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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文浩一愣,他從來沒見她這般的刻薄,停了數秒才道:“我問過你,要不要解釋,你說不用!我以為你懂我的意思,原來你一直都在生氣!”

“我沒什麼氣可生!不值得!”左蕭蕭強壓怒火,冷着臉又對着手機道:“這事已經結束了,就不要拿出來說罷!這次欠你的人情,我隨時兌現!”

“兌現?你有什麼我需要的東西?”徐文浩也突然冷聲冷氣道。

左蕭蕭失望地懨懨道:“你……如果覺得不值得幫我,那,就……”算了的話沒有說出口,徐文浩就厲聲打斷:“左蕭蕭!你我之間就只剩交易了嗎?你的心是什麼做的?鐵還是鋼?還是石頭,嗯?”

“那你要我說什麼,怎麼做?你徐大少才高興!”左蕭蕭的聲音陡然拔高了起來。

“見面談,我離得不遠三十分鐘後到酒店,你一個人來,1618!”徐文浩不給她開口拒絕的機會,賭她會來!直接掛掉了電話。

左蕭蕭舉着手機半天沒緩過神來,她也不知怎麼,一說起備胎,心頭那股無名之火瞬間騰起。

肖劍晨在盥洗室里坐馬桶上抽了兩支煙,隔着電話叫王曉添找人臨時準備架直升機。

王曉添調侃他道:“你那下暴雨吧,還要坐飛機?想浪漫不是這麼玩的,我看你們這是找死!還一大家子一起赴死?”罵完一通,聽了肖劍晨的解釋才道:“好,我拉下這厚臉皮,叫人幫你準備!不過得等雨停!誰也沒有義務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肖劍晨感激道:“這是當然!我也不會叫你難做。”掛了電話,煙也燃盡,扔進抽水馬桶里衝掉,打開了排風扇。

他剛想把這個消息告訴左蕭蕭,卻聽到她先和他說:“劍晨,徐文浩三十分鐘後到酒店,我自己去找他……”她將他的手機還給他。

“你一個人去?”

“嗯,他要見面談!”她沮喪的表情,讓肖劍晨想到了什麼,走過她身邊,單手壓住她的細肩,嘆了口氣:“你還是沒放下,所以才會去找他。”

“我,不是”她遲疑的說。

“別否認!這是事實,蕭蕭”他捉住她的兩肩,扳正了她的身體,桃花眼裡滿是柔情:“記住自己的本心!如果你覺得累,可以靠着我!我不介意成為備胎,只是希望有一天可以轉正!好了,我去那屋看看他們。你有事給我打電話!”他說了一大堆,不等她說什麼,轉身離去。

左蕭蕭木然的杵在那裡,張了張嘴巴,眼淚落下來,劍晨原來真的存了那個心思,為她心甘情願地做了那麼多,他知道她跨越不了年紀的鴻溝,不急不緩不催,只是偶爾旁敲側擊的提點。

以前她覺得老天對她不公,她是後媽的孩子,後來遇到徐文浩和他,她覺得那些不公其實是值得的,總有甜和苦,要麼先甜後苦,要麼先苦後甜!

感情與事情交叉重疊兜兜轉轉,每個人都是命運的棋子,或平行,或相交,直到盤面上布滿了星羅棋布的子兒,一個個緊緊親密挨在一處,毫無縫隙可插。

三十分鐘很快過去了,她就那麼站着,直到口袋裡的手機驀然暴起,小馬達的抖動着,掏出來沒看就接了,果然是他,仍然溫潤如玉的聲線:“我到了,你在哪?”

“我在樓上!”平息了怒氣的人溫婉道。

“那我上來!”他試探的問。

“不不不,我下去!”她連忙道,趕緊跑出門去,她怕他和肖劍晨見了面要掐起來。

就兩層樓,她電梯都沒坐就順着樓梯匆匆忙忙下到了十六層。

樓梯在電梯的旁邊,一出來就看見徐文浩站在電梯門前,笑的一臉和煦,她怎麼看都不覺得真實。

搖了搖頭,上前。

徐文浩也不管旁邊有沒有人,緊走幾步一把將她攬進懷裡,臉貼着她的頭髮使勁嗅着她的氣息。

那天她說不喜歡了,甩手就走人!連一個解釋都不要,然後穩穩的躺在老三的懷裡,怎麼叫他不生氣!

一個月的時間,她似乎忘記他了,演唱會有人送情歌給她,她竟哭了,哭倒在晨晨懷裡。

這個女人她到底要哪樣?她是我的,卻到處惹桃花,處處留情!妄想着離開,妄想着和自己分手,她以為自己不知道,很多次當她說分手之前,他都先把話岔開,用溫情去賭她嘴。

左蕭蕭不習慣的掙紮起來小聲說:“能不能好好的說話,別一見面就…這樣…”

“就哪樣?嗯,”他無視身後一幫人,一彎腰將她橫着抱離地面,在她驚呼叫罵聲中進--

了1816房內,用腳勾上門,把其他人關在了外面,姜源跟的緊,鼻子差點撞上門去,他摸了摸鼻子對後面的保鏢笑的一臉悶騷。

被扔在床上的人一翻身坐起來大聲喊道:“你到底要幹什麼?!”眼淚隨着叫喊聲流了一臉:“你這樣做,置我於何地?還嫌我的麻煩事不夠多!你怎麼這麼自私……”

徐文浩脫掉外衣,聽她喊完。只穿着一件純黑色襯衫,銀色的矩形扣閃着冷森森的光芒,他坐進床冷冷清清道:“你本來就是我的人!我這樣做有什麼錯?即使今晚發生了什麼也是正常的行為!”

