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琦咬牙切齒道：“你這種下賤的平民，你也配在我跟前幸災樂禍？誰能笑到最後，誰才笑得最好，這還只是一審，你以為我真的會坐牢嗎？別做夢了。”

關凌輕聲笑了笑：“行，你就上訴吧，我們且等着看你是不是能指鹿為馬，顛倒黑白呢。”

楊琦咬了咬牙：“你這賤人就是來看我笑話的？你也配？快滾。”

關凌揚着下巴，眼神里淬滿了寒意：“楊琦，我且問你，你為什麼要那樣傷害念念？”

“我說過，我沒傷害她，我沒站穩，不小心碰到書架，我不是故意的。”

“法官都不信你的話，你覺得我和念念，會信你滿口胡言亂語？”

“愛信不信。”

“你知道念念懷孕了，不是嗎？”

楊琦眼中閃過促狹，賀校長果然說得沒錯，顧念果然是懷孕了，可惜的是他沒趁這個機會重傷她。

真是可惜了這麼個好機會。

他沒說話。

關凌繼續問道：“你從哪裡知道這個消息的？”

楊琦哼了哼：“我都不知道顧念懷孕，我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反正我沒害她，我提出上訴了，法律會還我清白的。”

關凌微挑了眉：“你啊，被人利用了，還傻乎乎的，楊琦啊，你真是一如既往的蠢，從西北的時候，不肯跟我們一起走，到現在，被別人玩弄於股掌，還覺得自己搶佔了什麼先機，你真是傻得可以。”

楊琦臉色一沉：“你……你在說什麼？”

“是賀校長告訴你的，不是嗎？我猜，賀校長或許是無意中讓你聽到的，因為知道你和念念之間有矛盾，所以借你的手，去害顧念，而你呢，一聽到這個消息，就真的樂不思蜀，立刻籌謀攻擊念念去了。”

關凌也只是試探性地這麼說。

她知道賀校長心機深沉，依照她的推測，賀校長不可能堂而皇之直接告訴楊琦關於念念懷孕的事。

思來想去，這種讓楊琦偷聽到，是最有可能是賀校長的行為。

看楊琦慢慢凝滯的神情，關凌知道，她猜對了。

“這……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蠢貨反應過來的時候，也為時已晚了，畢竟人家賀校長可從來連暗示都沒有暗示過他去害顧念。

一切都是他自作聰明。

如今他反應過來，他拿賀校長是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

而關凌，目的也已經達成，果然是賀校長在後面布局。

楊琦？

充其量就是一個棋子，一個打手，還是最蠢的那種，被人利用了甚至還不自知。

他不坐牢，誰坐牢呢？

關凌起身：“希望你能吃一塹長一智，好好在監獄裡反省反省，以後別想着害人，別再被別有居心的人利用了，再見。”

出了公安廳，回到宿舍，關凌給顧念打了電話，確定了她的疑慮。

顧念咬了咬牙，果然是那賀校長暗中搞鬼。

可，他比楊琦難對付多了。

這兩人，根本不是同一個等級的，他一直站在暗處，不顯山露水，從來沒有直接出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