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昨晚的表現，這十塊黃霄石盧小曼都沒有意外失敗，最終六塊一等四塊二等上，達到了葉舟的要求，也讓朱師叔欣喜不已。

“你這成績可打優上，一同上課的弟子中你的成績最好，要繼續努力，不可驕傲。”

“是，謹記師叔教誨。”

“我知道你記憶力很好，我就不考你背符墨配方有多流利，接下來還有一些時間，我拿些能與黃霄石粉搭配的符墨材料給你，你做個最優配伍，看看能配出幾種方子來。”

“是。”

“你先休息一下，我去看看其他人，然後帶材料回來。”

朱師叔笑着離開了一會兒，等她再回來的時候，手裡拿着一個儲物袋，袖子一揮就把長桌清空，儲物袋裡的材料鋪了滿滿一桌子。

這不光是考盧小曼背了多少配方，還考她的算數。

這等小兒科盧小曼根本不放在眼裡，她等着朱師叔隨手將材料在桌上鋪好，然後換她到桌前把材料按種類再次分好，朱師叔有心考她，拿了多種多樣數量又多的材料過來。

盧小曼把材料都分類之後心裡就有了數，沿着桌子來回走動，雙手同時飛快地分揀起來。

朱師叔站在盧小曼身後藏起自己的表情，可是在看到她那幾乎不帶任何停頓的動作，朱師叔還是驚訝了一下，覺得這小孩煉丹的天分好不好現在不知道，但這煉器的天分應該是不錯的，材料的分揀沒有放錯過一次地方，符墨配方的最優配伍在她的手下已經有了答案。

符墨是墨錠的形狀，除了配墨的主料以外，還有蟲膠一類的輔料，這些材料互相間有些相剋的關係，尤其是輔料，若是放錯了會有糟糕的結果，所以是輔料決定了最終能組成多少種方子。

盧小曼憑她敏捷的手速和超快的反應力，麻利地將材料全部分好，無一錯漏，正好配出十七種符墨配方，朱師叔為了考她真是動了一番腦筋。

這十七種配方，每一種都是十份材料，朱師叔把最靠近盧小曼的那十份留了下來，其餘的收起來，然後放下一套製作墨錠的模具，喊盧小曼在她身邊坐下，黃霄石粉直接用了她先前煅燒成的一等品，手把手地教她怎樣將原料逐個融合攪拌最後在模具里定型。

宗門給弟子練手的材料都是量大便宜的種類，方子也都是固定的，照着步驟一二三四做下來，混合攪拌原料時耐心一點，製得一塊成品並不難。

盧小曼認真地看朱師叔做了一遍，在模具封蓋之後換她上手，按比例取了材料投入乾淨的研臼里細細碾碎攪拌，這個枯燥的過程不需要神識和靈力的配合，朱師叔和盧小曼就有了輕鬆聊天的片刻時間。

“這個做示範的是最簡單的方子，製成的墨錠就屬於便宜得要死的那一類，坊市裡的符墨符紙賣不上價錢多數時候就那幾點原因，要麼是原料加工的手藝不好，要麼是製作成品的手藝不好。宗門教你們手藝帶你們入門，但你們願意在這上面花多少力氣是你們自己的事，宗門不強求，結果好壞都你們自己擔著，自己對自己負責。”

“我會認真學的，以後等我制符水準上去，需要更好的符材，外面買不到的話起碼我知道該怎樣做，我能自己動手就不用求人。”

盧小曼低着頭，手上仔細地把研臼里顆粒狀的原料一點點地研磨至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