“你這樣想的?我看錯你了!一開始你接近我就是利用我,你早就知道我不是左家的女兒,卻不告訴我,直到有一天瞞不下去才說。你說你的目的是什麼?阿……”她如同竹筒倒豆子噼里啪啦的質問加想象。

徐文浩覺得胸口氣悶的厲害,伸手一扯領口打開,掉落三顆扣子,露出白皙的胸膛與精緻的鎖骨:“我在你心裡就是這麼不堪?還有,這就是你求人幫忙的態度?”

“我…你介意,可以拒絕幫我,我沒什麼好說的!我又沒有什麼你需要的東西可以交換!”左蕭蕭斜着眼如鯁在喉,哽咽着道,想着他越發的讓她看不透,心裡更加難過。說著便退下床去,退到床邊腳剛落地,徐文浩反身用力猛的將她壓倒。

她驚恐的帶着哭腔罵道:“你到底要幹嗎?我不求你了,我走還不行嗎?”

“你不是說,這人情隨時兌現嗎?那現在開始兌現吧!其實你欠我的不何止這一次!你可一次都沒…兌現…”徐文浩暗啞的聲音情慾在一點點升騰。

“你,”左蕭蕭氣的說不出話來。她側過頭,任他清冷薄涼的唇在頸邊廝磨。

徐文浩蠱惑人心的聲音迷迷濛蒙在耳邊響着:“第一次走廊上,第二次會所里,第三次皇宮夜總會,第四次在朱家別墅,第五次溫泉度假村,第六次餐廳里……還要我說嗎?你自己算算,嗯?”她也不掙扎,任他擺布,他說著語調高昂,不斷在她耳邊哈着氣,從上到下直至吸住她小巧玲瓏的耳垂,含在口裡,不斷的用舌尖舔舐。弄得耳部敏感的左蕭蕭一陣痙攣的顫慄。

“不…不……不要…”她難耐的抵抗,聲音如同在撒嬌,又似在邀請他,真是要命的難受。心中無數遍吶喊:停停停……最後她對自己說,算了吧!隨他去吧!但願他今晚滿意,雨停就可以回到b市了,為了弟弟和養母,值得!

徐文浩霸道的哼哼:“不!要!我知道你喜歡的,乖……我喜歡,你的味道!”

“啊!走開…嗯……”左蕭蕭扭動身體想要逃,徐文浩鳳眸微醺,黑眸一閃,惡作劇的表情湧現臉上。

涼冷的薄唇抵開了她牙關,如同一條油滑的水蛇般,哧溜一下堵滿了她的口腔,左蕭蕭被他左突右撞的攻略城池。

他身上有一種熟悉的香氣,令她有暫時的眩暈,闔上雙目室內溫度漸高,衣服不知何時撒落在地毯上,等左蕭蕭發現已無法進退的時候,身上最後一件遮蔽物也不見了。

心驚膽戰,她已經有五年沒有經歷這事了。這麼多年,雖然有異性的示好,曖昧也是有的,但從未像今日這樣與異性坦誠相見。

恐懼,害怕總是在所難免,她離婚後對異性的薄涼,對再次婚姻的惶恐,對這種事的畏懼,使得她對異性的態度變成即若即離,不遠不近,剛剛好,你看的清楚,伸手卻夠不到!

她總是能在關鍵時刻脫離他們的掌控。

可是這一回,她為了搭回程飛機,卻把自己交給了明知不會有好結果的徐文浩,給了他這輩子的念想。

她有一瞬間想到了臨來時肖劍晨和她說的話,她很想哭,眼淚默默垂下。肖劍晨,請不要做那個等待的備胎好么?我不值得你這樣!

“怎麼了?很痛嗎?蕭兒!我不是故意的!”徐文浩看她淚眼婆娑,以為剛剛力道太大,把她弄哭了,急忙摟在懷裡吻她的淚珠。一面安慰她:“你放心,我不會娶除你之外的女人!我想娶得只有你!”

徐文浩終於下定決心要和那幫老傢伙們死磕到底,跟誰訂婚不代表就要跟誰結婚不是么?

這次行動後,他打算退出小姑父的那個行動小組,就算放棄徐氏的繼承人位置,也要娶了她,帶着佐佐,在鼓浪嶼上買套房子,一家人住在那裡,遠離塵囂,做一對神仙眷侶!

大多數人都有美好的理想與願望,事實上卻是與之相反的套路,你得到了一個,必會再失去一個,魚與熊掌,不可兼得的故事,我們每時每刻都在選擇的煎熬中演繹!

然有時要先放棄一個,才得到另一個的青睞,左蕭蕭無奈的躺在徐文浩懷裡,想着肖劍晨這會在幹嘛?會不會來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