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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小曼那邊殺性正濃,出手越來越利索,只靠步法在人群中小範圍騰挪遊走,一旦出手必傷一人屁股,以此節省出招落空帶來的體力浪費,而她的對手們,無論修法的還是練劍的,都沒有她腳步靈活移動速度快,自然屢屢傷在她的劍或者爪子底下。

每每打完一片小戰場,盧小曼才有時間吃補靈丹和功能飲料補充自己,辟穀丹也是一次吞三四粒,短暫地調息後繼續投入下一個小戰場。

在這種持續戰鬥的戰場上,她每次都只有這一點點休息時間,森林裡數萬修士,前赴後繼地尋找她和席默,他倆通過了結界並從裡面帶出來寶藏的消息在所有修士中大肆傳播。

尋天宗弟子們聽了無數這樣的消息,都急眼了,加上又有附屬門派和家族子弟的增援,他們互相結成人數不等的隊伍,主動出擊攔截那些陌生修士,於是這種小戰場又遍地開花。

盧小曼那邊不用擔心,席默這邊也是四處開花,他看似比盧小曼性情敦厚,其實出手更加毫不留情,傷在他劍下的人,傷口都在丹田氣海附近,只要他的劍尖略略偏那麼一分兩分,一個修士多年修行就將毀於一旦,所以這些倒在地上的人在檢查了自己的傷情後都是一身冷汗。

大橘貓在結界里用控制令牌觀看全局,對兩個小孩兒目前的戰果很滿意,經驗就是在戰鬥中積累的,受傷在所難免,而他們有龍血強化的身體,受點傷流點血不足為慮。

兩個小孩就這樣在森林裡從白天殺到黑夜,入夜後森林裡不便行動,這場圍攻才算消停了一些,盧小曼和席默這才各自有了喘息和休息的時間,但他們分散已久,自己都認不清自己在林中的位置,也就懶得互相聯繫,自己管好自己就是了,反正左右跑不出這寬廣的原始森林。

大橘貓結界里看了一會兒,見兩個小孩兒都還好,也就不管他倆了,轉而專心在怎樣把這個小世界拖回族地以及怎樣照料青眼金雕這一家五口,雌妖的情況更糟糕,它已經退化到喪失了語言能力,這既有數萬年苦熬的辛苦,更有生了三個蛋的緣故。

不論是女的、母的、雌的,只要生育了,都會影響母體自身境界,生育一次就要掉一回境界,需要投入大量資源補回來。

這一對青眼金雕困在小世界裡數萬年,本就沒有物資補充,雌鳥又生了三個蛋,境界掉到喪失語言能力已經是多虧起點高了,從大乘往下掉是要很多時間的,不然他們進來看到的是一隻普通金雕也是有可能的,不過雛鳥一旦孵化出來,有一對大乘期的父母,雛鳥的修鍊天資不用擔憂,前途是很光明的。

要讓這隻雌鳥補回原來的境界,需要比它丈夫多數倍的物資,大橘貓得先算個賬,然後找畢山要錢。

大家都各有事忙,這一夜很快就過去了,當林中樹冠的間隙中投下了絲絲縷縷的日光後,新一日的圍攻也開始了。

盧小曼和席默養精蓄銳一整晚,大大方方地亮出蹤跡引人來追,邊打邊跑,始終讓聚攏過來的人數在他們承受的範圍內,要是被太多人圍住還是很危險的。

快中午的時候,盧小曼遇到一個力量型的對手,典型的體修,使一對八角錘,錘面上帶攻擊法陣,用靈石驅動,每揮動一下,除了沉重的錘子帶來的威脅,還有各種五行法術的攻擊,而且是隨機的,一點規律都沒有。

盧小曼正集中精神跟人遊走,比拼步法的時候,突然一隻傳音符搖搖擺擺地出現在她頭邊,外觀看上去有點破舊,在不重要的邊角上甚至有磨損的毛邊。

看到這彷彿經歷了千山萬水才飛來但其實就是個一階的傳音符時,盧小曼倍感奇怪,在躲過對方的一次攻擊後,她騰出手來激發了這傳音符。

“盧師妹,你在哪?”

傳音符里傳出的竟然是魏危的聲音,有氣無力,帶着讓人不安的虛弱感。

“我擦!”

盧小曼聽到這聲音忍不住地爆了個粗口,然後她的對手哈哈大笑,一對錘子使得更加虎虎生風。

“這是你情哥哥吧?聽聲音好像快死了等你去救啊?但我看等你找到他只怕已經涼透了!要不要考慮一下換個新哥哥啊?哈哈,哈哈!”

盧小曼飛快地閃避,躲開這一記勢大力沉的錘子,同時摸出一張新的傳音符,然後一邊遊走閃躲一邊給魏危留言回復。

“魏師兄,我這正打架呢,森林裡現在有數萬修士,等我打完就去救你,我知道你在哪,我會找到你,你可千萬撐住!”

留言完畢,盧小曼扔出傳音符,接着終於尋到了對方的破綻,嗖地竄到他身後,兩隻拳頭向前一伸,雙手上的利爪全部扎進了對方肌肉厚實挺翹的屁股。

“啊!!!”那體修猝然慘叫,因他嗓門又大,這一嗓子傳出老遠,把在附近的修士給吸引了過來。

放到了這個肌肉結實相當難纏的體修後,盧小曼甩甩頭,趁着新的包圍圈尚未形成,她抓緊時間補充自己的體力和靈力,然後抖擻精神投入新一輪的戰鬥。

而她先前發出的傳音符,搖搖擺擺地穿過岩石和土層,出現在了地下一個狹窄的地下空洞里。

這個地下空洞只靠微弱的熒光石照明,魏危雙膝以下砸着一塊巨石,身子底下是早已乾涸的鮮血,膝蓋以下更是沒有了知覺,這一雙腿算是廢了。

與他同在這一個小空洞里的還有好幾個男女,本來被困在一起的還有更多人,但都陸續死了,全靠魏危用木系法術強行在土層上鑽洞,把死人掩埋了,不然的話,這麼狹小的地方堆着太多屍體,沒有人能活下來。

本來按理說他們這麼多人要脫困不算太困難,可先前空間扭曲,他們竭盡全力能做到的也就是挖坑埋人,除此之外,根本沒有辦法挖條通道回到地面,因為扭曲空間是有邊界的,完全被困死了。

直到前不久他們發現一直困着他們的小空間消失了,他們恢復了自由,魏危用來探路的樹根終於能在土層中伸很遠,但依舊無法直接破土而出,因為他們頭頂的土層上還壓着巨石和巨木,他們被困多日,早已虛弱不堪,實力最高的魏危又重傷已久,實在無力自行脫困了。

魏危嘗試着發出身上僅剩的最後一張傳音符,誰都不找,只找盧小曼,想找人救命,當然首選宗門最好的天才。

而這個最好的天才用最快速度回應了求援,就是這動靜聽着不太好,除了氣息穩定的說話聲,還有乒乒乓乓的打鬥聲和男人惡意的嘲諷聲。

“這女孩子就是魏師兄天天提起的盧師妹?聽這聲音還真是個小姑娘呢。”這一窩子難友中的一個年輕女修以一種愉悅的聲音輕笑道,讓這裡低沉的氣氛有幾分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