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女兒！

真好，長大了，亭亭玉立，還有一個可愛的小外孫，她似乎該滿足了，可這滿身的失落和遺憾卻讓她無所適從。

她終究錯過了他們。

顧元禮和顧謝等人總算回來了，沈千樹下車就看到顧春推着方紅袖站在她正前方，她的目光一下子被方紅袖給吸引過去了。

她穿着寬大的裙子，披着一件毯子，長發簡單地挽着，面容十分年輕，二十多年的時光似在她臉上定格了，對她十分友善。她和沈千樹站在一起像是一對姐妹，不像是母女，方紅袖的眼睛瞬間紅了。

“媽媽！”沈千樹快步走了過去，半蹲在輪椅前，眼裡閃爍着淚花，她的媽媽……又漂亮又有氣質，她總算知道童畫的眼睛像誰了。

和方紅袖如出一撤。

可比起童畫帶着絲絲情意的桃花眼，方紅袖的桃花眼就顯得格外的冷清，別有風情。

她的聲音哽咽在喉嚨里，喊不出聲來，顧春偷偷抹淚，方紅袖顫抖地撫着千樹的髮髻，心中一抽一抽的疼起來。

“媽媽，去叫千樹，爸爸和哥哥們都叫我小樹苗。”

“小……樹苗！”方紅袖潸然淚下，“你好，我是媽媽。”

周圍的人都動容地哭起來，沈千樹擁抱着方紅袖，“媽媽，我們會越來越好的，你的病也會好起來的，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方紅袖無聲地哭泣，緊緊地握着她的手，點點頭。

沈千樹招手讓童畫過來，“來叫人。”

“奶奶，我是童畫。”

“是姥姥。”

“姥姥好，我是童畫。”

“好可愛。”方紅袖喜極而泣，忍不住看着顧春，心中充滿了幸福，滿身的失落和遺憾被童畫的笑容驅逐，童畫嘴巴特別甜，“姥姥，你好年輕啊，你要和我出門，人家都以為你是我的姐姐呢。”

眾人，“……”

童畫這麼一打岔，凝重悲傷的氣氛就變了一個畫風，他圍着方紅袖轉，嘴巴甜得抹了蜜一樣把方紅袖從頭到尾誇了一遍。

顧春想，一家人總算是團聚了。

他死也沒有遺憾了。

童畫把長輩能哄得服服帖帖的，顧元禮把沈千樹帶到一旁，“小樹苗，媽媽醒來的消息，我已經放出去了，她……可能會找上門。”

沈千樹也有預料，轉頭看着坐在輪椅上的方紅袖，心中一股火在燒着，“我知道了，我會讓李之源派人盯着她，你這邊的人也要注意一些。”

顧元禮點頭，兩人交換了一下信息。

“她竟然一直躲在深山裡不出來，這就奇怪了，也沒找過六哥嗎？”

顧元禮搖頭，“小六對她一點感情都沒有，她找小六沒用，楊家的人找過，不過他們這時候不敢沾上她的。”

“媽媽一醒來，她怕是要狗急跳牆了。”沈千樹淡淡說，“那就等她自投羅網，對了，我進黑薔薇的事情，別讓她知道，免得受刺激。”

“你放心，我有分寸，沒人告訴媽媽。”

沈千樹點了點頭，只要解決了楊萍，她媽媽就再不會有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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