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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羿看着閻道長緩緩化作灰燼的身體,倒是有些意外對方會如此決絕,眼見不能活命就直接施展出了血咒印記,就算是死也要報復他。

他運轉元神之力,細細檢查着自己所中的血咒印記。

此前,他曾在少有洞天中看過描寫血咒的書籍,他中的血咒和書中所寫差不多,並沒有什麼傷害性,只是一個標記罷了。通過這個血咒印記,閻道長的同門就能鎖定姜羿的方位,進行報仇。

這血咒印記極難消除,即使是以姜羿的實力,想要消除印記也要耗費極大的功夫和大量的時間。

所以在沉吟了片刻之後,姜羿決定乾脆不理會血咒印記,閻道長的同門要是敢來報仇,殺了就是。

對於閻道長背後的邪道宗門,姜羿也有些好奇。

在少有洞天的記載中,關於邪道宗門的記載也不多。

他只知道那群修行者行事肆無忌憚、性情殘暴兇惡,根本不講規矩,經常做些殺妖取丹,殺人奪寶的事情,甚至還會用活人煉製法器。

所以不管是正道還是魔道,對於這群邪宗修行者都沒好感。邪道在兩者的追殺下,也一直極為低調。

募地,姜羿念頭一動,就這麼坐等邪道宗門的人來殺不是他的作風,不如主動殺上門去,剷平了邪道宗門,斬草除根。

記得閻道長還有兩位弟子在楚府內,或許可以從他們口中問出邪道宗門所在地點。

姜羿想着,卻沒有立刻起身去楚府,而是看向了那隻巨型蜈蚣。

隨着閻道長的死亡,他種在蜈蚣元神內的禁制也自然消散,蜈蚣也不必再依照閻道長的指令行事了。

在見識到姜羿的厲害後,這隻蜈蚣沒有繼續攻擊他的意思,反而調轉了方向,掙扎着向遠處爬去,想要逃跑。

可惜它中了千鈞咒,身體無比沉重,爬行的速度極慢,根本逃不了多遠。

姜羿走到巨型蜈蚣身旁,居高臨下地看着它龐大的身形,道,

“閻道長死了,那就只好拿你做試驗了。”

說著他抬手一抓,強大了元神之力在掌心凝聚,形成了一道無形的漩渦。

一股吸攝之力憑空浮現,將蜈蚣的陰魂從它體內抽取了出來。

接着,他左手一招,十幾丈外的樹枝上,一隻麻雀就像是被一根無形的絲線拉扯一般,徑直飛到他的手中。

隨後姜羿施展開移魂,將麻雀的魂魄塞入了蜈蚣體內,又將蜈蚣的陰魂送入麻雀體內。

試驗完後,他就見麻雀先是一陣抽搐掙扎,然後很快就適應了身體,看了姜羿兩眼後立刻就開始扇動翅膀,想要飛走。

地上那隻巨型蜈蚣則是像傻了一樣,一直在原地轉着圈子,顯然麻雀的魂魄一時還無法適應蜈蚣的身體。

姜羿檢查了一下它們的魂魄情況,發現有或多或少都有些損傷,顯然他的移魂還有些缺陷和不足。

他原本還想利用閻道長的元神實驗一下元神分化之法的,現在閻道長死了,也就只能作罷了。

站在原地沉吟了一會兒後,分析了一下移魂的不足之處後,姜羿向著臨安城方向走去,準備找閻道長的弟子弄清邪道宗門的事情,同時也料理一下楚半山。

……

在距離臨安城數千里地之外的極西之地,有一座高聳入雲的皚皚雪山。

在巍峨的雪山之巔,風雪呼嘯的懸崖之上,矗立着一座壯麗雄偉的宮殿。

寬敞空曠的大殿內,恭敬地站着幾個人。

在大殿的上方,放着一張由各種動物的白骨拼成的寶座,座上端坐着一個高大的身影,氣勢深沉如淵如獄。

往那一坐,好似一下就遮蔽了殿內所有的光芒,讓人看不清他的身形面目。

他開口,用低沉而渾厚的聲音說道:

“就在剛剛,閻師弟死了,不過他在臨死前下了血咒,已經鎖定了兇手。他這人雖不成器,畢竟是我師弟,王長老、李長老,此事就交給你們兩個去辦吧。”

說著甩出一面法鏡,丟給下方一位侏儒老頭,吩咐道:

“找到兇手,殺了他。”

“是。”

侏儒老頭一把接過法鏡,和身旁一位妖艷婦人齊聲領命。

兩人說完,就轉身走出了大殿,來到了山崖邊緣。

狂風裹挾着冰冷的風雪撲面襲來,卻在靠近兩人身體的時候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排開。

侏儒老頭拿出拿出一個哨子,放到口裡一吹。

啾~

一道獨特而尖細的哨聲響起,一下傳出十數里地。

呼啦!

幾個呼吸之後,一隻體型巨大的金雕如流光一般從天際飛來,倏然落到兩人身前,捲動一團狂亂的風雪四處飛舞。

身材火爆、容貌妖艷的李長老看着金雕,贊道:

“王大哥,你這隻金雕可是越來越神駿了。”

侏儒老者聞言得意一笑:

“能不神駿嗎,為了培養這寶貝,我可是費盡了心血啊。”

說著,和李長老縱身躍上了金雕的背,看了看法鏡之後,指揮着金雕向東方臨安城方向飛去。

“這次下山,若是行事順利,動作夠快,完事之後,我們還能有時間在人間好好玩一圈。”

李長老聞言微微一笑,隨後妖魅的臉上帶着幾分憤然說道:

“若不是玄心正宗的三界聖女,我們行事也不必如此小心翼翼了。哼,早晚有一天要殺了那三個賤人。”

王長老只是嘿然說道:

“想來這一天你不會等太久的,只要宗主神功大成,肯定能夠橫掃正道修行界,到時候這天下還不是隨我們怎麼玩。”

……

楚府,一間偏房內。

楚半山壓在一位模樣秀麗的丫鬟身上,雙眼赤紅,宛如野獸,下身一陣瘋狂地聳動着,口中直喘粗氣。

丫鬟欲拒還迎,嬌弱無力地喊着:

“少爺,不要啊,不要……啊!”

吱呀、吱呀。

小小的木床來回搖晃,發出一陣陣有節奏的聲音。

嘭!

就在兩人魚水交融、欲xiān欲sǐ的時候,房間的大門被轟然推開,一位表情嚴厲的女子沉着臉闖了進來。

看到床上兩人糾纏在一起的兩人,女子的臉色陰沉地能滴出水來,指着楚半山厲聲斥道:

“好啊,楚半山你真是漲能耐了,光天化日的就在府里這樣亂搞,你還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裡。”

說完,見楚半山還在那裡亂動,楚夫人不由氣急敗壞地叫道:

“你還動。”

她咬牙切齒地衝上前,一把將楚半山從丫鬟的身上推開,然後順手揪住那丫鬟的頭髮,猛地向外一拉。

嘭。

楚夫人身形高大、腰背寬厚有力,力氣很大,一下就將丫鬟從床上拖到了地上。

“啊。”

丫鬟雙手抓着頭髮,發出一聲痛苦的尖叫聲。

楚夫人表情猙獰地瞪着丫鬟,斥道:

“你個賤婢,竟然敢勾引少爺,真是好大的膽子啊。”

啪!啪!啪!

說是抬起手,狠狠幾巴掌抽打在丫鬟的臉上。

楚半山只是意興闌珊地躺在床上,根本沒有管妻子和丫鬟的意思。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