的麻煩!元覺大師花了無數的法力,想了許多辦法,才讓申秋這一世,留下了淡然平和、與世無爭,與人為善的心性,所擔心的就是這太過厲害,一但申秋覺醒法力,而心性里留存着人性之中的劣根性,貪、嗔、痴已經儘力減少到最少,但,人性畢竟還是人性!申秋怒了,身上帶出了煙火氣。

藝高人膽大,便說的就是桑仁青了。居然不擔心自家這個妹子一但有了煙火氣之後,怎麼收這場,難道一個乖巧的妹妹不好嗎,非得要個惹禍精才好?這腦迴路走的也是清奇這一路的。沒誰了。

扯遠了,其實,對航少等人的懷疑,是來自聯邦的高層,雖說有人持不同意見,但想不通的地方太多了,再相信航少的人也不敢拿身家性命來賭,平時強大的航少被擊穿,這不是上層的人能接受的。大家習慣了趙氏的強大、無敵。怎麼可能接受得了航少死亡、受傷、失憶!再說了,據二十九人所言航少逃脫之後,發生了一陣長達近一個小時的混戰,不知道交戰的雙方是誰,甚至動用的導彈。根據收集到來的情報,那次海戰規模不小,沒人可能從那次海戰中全身而退,而航少不但退了,雖說不是分毫無傷,只說是頭部受了重創,喪失了記憶。

記憶這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虛無縹緲的,誰能知道它的來去過往?說沒就沒,說有就有,誰能說得清楚,你說失憶就失憶啊,為了聯邦的安全,誰能掉與輕心?誰敢?

既然沒人敢,那麼航少的怒氣是附帶的消聲器功能的,圍着他的幾個人集體消音了。

而航少卻站了起來,俯視着面前的各位頭頂上都有科學家教授之類名頭的人。

“我,什麼時候說我是你們的那個航少,什麼時候要跟你們解釋我的行動,我們有關係嗎?”

“沒關係…嗎?”專家門啞了,沒關係我們來幹什麼?閑得淡疼?

“我的記憶是我的,我個人的**如果我想起來就想,想不起來也就算了,再說了,誰規定了我的**一定要公諸於眾?”

“聯邦關我什麼事?我是丹麥人!”

“我不姓趙,也沒有去過聯邦……所以,現在你們可以離開這裡了!”

“這是航少家,這是航少的家!”一個被氣瘋的書獃子大叫,他可是來救聯邦的功勛英雄!才不是眼前這個眼裡、心裡、嘴裡都沒有沒國家,沒有人民,還不知道尊重別人的混蛋,不知道他這病症十分棘手嗎?咱們費這麼大的力是為了什麼?這麼多同行一起來醫治他。不是來受氣的。

傲氣是知識分子身上特有的氣質,這種傲氣已經深入到這些書香世家的傳人的基因以及骨髓里了,被航少冷噴的大部分人都是知識分子。上下幾輩人都是!所以,受到這種冷遇,那不算是百年不遇至少也是十年不遇了。

航少翻了個白眼。站起身來,拍拍手,對着申秋微笑道:“這可不是我要走啊!”

申秋也沒阻攔他,只是微笑着:“你是成年人了,我不管你的記憶出了問題還是情緒出了問題,你得後果自負。”

“我自負什麼?這些人居然敢!”航少狠狠地把自己的話吞了回去,才說了自己不是航少,眼前這個女子是航少的老婆……安徒生的心情十分糾結。航少這個身份認還是不認?

“我~好吧,我承認我是航少,但是只是你的航少,不是這些狗屁嘴巴里的航少!”

桑仁青聽不下去了,直接轉身走人,不管是當不當航少,不關心了。

“哥,你去哪?”

“我去書房,你有事?”

“沒事,我是問,中飯你有沒有特別想吃的菜!”

“嗯,沒什麼特別想吃的,上次你做的雞豆腐還可以。”

“上次,得有七八個月了吧。”上次自己動手做飯的時間確實有些久遠了,不確定是哪一個菜譜,申秋經常改良自己的菜譜,一時拿不準這雞豆腐是哪個配方。

“你啊,什麼時候能少在這上面用點心?”桑仁青一臉的我為你好。剛才點餐的那個人根本不是他。

“好,我知道了!”受教了。

“這就好辦了。你是去廚房還是呆在這裡?”

看了看周圍的這些人,圍觀的眾人已經被這突然轉變的話題驚到無語了,沒人吭聲,而申秋看了他們一眼,再瞅瞅航少:“如果是這樣的話,這裡應該是你的家。你的家。”

這話十分有道理,呵呵,航少瞟着這些頂級的專家教授,認真地笑語:

“這是我家,我居然忘記了,你們也聽到了對吧,現在,帶着你們的破爛,馬上離開我家,我這人很講道理,給你們時間。”航少說著就走了,但還是好心把時間期限給留了下來:“半小時!半小時後,我親自清理我家的客廳。”

“……”

誰信啊,咱們可都是聯邦三催四請由各個崗位、部門調到m國來的,難道還怕他不成?半小時後,各位專家學者一個都沒有走。當然了,沒走是沒走,大家的表現還是有區別的,相信航少是真失憶的,根本就不敢違令,雖說大部隊不走,自己也不能擅自離開,但不妨礙他們把自己的各種裝備給收拾好,到時候提起來就能離開。

半小時說話間就到了,航少,不,應該叫安徒生一秒不差的走進客廳,帶着幾個高鼻子的保鏢模樣的人。

“你們的活來了,這些人,都扔出去,不必考慮落地方式。”

“是,安少!”

隨着保鏢整齊劃一的聲音後,各位專家就以各種方式離開了安家的大門。當然了為了提高工作效率他們還是利用了交通工具,不然一個個的扔出大門的話,要許久,不少於三個小時吧,正屋離着大門開車都得走五分鐘,這可不是一個小院子。

申秋在樓上遠遠的看着這些人被扔出去,她心裡明白着哩,這正經是聯邦派來的,這一扔各種後遺症,但,不怕,咱們不可以被人懷疑。有這心都不應該,提着頭出來替聯邦做事,這種被自己拿生命來捍衛的人,反咬一口的感覺並不美妙。起碼這時候,安徒生同申秋的感覺就十分不爽。

看着人一車車被扔出大門,兩人心情馬上就舒爽多了,相視一笑。

“老婆,飯準備好了嗎?”

“差不多了吧?”

“你真做了雞豆腐?”

“做了,本來就是常備菜而已。”

哥哥的菜有常備的,那老公的呢,安徒生心裡嘀咕着,但還是沒有太過明顯的表現出自己的妒忌來。當然,時間不允許也是原因之一。

差不多十二三個專家教授,還有他們帶來的助理或學生,那一堆子人被安家保鏢給扔了出去,不管是面子上,還是道理上,安家都不佔理,但能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