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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者Janewu的小劇場,我愛到不行!

記者J:小蠱,你最近氣色不好,面有菜色。

小蠱:每月吃着毒藥,初一十五泡着毒藥湯,要不是我骨骼清奇,是個不世出的好苗子,早就掛了!

記者J:.....

小蠱:但是最近都沒肉,太虛弱,快扛不住了。唉!

記者J:大夥都很好奇,妳怎麼沒撲倒秦三表哥。

小蠱:斜睨記者連徐老兒都嫌棄的身板,我怎啃得下嘴!

記者J:嘴角抽抽.....

.............

舜鈺入的誠心堂可謂人才濟濟,除肅州同窗張步岩,馮雙林、徐藍、崔忠獻、郝天祿等認得外,不少滿腹經綸儒生亦深藏不露,且十分謙遜友善。

每每助教或博士讀書講義時,提些諸如“不以規矩,何以成方圓哉!”、“日月得天而能久照,四時變化而能久成。”此類義題時,但凡被點起概論者,皆能讓聽的人、敬佩之意油然而生。

舜鈺方才知追逐科舉的儒生,並非都為升官發財、大富大貴,更有懷揣治國為民大抱負的,以拯救天下蒼生為已任。

譬如徐藍。

張步岩臨摹完字帖,拭着指尖的墨漬,回首悄問坐自個後頭的舜鈺:“徐藍數日未見蹤影,你可知緣由么?”

舜鈺筆尖未停,半晌才淡道:“若問緣由你該更知曉,我才初初入誠心堂。”

膩煩張步岩這不磊落的性子,總是虛實難辨的把人琢磨,不累麽!

張步岩撇下嘴角,看了會她臨帖,這字是愈寫愈倒退了!心裡很是欣慰,忽笑說:”聽聞徐藍有了相好,可不是哪家閨秀,..........是我們誠心堂里的監生,花含香排除,你猜會是誰?認得的。”

舜鈺描完最後個字,慢悠悠擱下筆,這才瞪圓雙眸看他,恍然大悟:“呀!徐藍的相好,原來是你?”

崔忠獻搖着灑金扇兒湊過來,笑眯眯地。

張步岩漲紅了臉,惱羞成怒道:“鳳九妄言侮蔑,血口噴人,氣煞我了。”

忒經不起玩笑,舜鈺搖搖頭,嘆息說:“此堂我初來乍到,認不得誰,你偏來問我,定是我倆皆認得的,我不是,只認得你,想必就是你了。”

“嗯,說的有幾許道理。”崔忠睇向張步岩,上下打量番那小身板,戲謔的笑:“若果是你,我只能說,徐藍那廝真沒救了。”

旁有同窗聽得隻言片語,捂住嘴嗤嗤笑個不住。

張步岩臉紅的要滴下血來,恨恨看向舜鈺,冷冷道:“都甭亂七八糟的瞎猜,徐公給吳司業遞來帖子,聽聞邀請四五監生至他府上作客,那個相好的也在其內,是驢是馬總會拉出來蹓蹓的。”

“你倒是消息靈通。”崔忠獻用扇骨敲他的肩膀:“從誰那裡聽來的?”

張步岩趨炎附勢的性子,在這高麗皇子跟前哪敢隱瞞,老老實實說:“是修道堂的魏勛,花二百錢從熊芳那裡得的消息。”

熊芳被喻為國子監里的”錦衣衛“,尤擅搜集打探情報、小抄代考此類見不得天日之事,花銀錢買來得必是真的了。

”.........那個神人!“崔忠獻莞爾微笑,又問:“可打聽出邀的哪幾人?”

張步岩搖頭,咬着牙道:“那熊芳獅子大張口,非五兩銀子不可,遭眾人唾棄,反正不久就曉得,不怕多等幾日。”

這廂正嘀咕着說閑話哩,堂長至馮雙林跟前,蹙眉傳話,先生讓他去拿改批的練字簿。

馮雙林闔起《欽定春秋傳說彙纂》,揉了揉眉心,緩慢起身周整衣冠,這才離了位,目不斜視從舜鈺幾個桌前過,窗洞透進一縷夏風,吹得他衣袂飄散,留下一股味道.........難形容。

監生胡坤拿出個香囊深嗅一鼻子。

張步岩忽想起什麼,笑道:“平日里永亭倒是與徐藍形影不離,相處甚好,你再看他唇紅齒白、髭鬚俱無,這副男生女相的模樣,莫不就是徐藍那位相好?”

崔忠獻用扇骨朝他額頭又是一下子,敲的忒狠,張步岩齜牙咧嘴的哼嗚一聲。

舜鈺抿了抿唇,淡淡開了口:“大凡男風之樂,只有十幾歲姣童可作耍,旦得滿過二十歲,就斷然不可的了。”

馮雙林二十已過,人盡皆知。

“這是作何講法?從未聽聞過。”胡坤滿臉兒好奇,崔忠獻薄長眸子微覷,瞧不出思量甚麼。

舜鈺繼續道:“大凡姣童年紀小,且身子骨弱,陽氣未升,與那女子無二樣。便好做女子之事。旦得滿過二十,即是個偉岸丈夫,若再與人做此勾當,便是所謂的兩陽相鬥,媲美二虎相爭,總是會有兩敗俱傷者,甚可傷及性命。”

她頓了頓:“你看那些個唱戲的多為十一二齡清童,被教艷曲學婦人妝束,由豪商富官弄去尋樂,還有芙蓉胡同那道儘是堂館,裡頭纂養年少貌美小童,至晚明角燈亮,絳蠟高燃,男人進出不絕。你們可見有養二十幾年紀、身骨硬朗長成的么?”

這少年一本正經胡謅的本事,應可說天上人間幾難聞啊!崔忠獻搖了兩下扇兒,掩去唇邊一抹淺笑。

“鳳九,你我年初同至京城,你你........怎數月功夫,已如此見多識廣?”張步岩聽得瞠目結舌,已然信已為真。

舜鈺笑了一下:“我有個表哥極不長進,終日花天酒地,玩倌弄妓,你若還想聽,哪日我帶你與他認識!”

“你........你又嘲辱我!”張步岩鐵青了面龐,大怒。

舜鈺懶得理他,倒是胡坤咂了下嘴兒,神情詭譎的低道:“若我是徐藍,除去鳳九說的不算,我也不要永亭,相貌再美有何用,你們聞他身上那股子騷味兒,就夠讓人受的。”

轉而眼含探究地問舜鈺:“你們同一齋舍一個房裡,陽明兄最是護短的脾氣,打腫臉充胖兒說不曾聞到騷味兒,鳳九你哩,可不許扯謊。”

舜鈺抬眼看他,很平靜道:“如今夏日炎炎,動輒就是一身熱汗,甭說他,就是你我,至晚兒誰身上沒個腌臢味,盥洗乾淨即可,再莫背後說人短長,旁人倒以為你妒忌他才識學問好,反顯得你面目猶為可憎來。”

胡坤聽的臉上一會紅一會白,恰堂長來尋他去先生那裡背書,哼一聲氣咻咻站起走了。

張步岩也轉過身去兀自生氣,唯有崔忠獻依然斜側着身子,雙目熠熠,直把舜鈺認真盯看。

半晌忽兒一笑,湊近她耳畔,聲音輕不可聞:“若我是徐藍,旁人都可不要,只要你哩,所以鳳九,你可要當心了。徐公的手段可是毒辣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