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種事不是說抽身就抽身的,總得有個過程。
當年他退了明股,這幾年也漸漸處理好後續事宜了,現在可以連暗股都退出。
裴增不冷不熱的笑了一聲,“郁老大,你現在勢力廣了,瞧不上販毒那點小生意我也理解。”
他頓了頓,才又道,“行,既然這樣,我也不勉強你,但你答應過的事可得記得。”
郁北城笑了笑,削薄的唇輕挽起,“該記住的事我不會忘。”
說完後,也沒在包廂里多留,拉着阮涼晨的手走了出去。
離開時,她回頭看了一眼,見裴增正緊緊盯着郁北城的背影,一臉陰鷙。
阮涼晨跟着他走出賭場,場子經理親自將人送到了門口。
走出去後,彎着腰客氣的遞給了他一個箱子,“這是我們老闆對您的一點見面禮,還望郁老大笑納。”
郁北城打開箱子看了眼,裡面是一箱子現金,初步估計近百萬,跟他今晚在裡面輸的錢差不多。
他扯動下嘴角,也不知道是不是笑,“你們老闆是?”
這種大場子,一般很多個撐腰的,明面上是唐野的場子,但私下裡還有不少小老闆。
經理仍舊是那個姿勢,“老闆說自己的身份低微,您不必放在心上,下次郁老大來光顧場子提前通知一下,我們老闆親自接客。”
這老闆倒是上道,也懂規矩。
郁北城沒什麼不滿意的,朝站在不遠處的保鏢使了個眼色。
保鏢意會,接過他手裡的箱子,然後又遞給了賭場經理。
“來玩有輸有贏,你們老闆的心意郁老大領了,以後有事情知會一聲,這些錢你們拿回去分了吧。”
經理見狀,也沒強求,把箱子接過來道了句謝。
直到目送他們幾人身影離開,經理才直起腰回到裡面。
保鏢過去開車,阮涼晨跟在郁北城身邊沒動。
這樣的距離,讓她忽然想起慈善會的那個晚上,他們在古鎮時的一幕。
她忽然喊了他聲,神色謹慎起來,“郁北城。”
郁北城回過頭來看她,那張輪廓分明的俊臉浸在日光里,顯得格外好看。
斑駁的碎影落滿他的側臉,他眼底一時間聚起無數細碎的光,照的人眉目清晰俊朗。
阮涼晨精神有些恍惚,平靜的說了一句,“謝謝。”
郁北城一挑眉,那神色就像是感到很訝異一樣,“謝我?”
按理來說,她不是應該很恨他嗎?
她點點頭,清澈的眼眸避開他灼燙的盯視,“是,謝你。”
謝他今天帶她來這裡,不管他的目的是出於什麼,起碼她知道了,有人想害方司銘。
她給他提個醒,也能讓他多點防備。
郁北城雙手插在口袋中,仰起頭,視線凝向上方的天空,“今天太陽是打西邊出來的?”
阮涼晨盯着他的側臉,讓自己口吻盡量平淡,“看來你不喜歡我的道謝。”
“是,我不喜歡。”他勾起嘴角,聲音充滿魅惑,“我喜歡的是你躺在我身下嬌喘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