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的話，怎麼保這位子？”黃毛也跟着她往裡走，“什麼都不做就指着開場子，早就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畢竟在這條路上，底下那些人也都不是吃素的。

他們要是不做了，那有的是人等着做，越狠越不擇手段才能爬的越高。

黃毛走到客廳里，倚靠着牆壁點了根煙。

他抬起視線瞥了眼阮涼晨，眯着眼睛笑，“嫂子，你就跟了郁老大吧，我頭一次看到他這麼在乎一個女人，他不會虧待你的。”

“我不是你嫂子。”阮涼晨目光冰冷似鐵，“跟他也沒有半點關係。”

黃毛見她這麼開不得玩笑，許是覺得不識趣，也就不說了。

站在原地又抽了兩口煙，這才離開。

……

中午的時候郁北城下來吃飯，吃到一半程峰走進來，“郁老大，人已經死了。”

阮涼晨正欲夾菜的動作一頓，“誰死了？”

程峰看了她一眼，沒多嘴。

郁北城揮揮手，“你先下去吧，待會兒再說這件事。”

程峰低着頭，“是。”

他離開後，餐廳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郁北城放下手裡的筷子，看向阮涼晨清冷的臉色。

他笑了笑道，“我原來以為你在床上的樣子最好看，剛剛卻忽然發現，冷臉時候的樣子才是最好看的。”

說完，腳尖勾住她坐的那張椅子，用了點力。

阮涼晨瞬時湊到他面前，兩人的臉近在咫尺，幾乎能貼在一起。

他抬起手，輕撫她頰側的細發，“我還是更愛你這樣的時候多一點。”

阮涼晨有些想笑，愛？

他這樣的人，滿心滿眼只有卑鄙算計和不擇手段，懂什麼是愛嗎？

郁北城冰涼指尖輕輕摩挲着她的臉，沒等她開口問，便主動交代了。

“死的是臨城販毒案的兩個小頭目，方司銘要抓他們，我就讓人解決了。”

阮涼晨不解，“你不是沒有參與販毒案嗎？這件事跟你有什麼關係？”

“跟我是沒關係。”他收回手，“裴增擔心這兩人被抓會把他給供出去，就想製造一場意外，讓方司銘直接死在臨城。”

“……”

郁北城笑意漸濃，天生了一副好皮相，“阮小姐，你這算不算又欠了我一筆債？”

方司銘做刑偵多年，雖然也不會輕易被人算計，但畢竟臨城是裴增的地盤。

裴增真想算計他，他未必不會出事。

他這次出手解決了那兩人，保了裴增平安，方司銘沒證據就抓不到人，只能放裴增一馬。

這樣，裴增也不會糾纏不休，肯定不會非得要了方司銘的命。

阮涼晨點點頭，斂了神色，“是，欠你的。”

其實郁北城沒參與，就完全可以置身其外，反正怎麼查也查不到他身上。

他上午帶她去賭場，就是想讓她親眼看看，他這次是如何保了方司銘一次的。

她陪了他兩夜，這是他給她的回報，為了保方司銘甚至不惜得罪了裴增。

阮涼晨鬆了口氣，方司銘能平安回來就行，只要他不出事，立不立功是小事。