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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虞和杜慧再次對視一眼,然後回首望着蕭珊,異口同聲笑着道:“沒有!你沒有說Щщш..lā”

敏感的蕭珊望望夏侯虞,又望望杜慧,再次覺得自己剛才說的話肯定有問題。

她還想問問夏侯虞,杜慧已笑着攬了她的肩膀,道:“就是那個白瓷佩飾,你說了之後長公主也覺得很奇怪,就去找人問了問那僧人,那僧人說是撿的香客的,還問我們是不是認識那香客?若是認識的人,不妨來找他。剛才你來的時候,我和長公主正在說這件事。既然這是蕭家燒的佩飾,送的又都是親戚朋友,回去了之後問問就是了。”

言辭間頗有些這不是什麼大事的味道。

蕭珊畢竟是小孩子,雖然心存困惑,可如今這件事交給了夏侯虞處置,夏侯虞又是長公主,身份特殊,說話比她母親在家族裡都有權威和地位,她也就覺得這件事肯定能得到圓滿的解決,不再拘泥白瓷佩飾的事,高高興興地由阿良領着去找管廚房的大和尚要點心去了。

夏侯虞和杜慧卻是鬆了一口氣。

杜慧猶豫道:“長公主是覺得這件事與蕭家有關嗎?”

“不知道!”夏侯虞皺着眉頭道,“我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九月初九,也就在蕭炎去世之後沒多久。

蕭炎是在鋪子里去世的。

可蕭家的二叔蕭淙是在哪裡去世的呢?

蕭淙的髮妻又改嫁到了哪裡?

蕭淙去世的時候有誰在他的身邊?

夏侯虞覺得這些問題好像是個馬蜂窩,若是捅破了,可能會滿頭都是包。

可她更好奇的是蕭桓是否知道?又知道多少?

她想到前世那個沉默寡言的蕭桓,不由疲倦地摸了摸額頭,低聲道:“這些暫時都不要管,先把人抓回來了問清楚再說。”

杜慧應諾,退了下去。

夏侯虞在庭院里站了站,發現庭院的大樹好像都修剪過枝椏,每株樹的樹冠都如一把大傘般遮天蔽日,鬱鬱蔥蔥,讓人看了心情舒暢。

她靜靜地站了一會兒才回到廂房。

下午,那個和尚還沒有消息,但她們已經要返回姑蘇城了。

杜慧問夏侯虞:“要不要我在這裡等消息?”

“不用!”夏侯虞輕聲道,“讓尹平留在這裡好了。”

雖然這件事不欲讓更多的人知道,但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尹平都是忠於她的得力之人,若這件事真如她所想,她還有很多的地方需要藉助尹平之力,不如讓他現在就參與進來。

杜慧應好,和她一起回了姑蘇城。

姜氏在大門口等她們。

蕭珊在犢車還沒有停穩的時候就跳了下來撲到了她母親的懷裡,舉着手裡的平安符興奮地道:“母親,母親,我今天就去看外祖父吧!你看,我求了平安符!”

姜氏笑着抱了抱蕭珊,感激地朝着被阿余從犢車上扶下來的吳氏微笑着喊了一聲“阿嫂”,道:“二娘麻煩您和長公主照顧了!她沒有頑皮吧?”說完,朝着夏侯虞也笑了笑。

“沒有。”吳氏笑眯眯地道,神色間有些疲憊。

姜氏看着又說了幾句道謝的話,就帶着姜珊告辭了。

姜珊邊隨着母親上犢車邊朝着吳氏和夏侯虞揮手辭別。

吳氏笑着對夏侯虞道:“有個這樣活潑的小孩子可真好!”

夏侯虞就想到了蕭家那麼多的空院子。

她有些不自在地輕輕咳了一聲。

吳氏立刻改了口,溫聲道:“你這兩天也累了,快回去歇了吧!”

夏侯虞笑着應了,但還是送了吳氏回屋才折回去休息。

到了掌燈時分,夏侯虞醒來,杜慧正在外面侯着。

見她醒了,滿臉是笑地進來跟她稟道:“長公主,那個和尚抓到了。”

“哦!”夏侯虞大感興趣,道,“他們這麼快就把人給抓住了?是在哪裡抓住的?”

杜慧笑道:“那和尚倒也狡猾,他居然就躲在寺院的附近。我們的部曲里居然有一個擅長追蹤之術的,沒兩個時辰就把人給找到了。”

夏侯虞意外地挑了挑眉。

前世,尹平是帶了人手過來的,她的部曲中也有很多有特長的人,她還以為是尹平帶進來的,並沒有在意。現在看來,尹平比她認為的更能幹。

她都不知道自己的部曲里居然有這樣的人才。

杜慧笑道:“尹平說怕引起別人的注意,人雖捉住了,卻沒有帶進城來,而是派了個小廝來問怎麼辦?”

夏侯虞道:“那尹平準備怎麼辦?”

前世她之所以非常信任尹平,並用他用得非常順手的一個原因,就是尹平在問她怎麼辦的同時,通常都會提供幾種解決的辦法任她挑選。

她不過是照着習慣問了一句。但這落在了杜慧的眼中,就變成了她知人善用。

杜慧道:“尹平說最好是就在那和尚的藏身之地審訊——那和尚藏身之地出乎人意料之外,就是大喊大叫也不會驚動旁人。”

最後這一句才是尹平要說的吧?

除非那和尚真的只是一時貪念撿了香客的佩飾,否則不管是出於何種考慮,這和尚的性命都堪憂。

夏侯虞點了頭,道:“那就讓尹平好好問問他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就是任尹平處置的意思了。

杜慧會意,去傳了話。

次日晨起,夏侯虞還沒梳妝完畢,杜慧就進來了。

她表情有些凝重,道:“長公主,尹平求見。”

夏侯虞心中“咯噔”一聲。

她立刻道:“讓他就在偏廳等着。”

夏侯虞草草地收拾了一番,就去了偏廳。

尹平身挺如松,低眉順眼地站在窗前。聽到動靜他微微抬瞼,立馬上前給夏侯虞行禮。..

“不用多禮!”夏侯虞面色肅然,無端端地就有種懾人的威嚴,“坐下來說話!”

尹平小心翼翼地跪坐在了夏侯虞的下首,眼觀鼻,鼻觀心地深深地吸了幾口氣,這才斟酌着道:“那,那白瓷佩飾,可能是長公主大人公的!”

蕭炎的?!

夏侯虞大吃一驚,低喝道:“你可有什麼證據!”

她設想過這佩飾是蕭淙的,設想過這佩飾是蕭浠的,可她從來沒想過這佩飾會是蕭炎的。

難怪杜慧面色凝重,尹平一大早就親自趕過來向她稟告此事。

夏侯虞心裡已經有了幾分相信,她就聽見尹平道:“那和尚交待,五年前八月十二的晚上,他從外面飲酒歸來,醉醺醺的不知道走到了哪裡,倒在一棵樹下就睡著了。朦朦朧朧間,聽到兵器碰撞聲和激烈的喝斥聲,他抱着腦袋坐起來,過了不知道多長時間才搖搖晃晃的準備去看熱鬧。

“那天的月色很好。”

“等他過去的時候,卻只看見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扛着另外一個身材消瘦的男子已走出了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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