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媛收拾了剛煉好的丹藥，拉着盧小曼就出了空珠。

盧小曼洗了手臉後，抱着變成大橘貓的鳳媛去膳堂吃晚飯，黑龍不知道又跑哪裡聽八卦去了，葉舟一直在他的隨身洞府里休息，充滿了仙靈氣的環境，只有鳳媛能進去找他。

吃完飯回來，盧小曼先把明天陣法課溫習了一遍，檢查了沒有遺漏的功課，然後在鳳媛的陪伴下進空珠嘗試煉製中品合氣丹，鳳媛來指導她怎樣集中神識清除靈藥中的雜質。

這一晚上失敗了好幾次，以盧小曼一爐能成九粒下品合氣丹的基礎，這一往中品丹的品質走，要更長時間地剝離靈藥中的雜質，成丹率陡然就降到了一半，甚至還廢了幾爐，最終煉成的半瓶成品依然只有下品合氣丹，但心中隱約有些新想法，只是需要時間沉澱一下。

所謂悟性，是一種難以表述的綜合能力，其中一種外在表現就是擅長總結經驗和教訓。

鳳媛見盧小曼呆坐沉思，沒有吵她，安靜地收拾了一番，等着她自己醒過神來，兩人才一塊兒出了空珠。

一夜好眠，次日盧小曼起床洗漱，就見葉舟坐在院里喝茶，晨光沐浴在他身上，看上去氣勢和昨天有些不同，似是更凌厲，又似是更溫潤如水。

盧小曼蹦蹦跳跳走上前去道早安，左看看，右看看，突然一臉驚喜。

“老師，你的傷是不是全好了？”

“這麼尖的眼睛？”

“覺得氣勢不一樣了，一掃頹勢，整個人都明亮了。”

葉舟笑呵呵地輕颳了她的鼻子，然後掏出一個小巧的點心盒子，打開蓋子，裡面是碼得整整齊齊的小薄餅一樣的點心，一口食的大小，葉舟拿起一塊喂進盧小曼嘴裡。

“嗯，有一點點咸，然後甜的，嘔，齁甜。”盧小曼越嚼越覺得那點心甜得厲害。

“甜食補充能量，跑步去吧，今天多跑兩圈。”

盧小曼一邊回屋換鞋一邊不停咂嘴，想沖淡嘴裡的甜味，卻是直到她在後院多跑了很多圈，嘴裡的甜味才漸漸地淡下去，做完拉伸後還有體力連跳五百個跳繩。

鳳媛已經在浴室里給盧小曼備好了熱水，衝掉一身汗換上弟子法衣出來，葉舟又是威武雄壯大橘貓的形象，等着盧小曼推出滑板車，他跳進車籃子，一如往常地去了膳堂，鳳媛和黑龍則分了工，她去尋天城監視更大範圍，黑龍留在宗門聽八卦，它的神識把整個山區都籠罩了起來，在農業區種地的門派弟子之間的閑話它都一字不落地聽在耳朵里。

昆玉真人給盧小曼上課時發現她好像又哪裡開竅了，反應力更加快，下課前布置的功課，那特別給的加試題，盧小曼只看了一會兒就提筆在草稿紙上先寫了三個解題思路，準備回去再仔細琢磨。

如此聰慧的弟子明明是陣師的路子，卻居然要去做劍修，昆玉真人第一百次默默的捶胸頓足，怎麼沒有早點發現這麼好的苗子拉進他們陣峰去，便宜那幫劍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