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樹解開了他的衣服，丟在一旁的衣簍里，好幾天不洗澡，他身上全是血和汗水交織的味道，天氣不算很熱，卻也不好聞，身上有一些零散的傷口，好在不深，也沒什麼大礙。

主要是手，不能沾水。

他們一進浴室，鍾燃就帶着醫療隊和安保們在門口，確保有萬一能聽到沈千樹的呼救聲，沈千樹卻不知道門口有人，輕聲叮囑着諾亞。

“一會洗澡，手不要放在水裡，知道嗎？”

諾亞點頭。

諾亞的感知比起正常人要弱許多，不知道痛覺，情感的感知卻十分強烈，不能引發他的怒火，沈千樹把他身上所有的衣服都脫了，他十分合作。

明晃晃地遛鳥。

一點羞恥心都沒有。

估計也不知道什麼是羞恥心。

卧槽！！

真是……好大一坨！

還微微挺起來，簡直是……太有礙觀瞻了。

沈千樹的臉上卻熱得要滴血一樣，紅透了。

雖是見過無數次的身體，在這樣燈光明亮下，什麼都看得一清二楚的情況下，還是羞得不行，恨不得自己是把八百度近視眼，諾亞手指輕輕地戳了戳她的臉頰。

沈千樹茫然抬起頭。

不知何故。

“紅！”

他又戳了一下，“熱！”

沈千樹被他的指尖戳一下，真的要熱得爆炸起來，慌忙說，“不要亂摸。”

諾亞怒氣沖沖，“我的。”

我想摸就摸。

沈千樹怕他生氣，慌忙拉着他進了浴缸。

這浴缸平時夜陵極少用的到，多是沈千樹來享受，好在足夠大，沈千樹撩起腳，跨進去，浴鹽比較多，泡沫也多，總算遮了一些羞恥的畫面，讓她能踹口氣。

她靠了過去，“noah，我給你洗頭。”

諾亞點頭。

沈千樹微微打濕了他的頭髮，在手上戳了泡泡，給他洗頭，沈千樹說，“你閉上眼睛。”

“不！”

諾亞固執地看着她，“要看你。”

怕一閉眼睛，她就沒有了。

“我一直在這裡，不會走的，你閉上眼睛，不然水會跑到你的眼睛裡，你的眼睛會痛。”他的眼睛夠紅，夠嚇人了。

“不！”這一方面，諾亞意外的固執，沈千樹沒辦法，只能讓她微微靠在她的膝上，盡量不讓水進入他的眼睛，她還溫柔地給夜陵按摩頭皮。

舒緩一下他的壓力，他全程都睜着眼睛看着她。

畫面非一般的詭異。

沈千樹心疼極了。

“我真的不會消失的，你眼睛疼嗎？”她問，眼睛充血的情況不明，第二人格時眼睛都會充血，她看着都很疼，想必是真的很疼的。

諾亞說，“不疼。”

“騙子！”

“不是騙子！”

“好，你不是騙子，我是騙子。”

諾亞黑着臉，十分不高興，洗了頭，微微擦乾，沈千樹給他洗身體。

他雙手搭在浴缸的邊緣，盡量不沾水，水汽蒸發，一片霧茫茫，隔着霧水看美人，更勝三分，諾亞看着宛若雲里霧裡的仙女似的她。

“好看。”

沈千樹一笑，“誰好看？”

先生總說她丑。

“我好看。”

沈千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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