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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陽真君也在陣中坐着養神，剋制着想要靜心療傷的衝動，他想清醒地評估這二十瓶總計四千斤液化靈氣對他來說是什麼程度。

當放到第十六瓶氣的時候，樂綸聽到飛陽真君輕輕地咦了一聲，他馬上很緊張地把手搭上了氣瓶的閥門。

“老祖，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關掉？”

“這是第幾瓶了？”

“第十六瓶。”

“皮膚有壓迫感了。”

“真的？那就是說元嬰修士日常最少要十六瓶氣？”

“差不多吧，這還只是劍修的標準，法修鐵定不夠用。”

“十六瓶就已經是三千二百斤了，就以每日四千斤計算，一個月的用量就是十二萬斤，幸好宗門總共才十九位元嬰修士。”

飛陽真君哭笑不得，“這有什麼好慶幸的？小曼才說過的八二理論就忘記了？我們的基數，應該有九十六位元嬰劍修才對。”

“我突然有點擔心廢靈石的數量了。”樂綸摸摸鼻子，算算這數字，真是嚇人。

“先不想那麼多了，先顧好眼前再說。”

“嗯嗯，老祖你養好傷才是頭等大事，我繼續放氣，把剩下兩瓶放完。”

樂綸麻利地把最後兩瓶靈氣搬到陣中一起擰開閥門，飛陽真君始終克制着衝動，四千斤液化靈氣化為氣體壓在皮膚上沉甸甸的，但很舒服，他知道這個量有益於他穩住傷勢，不過每天都需要這個數量，持續一段時間後才能徹底止住內出血。

那麼眼下最要緊的其實是趕緊弄回一批廢靈石給盧小曼，以前給她做實驗的那一點兒估計都化為靈氣全在這裡了。

二百斤一瓶的靈氣整瓶放空需要一點時間，樂綸耐心地等到最後一瓶的氣壓表指針走完，將所有空瓶收入儲物袋裡，照老祖的指示放在靜室牆邊的條案上，道了晚安就回外門去了，這一晚上忙到現在已經是過了午夜了。

盧小曼這一晚上，除了讓樂綸給飛陽真君帶去十瓶靈氣以外，就是她自己給沐言真君用快遞符發了十瓶氣，然後就被席默拎進箭莓園對練劍法，累死累活地打到最後，照例是直接倒地睡着，然後被席默抱出去交給鳳媛。

次日一早，盧小曼照常準時去外門執法堂，偏殿里飛陽真君在等着她，看着有點兒和昨天不一樣，具體哪裡不一樣倒是說不出來，反正就是給人這樣一種好像哪裡變得更好的感覺。

盧小曼微微彎起眼睛，但兩人都沒有說起靈氣瓶的事，大清早的大好時光先練劍要緊。

但等進了盧小曼的隨身法屋，飛陽真君眼前一亮，他看到平時練劍的空地邊上多了一個已經激發的圈靈陣盤，陣中的兔耳朵長勢很好，靈氣瓶擱在了陣外面，有一根長長軟軟的金屬管連着伸進陣中，在陣邊地面上還有一個金屬卡子把軟管牢牢地固定在地上。

飛陽真君呵呵一笑，依舊什麼都沒說，轉過頭來就催促盧小曼好好做熱身，然後在他的監督下一絲不苟地完成每日必須的練習量，等練完後，盧小曼頭也不回地衝進圈靈陣中，在充沛靈氣中快速地恢復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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